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她犹豫的问。
“没错,就是这样。好啦,继续回去睡觉吧。”
“不能再睡了,我的肚子已经太大,到时候要是难产,这里可没有妇产科手术,大长今在韩国,也不能跑来替我剖腹,到时我就惨了。”
“说的也是,你的肚子怎么会这么大啊?!”
宫晴看着她的肚子,怀疑地绕着她走两圈,如果不是很确定她怀孕的时间,她真会怀疑这孩子快足月了。
“也许它不是小孩,是肉瘤,那些蒙古大夫诊断错误。”
“是哦,会胎动的肉瘤,你的体质还真是奇特。”宫晴不想对孕妇使用暴力,可这颗苹果就是让人忍不住,宫晴手指一戳,把她的头往右推。
“有没有看过异形入侵?说不定里面装的是外星宝宝。”
贺心秧也闷啊,成天顶着大肚子到处跑,虽然她是体育健将,这点负重训练算不上什么,但这里的医疗条件实在教人不放心。
“最好是,等外星宝宝生下来,你不必写小说、我不必办案,只要带他到全国各地去展览,就可以确保我们衣食无虞。”
“那也不错,生一胎、吃一辈子,多划算的生意。”
宫晴还想再接上几句废话时,屋外传来紫屏的嚷嚷声,她一面跑、一面进屋,比起她怀孕夫人的动作毫不逊色。
“大人不好了。”她一路跳到宫晴面前。
“大人哪里不好?明明好得很,吃得下、睡得饱,青天名号呱呱叫,只要苹果太太不要时不时来吵闹。”贺心秧接过话,笑道。
“不是啦,我听说、听说王爷受重伤快死掉了!”紫屏仓皇道。
几句话,贺心秧的心瞬间被吊到嗓子口,她抓住宫晴的手,摇摇欲坠。
张开嘴巴、脑子里却整理不出可用的句型,她只是慌,不停不停地慌着,一颗心像被丢进沸水中,滚得熟透。
怎么会啊,他是狐仙耶,专门给人烧香祈愿的,自己怎能不逢凶化吉?
他那么厉害,全世界的人都在被他算计,谁能算计得了他去?他那么强,贾伯斯都没有他棒,怎么可能突然间他就重伤到快要死掉?
不会的,肯定是以讹传讹,说不定还是他自导自演的戏,好让那个坏皇帝更加相信他。
没错,绝对是这样,他那个人啊,脸皮早就磨得刀枪不入,他的演技可以拿奥斯卡奖,他无时无刻戴着面具,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每个表情都是假的。
他也说啦,自己演得太认真,许多时候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的,就是这样,假的,他编出一场新戏,然后骗出皇帝的真心。
“怎么一回事,把话说清楚。”宫晴凝声问。
“我知道得不多,好像是王爷陪皇帝去寺庙里进香,没想到窜出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行剌,那些黑衣人的目标是皇上,王爷为了保护皇上,自己竟然身受重伤。”
紫屏哇啦哇啦说着,她也不是太喜欢王爷啊,尤其不喜欢王爷老巴着他们家夫人不放,问题是,大人、夫人都当王爷是重要人物。
“不要急、不要慌,萧瑛没事的。”
贺心秧说不急,可那急已经急进她心底、眼里,她说不要慌,可那慌乱明明白白表现在脸庞。
宫晴明白,她已经焦灼到了极点,握住贺心秧的手,给她一个沉稳的目光,她说:“苹果,不要怕,没事的。”
“对,没事的,皇帝那么糟,王爷不落井下石推他一把就不错,怎会以身护他?”她嘴里应下,可一颗心已翻天覆地。
怎能没事,都说是行刺,行刺者当然是乱杀一通,还会分对象?怎能没事,都说他重伤快要死掉,皇帝在场,又没人工血浆,他多能装?
反反复复,她一面说服自己,萧瑛在演戏,却又一面否定自己的假设。
“走,我们过去王府那边看看。紫屏,如果有人来访,就说夫人身子不适,我无暇见客,明白吗?”宫晴细心叮嘱。
“明白。”
宫晴牵起贺心秧出门,平时即使带颗球,贺心秧的动作还是迅捷飞快,但这会儿她软了腿,每一步迈出都沉重得几乎支撑不住。
她吞着口水,似恐吓、似威胁,一句句说着,“萧瑛,有本事你就给我死掉,看我怎么对付你……我很狠的,既暴力又凶残,不想你儿子被家暴,就给我乖乖活下来……”
走一步、说一句,她说到自己辞穷,却仍然甩不开满心忧惧。
萧瑛的房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刚让大夫包扎好的手臂捆得紧密。大夫一离开,萧瑛便召了萧霁、慕容郬、李琨进屋。
“主子,您的伤……”李琨出声。
“不碍事,只是皮肉伤,不过对外尽量传得严重些,这些日子我就在家里休养不上朝。”
萧瑛一哂,盼能因此让萧镇对他放下戒心。
“萧镇果真是沉不住气的家伙!咱们方才把皇上微服出巡的消息往外透露,就引得尚无周全计划的勤王上勾,脑子这么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