当酒席散去之时,天都快亮了,文采扬才晃晃悠悠地打了个车回去。回到龙馨儿那别墅里,文采扬终于熬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昨晚一晚的疯狂,就是个铁人也得磨出毛病来,等文采扬醒来时,天都黑了。
洗漱了一番,出门把一天的饭都吃了,文采扬给东方智打了个电话,得知他现在在俱乐部里,便也往俱乐部行去。
来到俱乐部,却只看到东方智一个人在那里对着满地的训练器材发泄着。看来这小子也感到压力了,知道提升自己的个人实力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跟东方智说笑了几句,文采扬也做起热身运动,跟东方智一起锻炼起来。天哥那里就不用他们去了,相信天哥也能很好地处理,再说,他们跟天哥现在也只是同盟关系,大的事情可以伸手相助,但管理地盘的那些具体的事情他们就不可能去插手了。而在昨晚那庆功宴上,天哥也把那整个地盘的收入分了成,送了文采扬两成,东方智一成,剩余的七成就由天哥那边去分。以后他们只管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如此看来天哥还是很会为人处事的,要知道,如果没有文采扬跟东方智的出谋划策,再加武力支援,他吴天也不可能得到现在的一切。
当两人正在那里挥汗如雨时,“轰”地一声,俱乐部的门被人踢开了。两人一惊,跑过去一看,只见到一群黑衣手持利器冲了进来,细数了一下,竟有二十多人。而两人惊讶地发现,这群人身上杀气极重,往那一站,隐隐有一股血醒之气压迫而来。
这群人看到两人后,也不说话,只是隐隐地形成一个包围之势,堵住了两人可能逃跑的路。
见到这阵势,两人相视苦笑,这该来的早晚会来。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何方神圣。同时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提前把学员都给辞退了回去,就算现在打起来也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影响。
正在两人疑惑时,黑衣人中间分开了一条路。一前一后走上来两人,仔细一看,前面那人正是老熟人冯启刚了。而后面那人,驻着根拐杖,拖着一条腿,咬牙切齿地盯着文采扬,不是那任飞又是谁?
见这两个死对头同时出现在这里,文采扬微微叹了一口气,今晚又是一个血醒之夜啊!为什么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总是那么血醒呢?
冯启刚走到两人近前,以带着胜利者的眼光高傲地看着文采扬,说道:“呵呵,小子,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我这段时间可是想念你得紧啊!”
文采扬回以一个更高傲的眼神,不屑道:“冯启刚,我可是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却一次次地对付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死了老子,还敢出来耀武扬威,就不怕被人砍死在街上么?”
听到文采扬的话,冯启刚恨声道:“我确实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可惜的是,你碰了不该碰的人,碰了你碰不起的人。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配得起龙馨儿,你一个打工仔,穷小子,凭什么去接近馨儿?你动了我内定的女人,那么,你就得有死的觉悟。”顿了顿,冯启刚指着身边那一群黑衣人说道:“为了让你死得明白,我就摆明了告诉你,我身边这些人,都是我父亲亲手调教出来的杀手,他们是为了杀人而生的,而且只忠于我冯家的人。在这个贵港市,知道我父亲有这样一支力量的人不超过五个。现在我把他们全都带来了,那是看得起你,你死也该死得瞑目了。”
文采扬跟东方智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竟有如此来头,更想不到冯启刚为了杀他会如此疯狂,竟敢把他最后的底牌都拿了出来。
看到两人眼中的惊讶,冯启刚极为舒畅,哈哈大笑起来。在他看来,两人已是他手中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时的任飞也不甘寂寞,一步一拐地走上前来,yīn笑道:“文采扬啊文采扬,你三番两次地从我手中逃走,而且每次都给我留下了不小的纪念,我这条腿也是拜你所赐。现在,我倒是要看看,你可有那三头六臂,还能再次逃走。等一下你落到我手中,看我怎么让你享尽你所带给我的伤害,我会加倍在你身上要回来的。哼!”
见任飞如此模样,文采扬有些后悔了,他后悔的是上次在树林中为什么不痛下杀手,现在也不用面对着一条已经疯了的狗。
文采扬向东方智看了过去,正好迎上东方智的目光,文采扬眼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要不是因为他,东方智也不用卷到如今这死局中来。但东方智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他浮起一个温和的微笑。面对着东方智的微笑,文采扬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此生,能有如此兄弟,虽死无怨。
说不得,今晚要苦战一番了,到时不知还有谁能站在这里。两人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祝福和四个字:兄弟,珍重。
猛地回过头,两人身上同时暴发出一股强大的战意。就算是死战又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道要死,那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人活一世,早晚都有一死,一个男人,能死在战场上,那也不枉此生。
两人目光如炬,如利刃般的杀气直射冯启刚跟任飞两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