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歌妓……哈哈,别提了,光想她都会笑到肚子痛,她的歌声好吗?勉强还可以,问题是,她只会唱“公**啼,小鸟叫,太阳出来了”,除非她想刷新歌妓新历史,否则想都别想。
公**啼,小鸟叫,太阳出来了……她想起果果,那次她要他别看睡前读物,好心为他唱催眠曲,听见她唱歌,他竟说:“你这是催眠,还是杀人于无形?”
那个说话老气横秋的坏小孩。
心酸酸的,果果和他姑怎么啦?医生查出果果的病因没?果果他姑车祸要不要紧?她莫名其妙失踪,果果和他姑会不会很伤心?
应该不会吧,那两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也许早就把人们对她的记忆全数删除了。
叹气,贺心秧第一百次说服自己。
勇往直前才是该做的事,反正更改不了局面,与其伤心,不如想想明天,如何让自己过得更惬意。
说不定她会变成历史上第二个武则天,第二个英明神武的女皇帝;也许她会让中国提早两千年进入民主时代,让美国的独立宣言靠边站;也许她有机会把埃及金字塔、罗马竞技场通通盖在中国大陆,让以后的子子孙孙靠祖宗留下的遗产大赚观光财,或许……
身子晃了两下,奇怪?头怎么这么晕,难道是面里加太多味精?见鬼了,这时代味精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好不好……
身子晃得更厉害了,她想抬手揉揉发胀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半分力气,手微微一抬,筷子顺着指间滑下来,她努力撑开眼皮,发现同桌的女孩和自己一样晃,而旁桌的丑女孩,个个瞠起铜铃大眼,眼底闪过惊惧。
此刻,她脑海中闪过一分明白,她,被骗了。
这些古人,善良个……屁……
再次醒来,贺心秧的手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绑住,身边还有三个和她同桌、同马车的女孩。
她心底暗自忖度,这个地方肯定不是个良善之地,否则华姨怎需要下药迷昏她们,难不成是……男人最喜欢、女人最害怕的风月场所?
心底狠狠呛了几下,头脑里开始寻找小说、电视里看过、听过的片段场景,接下来会怎样?
被灌迷药,送到色员外的床上,从此认命当个妓女?运气好的话,越当越有名,某个大爷食髓知味,花大把银子把人买回去,从此公厕变私厕?
她不要!
问题是,不认命的话……她该怎么做?对,动动脑,认真想,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从眼前困境解脱。
她偏过头,瞥一眼和自己靠在一块儿的女孩,她们都醒了,脸上尽是惶惑不安,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满目茫然,唉,风水轮流转,她们才在得意自己的相貌胜过旁人,怎知转个身,这张让自己感到骄傲的脸就替自己惹了祸。
贺心秧试着挪动身子慢慢坐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四下转动,细细观察周遭环境。
这里是一间柴房,墙角处堆了不少柴薪,门侧有扇窗子,窗户透进来的光亮驱走几分yīn凉。屋子里的空气不大好,隐约闻得到腐臭味道,她不禁这样推测,人口买卖在这里是违法的,必须暗地进行,直到确定这批货物肯乖乖纳管,不会惹事为止。
因此……扮演合作的肉票,逃生机率会比较高?
吱……嘎……两片老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一名穿红戴绿、全身珠翠,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人走进门内,身后跟着一个较年轻的女人和四个营养过剩的黑壮男子。
走在前头的妇女方进门,身后那个年轻的连忙搬来长凳,伺候她坐下,而四只台湾黑熊看了四个还算安分的肉票一眼后就双手环xiōng,走到门口守着。
贺心秧细细观察两个女人的长相。
年轻那个,五官普普,却有一双突兀浓眉,眉心一颗肉痣,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当她眼光扫向自己时,贺心秧察觉一抹精明锐利从她眼中闪过,她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年纪较大的那个,面容虽有老态却风韵犹存,腰身纤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
“帚儿,你觉得这批丫头,谁是可以扶得上台面的。”她两手环xiōng,眼光逐一在四人脸上扫过。
“宝嬷嬷,依我看呢,旁人也就罢了,这位秧秧姑娘一见便知不是俗物,光是绷着脸都能令人眼光转移不开,若是肯启唇浅笑,肯定一笑倾人、再笑倾城,怕是全城的男子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贺心秧脸部线条僵硬。没事她要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做什么,展示自己的内在美吗?不必了,这里又没有CK或曼黛玛琏。
宝嬷嬷闻言,屈了屈身,向贺心秧凑近,右手勾起她的下巴,认真审视过半晌后说道:“这丫头模样长得清丽美妍便罢,更难得的是有大家千金的气质,若是把她塑造成家道中落的官家小姐,肯定能替花满楼大赚一笔。”
花满楼?宝嬷嬷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额头瞬间刷下三道粗黑线。
这颗笨苹果啊,华姨的意思不是不卖她,是说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