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市长说。
“理由都有。”石为民说,“有的是家里困难,给的补偿标准不够买新房子的;有的是家里有个车库,按一年租金一万,要一次给五十年的补偿;有的是家里有两亩地葡萄,要按每年出多少葡萄苗,多少葡萄算,也不知道怎么就算出个一百多万来……”
“要一百多万!这也太离谱了吧!”陈市长忍不住说,“我一个副局级的领导一年工资也就五万多块钱,干到退休都挣不到一百万!”
“这算什么?还有更离谱的呢!”丁志强插话说,“有一家姓范的,有个八千多平方米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座二百多平方米的小二楼,一开口就要一千万!”
“一千万?”陈市长刚喝了一口茶水,惊讶得差点喷出来,“疯了吧!”
“可不是吗!估价公司给估的价是一百五十万,他说估价公司和我们是一伙的,估的价不好使!我们就说让他自己找估价公司估,他也不找,就说个一千万,他自己定的就算,少一分都不行!”丁志强说。
“这姓范的是干什么的?这不是臭无赖吗?”陈市长有些气愤地说。
“说起来这个姓范的不但不是无赖,还是咱们公职人员呢!”石为民说。
“公职人员?哪个单位的?”陈市长疑惑地问。
“环卫处退休的老主任范友福,不知道您认不认识?”石为民问。
“范友福?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我管城建的时候他已经退休好几年了,没一起工作过。”陈市长想了想说,“既然他在机关工作过这么长时间,还当过领导,不应该一点素质都没有呀!”
“屁素质?”丁志强忍不住暴了句粗口说,“我看这老头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比***无赖还无赖!”
“他家是个什么情况?房子、土地的手续全不全?你详细给我说说!”陈市长不理丁志强,向石为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