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同样两个惊世绝艳的人,一场恶战相斗,他人的繁华,化作他们的杀伐。
杀月曲冲破苍穹,浑厚有力,招招之间,都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墨殇城拿出自己的古琴,与他以琴相斗,琴声相撞,的压强破散而出,若不是他们横亘在空中,下面的狐界岂能完好无损?
十几个回合下来,杀月曲似乎更占上风,墨殇城的音律虽然厉害,却还是稍微不如他,略占下风,于他来说,千年里,也就遇见过这么一回。
"铿——"突然,一声断弦之音传了出来,墨殇城抱住古琴,嘴角边溢出一丝鲜血,晶紫色的眸子被月光渲染的几分琉璃,他身形一降,衣发翩飞,便落在了那坍塌的城楼上,单跪在残垣断壁上,用古琴支撑着身子,他还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
那金发男子从天而降,将手中的古琴抱在怀中,血红的眸子盯着墨殇城,眉宇间几分yīn厉,"妖就是妖,哪里是魔的对手,且见你有几分天赋,我今日若杀了你,想你妖界又得损失一名天才了。"
"哼。"墨殇城冷哼一声,借着古琴的力量,缓缓的从废墟上站起来,他身后明月皎洁,原本银发张扬,鲜血过后,那银色的发丝却变得犹如泼墨,"魔,也不过如此。"
他话音刚落,身体已经来到了金发男子的跟前,那男子一愣,怀里的古琴便已经被他夺走。真是好快的身手,连他都来不及反应。
转过头,只见他嘴角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笑意,随手拨弄着他的琴,琴音流动,他冷冷的看着他,"这情字伤人,看来连你们魔也逃脱不了,明知如此痛苦,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把琴还给我。"金发男子yīn沉着脸说道,瞬间化为一股魔气散开,将墨殇城包围在里面,魔气弥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被束缚在里面的墨殇城顿时不能动弹半分,心里想到,今日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心中默念一声,一把的破月刀便凝成光,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紫眸一闭,将身上的妖灵集中爆发而出,那魔气才有了隐隐的松意,趁机破月刀一挥,那魔气才散开。
他握着的破月刀,月光下,黑发飞扬,绝色的容颜冷若冰霜,那魔气散开又聚拢,又才幻化成刚刚那金发男子的模样。
"你这妖精,实力还真是不弱,我看你,似乎非妖,身体里,另一种血液是什么?"他冷笑着看着墨殇城,"若是我魔界多几个你这样的人才,可就好了。"
墨殇城冷眼看着他,心知若真是要和他拼,他的胜算其实并不大。他本就只是循着杀月曲而来,并不想闹出多大的动静。于是便收了破月刀,说道,"你这曲子我已经记下了,果然不错。"
说罢,便飞身离去。
那金发男子看着他,并未追上去,叹息一声,转过头,看着热闹的狐界,她现在,是在洞房花烛了么?
一曲杀月曲奏完,墨殇城抬起头,见凤倾凰正淡淡的看着他,她的容颜有些严肃,半晌,才问道,"他,爱上的难道是"
墨殇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痴人一个而已,他爱谁,我不知。"
凤倾凰微微蹙了蹙眉,他爱的若不是海棠公主,为何记忆里,她却记得海棠公主时常爱弹这杀月曲的上部?心下顿时有那么几分了然了,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又怎会看上狐舞栖那样的草包呢?
罢了,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纵使能够重来一次,她相信,海棠也不会改变自己的选择的,她心系苍生,心系天下,纵使牺牲自己,也无怨无悔。
而她凤倾凰则不然,宁愿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岂能交给他人去做主?
翌日,清晨,一条震惊蛇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那些刚刚出门做生意的小商贩一见到彼此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听说了么?三皇子昨夜被暗杀了。"
"怎么没听说?据说三王妃昨夜可是连夜到了王宫,托着三皇子的尸体,在王上面前哭的好不伤心呢。"
"你又没亲眼见过,怎么知道是真还是假?"
"岂会有假,我表哥可是王上的近侍,看得真真的,那三皇子死的可真惨,浑身那个血肉模糊啊,似乎连蛇胆都在夜里被仇家给可怜那三王妃,小小年纪,便成了寡妇。"
"是啊,她上次还灭了郡主府满门呢,可终究小小年纪,还是个孩子,这新婚便寡,岂能接受的了?"
"你们说,是谁这么残忍呢?"
"这我们可不敢乱猜测,王室里的恩怨情仇,谁又说得清呢?"
"倒也是,我们大家都散了吧,省得祸从口出。"
"散了,散了,都散了"
蛇王宫,永定殿,一团白菊簇拥着,那如画的容颜安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身血衣已经被换去,将定形丹放在他的口中,才不至于恢复蛇妖的真身,保持着他原本绝色倾城的容颜。
青竹王妃一夜没合眼,旁边墨珑樱陪着她,凤倾凰穿着素白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