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就只剩下三人。
“苏培盛,你来说。”
“回太后,太医说皇上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苏醒还得要些时间。”
太后点点头,突然厉声道:“苏培盛,你是怎么伺候皇帝的,皇帝身边怎么会有刺客!”
“奴才该死。”苏培盛闻言立即跪下。
见太后没有继续怪罪,他才接着道:“刺客混进了跳舞的舞女中,这才没有发觉。”
“竟然如此大意。”
这些舞女训练少说也有半年,任谁也想不到,先前玲珑乖巧的女孩子竟然会是冷血无情的杀手,苏培盛没有因为这些找借口,只应着是。
太后眉心紧蹙,莫非是前明余孽?
“可有查出行刺的是何人?”
“是‘一念和尚案’中其他党羽的家属。”
“一念和尚?”太后久居深宫,对此自然缺乏了解。
“那还是圣祖皇帝在世时候的事,一念和尚头包红布,打着大明旗号,聚众闹事,意图洗劫太仓,后被正法,当时牵扯出许多同党,也一并被正法了。”还牵连了许多无辜的才子和官员,当然,这句话,苏培盛自然是不会说的。
太后想了想,对沈眉庄道:“沈贵人,你先下去吧,哀家想单独陪皇帝一会儿。”
“是。”
想起刚才的画面,太后重重叹了口气,皇后是她一手扶持起来的,居然如此失态。可如此失态的皇后,这么多年,她也是第一回看见。
“华妃是怎么回事?”
“这……奴才当时也没看清,当时大家伙都吓坏了,端妃娘娘直接晕了过去,仿佛是华妃娘娘见到刺客挡在皇上跟前,最后倒叫皇上给挡了。”
太后眯起双眼:“这么说,也不能全怪华妃,你派人去叫华妃宽心,不必太过自责。”
“皇帝呀,你也真是太任性了。哀家记得你不是个轻易失度的人,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太后一定要珍重自身,千万别再伤了自己的身子,不然皇上醒过来,就该责怪奴才没有服侍好太后了。”
太后摇了摇头。“这儿你好好看照着,每过一个时辰让人回报哀家一次,让皇帝静静地躺着,别让人吵扰。”
苏培盛忙道:“是。朝政上的事自会有人料理,太后安心吧。”
太后自知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那哀家就先回去了。”
苏培盛送太后出门,看着她走远,才舒了口气,他急忙招呼门外的小夏子:“好好看着门,有人来了及时通报,别扰了皇上静养。”
他又匆忙回屋,这才行至床边,低声道:“皇上,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