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相信地说。
“看见了吧,七米三!这可是当你面量的,没什么异议吧?”鹏起对站在旁边的修玉强说。
“没异议。”修玉强涨红着脸说,“这可是丁教批的,他就让这么写,齐科长和马队长都没说什么,杜科长也没必要非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吧?”
“我并不是想捅破什么窗户纸,”鹏起收起尺,看着修玉强认真地说,“我和你说过,我就是想掌握一下实际情况,可你就是不肯说实话,那我也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知道实际情况又能咋地?这都是领导批的,你看着办吧!”修玉强突然恼羞成怒地把手里的烟头摔到地下,转身进屋去了。
“嗨,你什么意思?”小张在后面喊。
“我没什么意思,问问你们什么几巴意思?都一个单位的,装什么犊子!”修玉强转头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怎么办?”小张气呼呼地看着鹏起说,“要不要直接回去向石队长汇报?”
“先回去再说吧。”鹏起也没想到修玉强会突然来这一出儿,但毕竟有修玉杰和丁前进的关系在里面,他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免得到时候都下不了台。他预感到丁前进一定会找自己,他现在拿不定主意的是向石队长汇报的时候是直接按审批手续汇报,把这件事情遮掩过去,还是把实际情况汇报上去。
出于他的本意,他是想实事求是的汇报,但想到丁前进,他又有些犹豫不决。
“算了吧,毕竟是丁教过去批的,以后和修玉杰还要天天见面,虽然说少收了几千块钱,那毕竟是公家的事,就像修玉强说的,自己也没必要装这犊子。”鹏起心里想。
两个人步行到了街口,小张给赵明打电话,让赵明来接一下,赵明却说自己现在有事在运管站,让他们自己打车回去。
“这小子是不是被钓鱼的给钓上了?”小张说,“他们这些开黑车的最怕的就是运管站的,现在他既然在运管站,那肯定没什么好事。”
“钓鱼?什么是钓鱼呀?”鹏起好奇地问。
“看来你这是当兵当傻了!”小张感慨地说,“连钓鱼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不是不知道才请教你吗?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鹏起一副不耻下问的样子说。
“钓鱼的意思就是运管站的故意雇人装成打车的,专门租那些开黑车的车,然后把车引到指定的地方,在下车付钱的时候被抓现型!到时候人赃并获,让你想不承认都不行!”小张说。
“这也太损了吧!这不是故意引诱人去违法吗?执法部门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鹏起不相信地说。
“这也不是金昌地产,全国的运管部门都这么干。”小张说。
“那抓住以后怎么办呢?”鹏起问。
“还能怎么办?罚款呗!罚款不交就扣车!这些个开黑车的要是被钓上一次,一年基本上就白干了。”小张说。
“那怎么才能不被钓鱼呢?”鹏起问。
“看你问得这么细,是不是也想开黑车呀?”小张打趣鹏起说。
“我怎么会去开黑车?只是感兴趣,随便问问。”鹏起说。
“要想不被钓鱼,一是得擦亮眼睛,看着可疑的人就不拉,不过这也不能保证不被钓上,因为并不是每个钓鱼的人都能让你看出来,毕竟他们的脸上也没写着字。最重要的是运管站得有人罩着你,这样的话才能保证你不被钓上!”小张一副诲人不倦的样子说。
鹏起还要问下去,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丁教导员打来的,他知道一定是为了比家好旅店的事情,赶紧接听了电话。
“鹏起呀,你在哪呢?”丁教导员和蔼地问。
“丁教您好,我在回单位的路上。”鹏起客气地回答。
“说话方便吗?”丁教导员又问。
“方便,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鹏起说。
“有件事和你说一下,”丁教导员停顿了一下说,似乎在想着该如何措词,“比家好旅店接的门脸是石队长没来的时候我最后批的一个门脸改造工程,当时考虑到是单位同事的家属,照顾的力度就大了一些。我这个人你知道,对本单位的同志一向都是很关照的,当初对你妈妈弹位,我也想不收费,可是毕竟已经不是一把手了,说了不算了,现在想想还觉得对不住你呀!”
“没事,丁教,我妈那个小摊一个月也没多少钱,最近我也不打算让她干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鹏起说。
“我的意思是既然是我在位的时候批的事情,就不要麻烦石队长了,你就按批件的内容报一下就得了。我是没几年干头的人了,你和修玉杰还要做很多年的同事,因为这种事闹得不痛快对谁都不好呀!”丁教导员用一副兄长的口吻,像是设身处地为鹏起着想似地说。
“好的,丁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鹏起回答说,他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件事捅出去,既然丁前进亲自来了电话,他就更不能再说什么了。
“那就好,你又聪明、又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