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脆弱的小鸟,不需要别人的守候与爱护。"凤倾凰冷言回绝,"这个世界,能欺负我的人或是妖,还没有生出来!"一句话,狂妄至极,却又仿佛是很有道理,的确,能欺负她的人或是妖还没有生出来。不被她欺负就要阿弥陀佛,去寺庙烧高香了。
墨殇城笑了笑,她还真是他见过的最顽固的半妖了,"你知道,这样下去,你定是不能占到半分好处。"
“那又如何?"凤倾凰轻蔑的一笑,"今日你一定会死!"说完,有一个飞身上前,每一招都凶狠无比,明晃晃的刀光在摇曳的烛火里穿梭着,仿若是颗颗划入天际的流星,美丽却寒冷。
墨殇城心下一惊,没想到她居然如此不领情,然而又舍不得对她出手,她现在的攻势较之先前,那是绝对的力量大增,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这样的。不能出手还击,只得步步闪躲,又怕伤者她,十几个回合下来,墨殇城的额头上已经开始有了细密的一层汗珠。
然而凤倾凰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一次的攻击,消耗了她不少靛力,还从来没有谁能在她这样的攻势下毫发无损,这个墨殇城,果真强大,看来,她不能在这么硬碰硬下去了,最终吃亏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停了下来,她的xiōng口微微起伏着,明明体力已经非常不支了,却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暗红的眸子里依旧是散不去的杀气,"墨殇城,你当真愿意娶一个心里天天想着弄死你的半妖么?"物理攻击不起作用,便来心里攻击。
"我说过,我只想守护你。"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墨殇城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屋外的雨声哗啦啦的更加的放肆,烛火中的他恍若来自异世奠神,身上散发的妖孽和天神的两种气质,不由得让凤倾凰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也说过,不滚回你的蛇界,就得死!"暗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墨殇城那如冰晶般的紫眸,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然而他的那句我只想守护你却在脑海里久久盘旋,这么多年来,她习惯了一个人的打打杀杀,血光火海,她的世界从来没有谁能守护她,冰冷,无情,是她的代名词,可是有那么一刻,她发现,在墨殇城的眼中,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需要他的守护,然而,她又怎么可能接受呢?
"你明知道你杀不了我。"墨殇城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并没有带着一丝的嘲讽,反而是带着几分溺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若非遇到我,下场定是惨烈的。"
"那又如何?"凤倾凰坐下来,香檀木的圆桌上放了一壶热茶,还向外冒着丝丝热气,她这才感觉到身子的冰冷,先前在屋外,浑身已经被雨淋湿了,在这寒冷的冬日,骨髓都被冻僵了,她毫不客气的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里,那茶水格外的清新淡雅,一闻便知是上好的雪山翠,她品了一口,身上的寒意已经开始被驱散,不错,果然是好茶。
墨殇城真是没料到她说杀就杀,说停就停的性格,看着她微微发紫的嘴唇,心下又一阵怜惜,走到屏风后面,他拿出一件淡蓝色的衣袍,放在圆桌上,声音很轻柔,"冷了,就换上吧。"凤倾凰抬起头来,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却没有拒绝,径直拿着墨殇城递过来的衣衫,走到屏风后面,三两下的换上。可惜墨殇城的身材高大她许多,他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仿若就是一个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活脱脱的就成了一件戏袍。
她走出来的时候,墨殇城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凤倾凰,戏说着,"不错,不错"
凤倾凰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拿着手中的匕首,对准衣衫多余的部分就划了下去,几刀子下来,那衣衫已经被她改造的差不多合身了,只是看起来像是讨饭的小叫花子,长一截,短一截的,看的墨殇城直想发笑,却又强忍着。
相当霸气的坐下来,凤倾凰像个大爷一样翘起二郎腿,"我饿了,吃的。"
墨殇城一阵无语,她还当真是客气的不得了啊,先是跑到他这里来对他又打又杀,现在又在这里装大爷,当真是把他看作什么了?可是内心又并不反感她大爷一样的作风,随即将琴桌上一小碟桂花糕递到她面前,"只有这么多,够了吗?"
凤倾凰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桂花糕,接了过来,有一个没一个的放入自己的口中嚼了起来,看来还真是饿了。其实只是她先前与墨殇城的对决消耗了太多体力,她现在只想吃点东西补补而已。
墨殇城亦坐下身来,笑着看着她,"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凤倾凰看了他一眼,边嚼着桂花糕边说,“有那个胆子你可以试试。"她可是用毒的老祖宗了,天下还没有什么样的毒能逃得过她的法眼,所以她自是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墨殇城不语,随即又开始抚起琴来,琴声很温柔,温柔中有几分温暖,仿佛就如一个大人在给自己的小孩讲着临睡前的故事一般,温馨极了。
他静静的弹着,忽而开口说道,"凤倾凰,我们,其实是同类啊。"
吃饱喝足的凤倾凰擦了擦唇边的桂花糕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