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分开?
“努达海大人。”
努达海猛然惊醒过来,看到克善站在他面前,微笑着对他一揖,“这些时日谢将军府的照顾,克善不会忘记,日后定当回报。”脸上笑着,眼睛却很冷。努达海的账,他可没有打算仁慈地就这样轻轻放过。
既然敢做出来那种事,就要有承受端亲王府怒火的准备。
努达海急忙还礼,神情还有些恍惚。看着新月在丫头的搀扶下走进屋子里,就像是永远地走出他的视线。努达海忍不住要跟上去,被拉住了,却是雁姬。
雁姬的目光是哀切的,是恳求的,他想起雁姬的那番话,垂下了手,在衣袖里蜷握成拳,用力地指节都疼了。
“克善,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搬出去?我们在将军府住得好好的。”新月哀切地看着弟弟,希望从弟弟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克善有些烦躁,还有不耐。“太后既然给姐姐内定了费扬古,我们还住在将军府就不便了。我们在孝期,总要避嫌。姐姐不必担心,费扬古我见过,相貌好,人品也好,学识也很不错,不会委屈姐姐。”
新月嘴唇发白,“你把姐姐当成什么,我是嫌贫爱富势利的人吗?我只是舍不得,”新月幽幽地看着园子,“舍不得将军府,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
我看你是舍不得努达海!克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克善从新月处离开,准备去西直门羊肉胡同看看端亲王府邸,太后准了他十天的假,让他收拾收拾搬家。走到门外,忽然想到,回头对屋里叫了一声,“云娃。”
萧葵走出来,“爷。”
克善站在院子里,“我去看王府府邸,你有什么要说的?”
萧葵知道这是问她还有什么他想不到的地方,想了想,说了一件事,“爷让莽古泰和瑞德跟着去,先找那图苏,他在京城这些日子,地头熟。”西直门的羊肉胡同自然也熟,那里住着几家几户,都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这些都是要了解的,毕竟以后要做邻居了。
克善想想,点了点头,“你吩咐把东西能收拾的就先收拾了,就这三两天了。还有,准备明儿去宫里谢恩。”
“喳——”萧葵应了。
克善带着莽古泰和瑞德出门去了。
在马车上,那图苏和克善说着西直门羊肉胡同的情况,因为那图苏在,四个人没有绕远路,很快就到了。胡同里只有五六户人家,都是有爵位的。端亲王府在第四家,大门被新漆刷过了,暗红的颜色凝重威严,府门上方额匾上“端亲王府”是御笔亲赐,门户紧闭。克善示意瑞德上前叫门。
大门很快就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弥勒佛样的胖子,打量了一下四人,给克善跪下磕头,“奴才福禄给世子爷叩头。”
克善看着他,玩着腰带上的璎珞穗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上面吩咐过了,说世子爷这几天会来看宅子,四位这样往这儿一站,谁还不知道?”又磕了一个头,“给爷请安,爷吉祥。”
克善笑了,“起来吧,倒是会说话的,带爷到里面瞧瞧。”
福禄从地上爬起来,推开大门,恭敬地请克善进去,详尽地介绍起宅子,他口齿伶俐,吐字清晰,说话儿让人爱听。这座宅子原本是前朝一个官员的,三深三浅六进的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池沼,一应俱全,曲榭回廊,典雅精致。
福禄让府里的下人出来拜见克善,说明这就是以后的主子。克善提了那图苏做亲王府的大总管,又命福禄辅佐,两人欢喜地谢恩。克善从羊肉胡同回来,天色已经晚了,去看了新月,新月正对着灯烛长吁短叹。
克善问了萧葵,明儿去宫里谢恩的事儿都准备妥了。克善回到住处睡下,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