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澡了。”
杨安岑大大咧咧去了浴室,翟清言也没管他,一个人在客厅安静的坐著。
脑子里回想起刚刚杨安岑说过的话,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感情这东西本就是因人而异,沈琦哪里值得他喜欢,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况且,喜欢一个人需要什麽理由呢。
他虽然家境好,但是父母从小不在国内,能给他的关爱少之又少。模糊的印象里只有每次爸妈回来时带回的一堆高级糖果还数不清的昂贵礼物,然後匆匆停留几天又会飞走。妈妈从来不会抱他亲他,也不会给他念睡前故事,而爸爸甚至连一个笑脸都很少给他。小时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那两个人大概是不喜欢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後来长大了,才渐渐明白,父母的婚姻本就是为了利益的家族结合,两个人在外面其实都有自己的爱人,而自己不过恰巧是那段关系中的一个衍生品。
大树都枯萎了,落下的腐烂果实又有谁会在意呢?
被同龄人排挤也好,嘲笑也好,他觉得自己其实不在乎的。只是被老师误会然後训了一顿後一个人缩在墙角哭的时候,还是会想,如果有个人能安慰一下该多好啊。
那个时候沈琦对他说,“你看起来不开心唉,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第一眼看到他的人是沈琦,第一个肯陪他玩的人,也是沈琦。
是他给他那颗日渐冰冷的心带来了救赎。
温暖这种东西,大概是缺失的久了,所以一旦尝到了甜味,就越饥渴,越不想放开。
只是他不知道,要放开的那一天会来的那麽快。作家的话:预告。叫你看文不留言!後面开虐!
第二十七章
下课铃响,沈琦把桌子上的课本整理了一下,便随著同学一起出了教室。
那老师的话其实还没讲完,但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起身,他便只能认命的下了课。讲台上的年轻男人是个刚刚上任的新人教师,同学们看他是个软柿子,比较好捏,上课的时候就有些不安份,板著脸训斥了几句跟没说一样,他也没有办法。
看著蜂拥而出的学生,他有些委屈的发了条短信给还在工作的那位,很快那边就回了一条。
【早就说了你这性子不适合当老师,你偏不信,乖,下次帮你教训他们。】
年轻的老师看了看,便也不觉得苦闷,笑嘻嘻的收拾收拾教案,准备回去了。
沈琦倒不是那些躁动同学里的一员,事实上整节课他都在走神,根本就没听老师讲了什麽。不过刚刚上的是选修,不像必修课那麽重要,所以也没什麽关系。S大校风虽好,但还是有很多同学坚持贯彻落实“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方针。整个学期下来,有些人甚至连影子都没见到过,就期末测评的时候会来露个脸。沈琦原本也想逃课的,但还是乖乖来上了,因为实在是怕呆在宿舍会被那个人给逮著。
幸好自己选的课程和翟清言的不一样,沈琦有些苦恼的想,不然又要费力思考怎麽躲著他了。
不是不想见他,而是怕见到他。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後,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麽翟清言要亲他,还说那样的话逗他。後来想想可能是自己喝醉了之後太难缠没办法所以才……说话轻浮可能也只是开玩笑而已。但是这样想了之後,非但没有觉得轻松,他更加觉得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翟清言感冒好走之後的那天晚上,他做了梦。
对於一个热血青年来说,这根本不是什麽羞於启齿的事情,春梦而已,哪个男生青春时期不会产生这样的幻想?他也想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正常的,这说明你功能齐全,没什麽好担心的。
但是你***做了被男人压在身下做到哭出来的梦还能安慰自己说这是正常的吗?
而且那个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翟清言。
沈琦简直想哭。
明明是模糊到不行的梦,触感却那麽分明。自己像个女人一样被翟清言压在床上,百般逗弄,到最後尖叫著射了出来……第二天醒的时候,内裤一片濡湿。沈琦想都不敢想,甚至把衣服掀起来检查了好几遍。还好,xiōng是平的,下面也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个东西静静地垂在腿间。不放心的又去检查後面,那个小口在手指的触碰下微微收缩著,沈琦连忙拿开,身上一阵**皮疙瘩,凉的他重新把被子给捂紧了。
他娘的,太恶心了。
在梦里猥亵了自己的好朋友,或者被好朋友猥亵?不管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是没法接受的情况。况且也不是一天两天,连著一个星期被那样的梦境困扰著,还总是变著花样,沈琦整个人都开始萎靡。而且只要一想到自己在翟清言面前变成那个样子,就怎麽也面对不了他。电话手机短信样样拒接,搞得他妈都开始以为他们两之间是不是出了什麽问题,他也只得打哈哈混过去,避免究根问底。
整个寒假过的痛苦无比,白天难熬,晚上更难熬。
具体怎麽样的难熬……你他妈不会自己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