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消防车来了,就在正面对着范友福,如果他真要点火自焚,就立刻对着他喷,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身上的火扑灭。”石为民安排说。
“那要是后面范友福的老婆也点火自焚呢?”张队长问。
“我估计她一个女人不一定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自己点着了。”石为民说。
“那要是她真点了呢?”张队长又问。
“让特警带着灭火器材冲上去,十几秒钟,估计火着不大,人也不会有太大问题。”石为民说。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张队长和胡科长同意说。
消防车很快开了过来,并按石为民的安排停在了二楼对面,正对着范友福的位置。
“要不要通知120也过来,如果范友福和他老婆真烧伤了,也好现场救治一下。”鹏起提醒石为民说。
“好,你说的对!”石为民点头说,“你就负责通知吧。”
“姓石的,别跟我玩这套,把我逼急了今天我就把命交给你!”范友福眼看着消防车开了过来,突然变得急躁起来,一把拧开了汽油桶的盖子,拎起油桶从自己的头上淋了下去,眨眼之间把自己浑身上下淋满了汽油,并且一只手拿起打火机,看样子随时可能点火。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喷泡沫?”消防队的胡科长问石为民。
“老范啊,你别冲动!有事咱们好商量,千万别做傻事!”石为民冲楼上的范友福喊。
“十分钟,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你们不撤我就点火!”范友福在楼顶上声嘶力竭地喊。
“怎么办?看样子他真敢点啊!”张队长紧张地说。
“再到我车里碰个头!”石为民对张队长和胡科长说。
在石为民的车里,三个人在极度紧张的气氛中开了个紧急碰头会。
“老胡,如果范友福真的把自己点着了,你能不能保证在十秒钟之内把他身上的火扑灭?”石为民问。
“如果他在现在的位置不动,用不上十秒钟我们肯定能把他身上的火扑灭,就怕他往里面躲,那就不好说了!”胡科长说。
“老张,如果让特警强行蹬楼,能不能保证十秒钟之内蹬上去?”石为民又问张队长。
“我刚才又跟特警队的同志敲定了一下,他们说十秒钟之内肯定能蹬上去!”张队长说。
“这就行了。”石为民说,“如果范友福真的敢点火,就算他躲到里面,消防车一时够不上他,只要特警十秒钟之内能带着灭火器材上楼,三到五秒钟肯定能把他身上的火扑灭,他受的也只能是皮外伤,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石队长,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请示请示市领导啊?如果咱们自己做主,真出了事就只能咱们自己担着了!”张队长提示石为民说。
“不用请示了。”石为民笑了笑说,“这时候请示领导不是给领导出难题吗?你们放心吧,我是现场指挥,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
“我们都无所谓,我们是替你担心。”张队长说。
“是呀,你还年轻,前途无量,别因为这事受影响。”胡科长说。
“放心吧,没JB事!”石为民难得一见地暴了粗口,态度坚决地说,“一是他不一定真敢点火,就是他真点了,只要我们及时把火灭了没弄出什么后果,我们就赢了!”
石为民说这话的时候想起了当初的牛疯子,那时候的牛疯子号称有精神病,也曾经把脖子放在玻璃茬子上威胁石为民,如果当时石为民退缩了,可能以后的工作就更没法开展了。石为民当时没有选择退缩,他赌牛疯子不敢真的把自己的脖子划开,结果他赌赢了,不但成功地整治了建材一条街多年的占道经营顽疾,还把打伤赵延凯的牛疯子送进了监狱。想到这些,石为民的信心又足了一些,号称有精神病的牛疯子都不敢真拿出命来和城管对抗,何况精神正常,且在政府职能部门工作多年的范友福?
“那行,我们就听你的了!”受到石为民情绪的感染,张队长和胡科长也态度坚决地说。
“下车吧,还有两分钟时间就到了,老胡看我手势,只要我一抬手,不等他把火点着了,就把他身上都喷上泡沫,我看他怎么点!”石为民说。
“好主意!”胡科长听石为民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
“张队长安排特警做好准备,只要这边一开始喷泡沫,那边就带着灭火器材强行蹬楼。”石为民又安排说。
“好!”张队长回答说。
石为民和张队长、胡科长下车的时候,120的急救车正好也开进了院子,这样石为民的心里更加有把握了,只要不出人命,就算范友福和他老婆受点轻伤也能得到及时处理,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后果。
“姓石的,想好了吗?把我逼死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范友福开始威胁起石为民来。
“老范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我说过了,拆迁你这院子是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