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老实,就给她松了绑,让她伺候新月吃药吃饭,外带准备一行人野宿时候的饭食。
那图苏就着河水刮胡子,说起来他是赚到了,年轻了五六岁啊。他摸着光光的下巴,看着水里的倒影,这那图苏皮相不差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工作安稳。这几天他仔细想了一遍,发现他现在连娃儿都有了,忍不住有些悲催,他明明还是单身小男人一枚,睡了一觉就成了已婚的二手男人,连娃都有了,而且那个给他生娃儿的女人他还见不着面(生孩子难产没了)。
他仰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想着自己以后怎么办?继续王府总管的工作也不错,这端亲王府还是蛮受宠的,只要现在的小亲王不做出什么欺君妄上的事,自有富贵荣华等着,在他的记忆里面,那亲王小正太蛮上进的,可惜摊上一个没脑子的姐姐……他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草丛里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偶尔有人的喘息声,他愣了愣,这声音并不算陌生,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处子,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山狐野鬼的传说莫不是真的……
看着草丛里的两个人,那图苏一脚踢上去。那个侍卫正要叫骂,看见是他,急忙松开抱着的女人,脸色掩饰不住慌张。那图苏脸色不好看,“狗东西,想要女人去窑子里找一个,你精虫上脑,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那图苏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侍卫不敢应声。他看着旁边抱着衣服的女人,皱眉,“还不快滚!”女人慌张地走了。
“把衣服穿好。”那图苏说,“这才几天就忍不住。”侍卫小声辩解,是女人自动贴上来。那图苏恨铁不成钢,“那女人如果没有企图,会白贴身子?你知道这件差事的干系……”侍卫仔细一想混身冒汗,噗通给他跪下来。那图苏踢了他一脚,“起来。”男人好色,他知道,对于倒贴上来的女人很少有无动于衷的,但是为了女人掉了脑袋,毁了前程,尤其是不值得的女人,那就是蠢了。
那图苏压下这件事,那个侍卫感激不尽,在剩下的时间流苏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马车进了京城,从端亲王府后门悄悄进了王府。那图苏去主院汇报,克善去宫里读书还没有回来。他虽是王府的总管,但这是内宅的事,不在他的权限内。
克善身边的大丫头脸上有些为难,他知道这个姑娘叫绢舒,十五六岁的丫头在他原来的时空还是孩子,在这里就要主持一家子的事,封建社会真不人道。丫头拿不定主意,让他坐着,起身出去。他想应该是找什么人商量去了。
绢舒确实找人商量去了,新月出事儿后,德嬷嬷自请回荆州,克善赏赐了东西也就准了。苏嬷嬷身体大不好了,这几天竟然起不来身,府里的事一件接着一件,让绢舒有些不清。萧葵还在偏房养伤,新月的事,克善没有怪罪,反是有些愧疚。上好的药材用着,萧葵这几日能够下床了,但是不能多走,伤口毕竟没有完全愈合。
绢舒把事情给她说了一遍,新月的事有些不好处置。虽然对外面说,新月猝死,丧事也办了,但她们都知道新月还活得好好的,克善心中如何处置,她们摸不准。萧葵想了一会儿,王府西南有个幽静的小院子,找几个哑巴仆妇过去伺候吧。绢舒得了主意,心中放下一桩事,又说到苏嬷嬷的病,怕是好不了了,大夫说身体亏损厉害,算计着时间竟然是去年荆州之乱时候落下的病根。苏嬷嬷是端亲王福晋的陪嫁丫头,后来许了端亲王府的下人,丈夫早逝生下的两个儿女也没养活,是没有任何亲人了。
有了主意,事情办理也快,克善从宫里回来,新月已经安置好了,绢舒给他除了外面的衣服,一边汇报王府的事。听见新月回来,克善怔了一怔,却没有吩咐去看新月。直到怒达海战败带着几百残兵回朝,克善也没说起要去看新月,却去见了流苏。流苏这个丫头他还有些印象,原本伺候新月的,不知怎的后来看不到了。
第二天,王府掩埋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怒达海带着几百残兵回朝,顺治大怒,原本十万大军只剩下几百残兵,怒达海竟然没有战死而是回来了,顺治在朝上怒斥了他,削官夺爵,让他在家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