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灼热的视线像是要将她烧出一个洞来。
一一敬过茶之后,认过人之后,龙老太爷便让他们落了坐。“为什么没看见慕亦风他们?”趁着大家不注意,锦年俯身问身边的龙少邪。
“外姓旁支不能入主厅。”龙少邪答的言简意赅,但是锦年还是能明了。
接下来的近1个多小时的谈话听的锦年昏昏欲睡,不过她可不敢睡,这么多的长辈在这里,还有那道意味不明的眼神,她苏锦年就算有十个胆子,她也不敢睡啊!这说是一场谈话,其实压根不关她什么事,全是那些长辈在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最多龙少邪时而说上两句,她在这完全做了一会名副其实的花瓶。
这空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锦年很想大喊从某个女人嘴里学来的一句话“生活如此压抑,你们还这么闹腾,生活让你们压抑住了!”这是大学时期,曾清娟同学的口头禅,那时候,只要她老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吼上两句,久而久之,大家都学上了……只不过就会她昏昏欲睡却不敢睡的心一样,虽然她很想喊,她不敢啊……
谈话宣告结束,长辈们离坐,而龙老太爷也终于放话让他们去休息了,锦年开心的快要跳起来,这场谈话不知道谈过了多久,锦年只知道再不散,她就要疯了!幸好幸好要散了。
手放入龙少邪的臂弯,锦年挽着龙少邪就打算随他离开,而坐在主位上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太夫人却在他们起身将离开的瞬间开口了,那话硬生生的止住了锦年他们的步伐,让锦年的瞌睡虫瞬间消失不见。只听见她道“少邪,你才十八岁的年纪还不适合和女生同房,你回自己房间,而她嘛!我让严嫂另备一间客房。”
锦年错愕的抬头,那张保养的相当好的容颜上是风轻云淡。
“老婆子,你说的是什么话,少邪和锦年是夫妻,夫妻应当住在一个房间,怎么能让他们分房睡呢!”龙老太爷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随后龙老爷,也就是龙君冥也说道“是啊,母亲,父亲说的对,少邪和锦年已经是夫妻了,不让他们睡同房,有点于理不合吧!”
“我们依***……”几乎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龙少邪在两位长辈都为他们争取的情况下,既然应允了。
“奶奶,我们两个分房睡,不过让年儿睡我的房间,我去睡客房。”他的话落,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让严嫂带着锦年走了……
还处在迷糊之中的锦年便这样一句话也来不及说的,就被动的被带走了……
跨出厅堂那刻,席卷而来的风吹的她有些萧瑟,她是当事人,却没有发言权。
身后隐隐有争执的声音传出,是两位老人的袒护,与一位老人的咄咄逼人,因为走远了,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孙媳妇,这个孙媳妇,我并没有承认,是你们瞒着娶回来的,雪儿的遗言你们如此当真……”
“你们可曾问过少邪的看法,可曾问过他是否愿意取这么个比他大上三岁的,家族根本配不上我们的女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里,她听到了来自两位老人的袒护却是迟迟没有听见那少年开口说一句话,是她听力下降了吗?还是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
北京的夜真冷,锦年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加快步子跟上走在前方的严嫂,有风吹来,严嫂温柔而和蔼的声音有点像妈妈的声音“少奶奶,您别在意啊,太夫人只是气你们结婚的时候,她不知情,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的!”
“恩!”没有什么情感的起伏,锦年虚着应了一声,心里却是在流泪,在痛着,曾以为自己是被他的家族所接受的,曾以为挡在他们之间的阻碍都不是阻碍,原来啊,她并不是被他所有的家人都接受的呢!原来啊!听到那些来自他家人口中的对她的评价,她的心是这样的痛呢……
严嫂将锦年领到少年的房间后就离开了,锦年站在光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与E市他的房间完全不一样的布局摆设,全是古色古香的檀木家具,连那床都是有点古代的风味,唯一不变的不过是这个房间给她的感觉,虽然是精致的摆设,虽然是不一样的布局,却都带着一股冷色调的味道!
在房间里走动,锦年脚步很沉重,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让她开始疯狂的想念。
今晚她要怎么入眠?站在窗前,手机的荧屏上是一张睡颜,忘记了是在那一天早晨醒来看到这一张堪比孩子般可爱的睡颜,不自觉拍下来的了。手指的纹路扶上屏保上的俊颜,握着手机的右手,紧的有点过了,可是安静的空间还是没有响起期待的铃声。
没有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么?锦年苦笑,玻璃上倒映着她的孤单。
如此安静的空间,连呼吸都有了寂寞的回音。
而同样在这一片天空下,或者说是在这同一个宅子里,找不到一丝光线的另一个房间,沉沉暗意,窗边也有一抹落寞的背影,飘荡着缕缕烟圈,龙少邪似乎爱上了烟这种东西,因为烟熏就如同承载着他的心痛消散在空气中……
事情比他想象中要严重,说来现在这闹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