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低咒了声,大手一伸,将床头的闹钟一把抓过,火大的按下上头的开关。
上头的指针指着八,他朦胧的意识幽幽转醒,看着睡在他正前方沙发上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丝毫不受干扰的继续梦周公,他俊眸微眯,索性翻身下床,缓缓的靠近她。
这女人不是昨天还嚷嚷着今天要早起吗?结果却睡得比准都还沉,反倒是吵醒了他这个座上宾,看着她沉睡的俏颜,那白皙粉嫩的肌肤,此时正无声的诱惑着他,想起昨日那失控的吻,他目光一沉,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
他明白自己无法昧着良心去否认她对他的吸引力,但这种几近失控的感觉,却莫名的让他惶恐,就算面对强敌,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更甭论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
"喂!醒醒。"指尖轻触着她光滑有弹性的脸颊,他低哑的轻唤着。
"唔……"她嘤咛了声,眉头皱了皱,而后不为所动的继续沉睡。
这么好睡?他俊眉微挑,平时总是别人来叫他起床,他还不曾纡尊绛贵的叫人起床,这女人的面子还真大。
摸着她软嫩的脸颊,他忍不住想捏捏她,食指和姆指一使劲,引起一阵惊叫,宁静的早晨,被一阵尖锐的女音给打破。
"谁?是谁偷袭我?"季恩羽挥舞着双手,双眸微微睁开,浑沌的意识让她有种置身现实与虚幻之间的错觉。
"小姐,日上三竿了,你要睡到几时?"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庞,不期然的出现在她眼"刚。
那张熟悉的俊颜,吓得她猛然清醒。
这男人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来啊?难道他不知道偷袭一个柔弱女子是一件很缺德的事吗?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脸叫道。
"趁人之危!你说我趁人之危?"他右眉微挑,高贵如他,怎么可能做出她说的那种事。
"不是吗?我在睡觉,你怎么可以爬到我的床上来?"凝视着他完美的俊颜,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听着她的指责,姚练析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口中指的床——明明是一张双人沙发,他不过是蹲在沙发旁,几时有爬上她的"床"了?
"你是睡昏头了吗?我什么时候爬上你的床?"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还说没有?你有不良记录,我才不会相信你。"她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
她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变态色情狂一样,拜托!有多少女人甘愿拜倒他的西装裤下,就只有这女人对他弃如蔽屣,他可不会随便吻女人,若不是对她动心,他又怎么会情不自禁?
男性自尊心再度受创,他寒着脸,左手缓缓的拿起闹钟,凑到她眼前,过近的距离让她看不真切,她眯着眼,右手拉开他的手,取得适当的距离,这才看清楚上头的指针。
八点二十分?
天啊!她不是八点要起床吗?怎么莫名其妙又晚了二十分钟!今天早上她还得去打扫兼捕货,若是太晚去,客人提早上门来就惨了!
"你怎么没叫我?"她懊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没叫你?"她的指控,让他登时傻眼。
"你明明知道我要早起,你居然没叫我起床!"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从沙发上跳起来,动作迅速的冲进浴室里。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身负叫她起床的重责大任?被她的闹钟给吵醒已经够不爽的了,她居然还有脸指使他,未免太过分了吧!
"季恩羽,我可没义务叫你起床!"他不悦地开口,就见到季恩羽匆忙的从浴室里冲出来,显然已经盥洗完毕。
"惨了惨了,九点以前不知道到不到得了?如果迟到,我会被扣薪水的。"她焦虑的打开衣柜,顺手抽了件粉红色棉质上衣,外加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再度匆忙的冲回浴室里。
看着她来去如风,显然彻底的忘了他的存在,姚练析深吸一口气,俊脸上早已罩上一层yīn霾,xiōng中燃烧着一团怒火。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再度发难,只见季恩羽再次火速的从浴室里冲出来,身上已换上外出服。
"我先走了,冰箱里有些吃的,如果你饿了,就自己去微波一下,晚上见。"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毫不留恋的一把抄起放在桌上的包包,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门外冲。
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他直觉的瞄了眼手中的闹钟,这女人居然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打理好出门,而这中间,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他。
该死的,这女人是在搞什么飞机?他居然有种自己是弃夫的感觉,按理说,他应该要享受贵宾般的礼遇,怎么样都不该是这种情况。
原本还想回头再睡个回笼觉,偏偏瞌睡虫早已被她的所作所为给气跑了,倒是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他体会到自己饿了的事实。
走到那台小冰箱前,他打开冰箱,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只有几包微波食物,那女人居然要他吃这种垃圾食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