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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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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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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vin掏出钞票结了账,翘着嘴拎着袋子走了。

    直到下一个人上前放下东西,我的脸色才稍微正常了一点。

    “您好,一共是五十八元五毛。”我扫描完所有条码,朝那位男人报价。

    “哎,你怎么不说那句话?”人站着没动,丝毫没有要掏钱的举措。

    “哪句?”我糊涂了。

    “你怎么不说那句‘少喝点酒’?”人指着桌面上的红星二锅头,“另外你还应该告诉我,杜蕾斯今天特价,然后我就勉为其难买两盒。”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领导视察工作。

    我一下子顿悟了,这人就是个无赖,是来调戏小姑娘的。

    “少喝点酒,先生。还有杜蕾斯小号今天买一送一,您要不要来两盒?”

    我望着他甜蜜蜜的笑了。

    24

    打工进行了一个星期以后,新鲜感就被恐惧感替代了,因为我在上班路上遇到了一个变态。

    从医学的角度来讲,那是露yīn癖患者。

    通俗的来说,丫就是一个鸟人。

    当时我正在准备去便利店的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喂,小妹,看过来!”

    我转头循声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男人骑在摩托车上,狞笑着朝我飞快撩起了衬衣下摆。

    当我看见他想给我看的东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什么爆炸了,血液从脚底板涌了上来。

    我没有叫,没有喊,只是像被火烧了眼睛一般飞快转身跑开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系统生理卫生教育的新时代女性,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我越显得害怕,他就会越开心。

    我很不甘心,越想越愤怒,气得手脚都哆嗦起来。

    到了便利店我赶紧给苏伊子发短信:“达令,我今天遇到露yīn癖了。”

    苏伊子回了我一个字外加十个感叹号:“靠!!!!!!!!!!”

    然后她的电话就来了:“你等着啊,今晚我打电话让我小舅搞根电棒过来,以后再遇到这鸟人你就往死里敲他!不要脸的人渣!”

    我听着好友的咒骂,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一直到下班回家,我都还是惴惴不安担惊受怕,生怕再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

    第二天一早苏伊子拿着一根手电筒模样的东西找到我。

    “最新款,直流型,保证敲晕那王八蛋,不过你先得拿去充六小时电。”

    我抱着她狠狠亲了一口。

    跑到活动室充电的时候,难得发现一群人都在。

    乔奇正坐在我的小红椅上跟傅勋一起讨论着什么,看见我走进来,赶紧起身让位。

    “不用,我进来充个电就走。”我朝他摆手,“等会儿还有课呢。”

    乔奇瞟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忽然叫起来:“哎这不是防狼棒吗?小鹿你怎么啦?遇到色狼了?还是有谁意图不轨想要对你施暴?”

    他的声音实在太大,一时间好几个同学都转头过来看我。

    我尴尬得要死,慌忙摇头:“不是不是,真不是,就是在打工的地方遇到了一个暴露狂,我带着这个图个心理安稳。”

    乔奇哦了一声,感叹起来:“美女就是多麻烦。”

    我正低头插电,傅勋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不要打那份工了。”他淡淡的说。

    我心里忽然觉得好像被一根线扯了一下,怪怪的。

    ——不要打这份工,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用什么立场这么说?

    就算抛开那富可敌国的老爸,他也是个随便按几下快门就有五位数酬劳的摄影家,他根本不会理解普通人的苦恼。即使有很多很多不情愿和无奈,但只要是为了生存,为了自己所爱的人,都得忍。

    我从来没想过放弃打工,我一定要亲手给阿波罗买下那份礼物。

    所以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开了。

    下午趁着课余时间,我又跟几个女同学说了这事,其中一个明显有丰富斗争经验的姑娘跟我们说:“嗨,这个啊,小case!这种人就是靠收获尖叫和恐惧得到满足的,你要是再遇到他,就得特别淡定站在他面前,用鄙夷的态度告诉他说:‘兄弟,这么小还还好意思拿出来晒?赶快回家抓一把米先喂喂!’”

    大家都哄堂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此后几天我都没再遇到暴露狂。我又开始照常上学打工,只是包里多了一根保持满电状态的电棒。打工的事我并没有告诉阿波罗,我想给他一个惊喜,再说了,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就在我几乎要忘记那个变态时,一个即将下雨的黄昏,他突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小妹,看过来!”他骑在摩托车上望我,撩起衬衣下摆嘿嘿傻笑。

    这一次我已经比上回镇定了很多,我站在原地不动,一边去摸包里的电棒,一边在心里想,那句话要怎么说来着?兄弟,这么小还好意思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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