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故事。
这个原本缺根筋的,做了两个月的音乐文献翻译,对音乐倒是多了一些自己主观上的认识,不显得那么迟钝了。
陆西为拿着歌词一看,眼睛也成了灯泡,兴冲冲就去配乐了。第五天晚上,这首歌在西单各个酒吧登台,效果没有一点意外,真的很好。
一个礼拜后,陆西为又推出另一首新歌,《午夜蓝》,这首歌讲述的是一个网上爱情故事,悲伤,唯美,陆西为穿着普通的黑色的衬衣,普通牛仔裤,除了腰间一根路易威登黑色皮带,身上无一丝装饰,如此朴实,纯清小帅一枚,抱着吉它,痞痞往台上一站,灯光落在他身上,低沉婉转的声音忧伤的流出,整个人被一种落寂笼罩,他就是一道忧伤,就是一道闪电,是藏在心底的那一抹不可得的爱恋。
午夜蓝
从不曾听过你的声音
亦不曾见过你的容颜
我可不可以
当你从不曾出现
多少无声的夜晚
我的寂寞靠近你的双肩
我可不可以
当一切从未发生
天与地距离真的遥远
就象你飘在我的天空
忽明忽暗 忽近忽远
我站在河上的中央哭泣成流水
你跟我说看不见
陪我去看午夜的蓝
你在你的世界走远
我舍不得还是轻轻地说再见
陆西为凭借出色的外型,清亮悠远的声音,自我创作的才华,迅速在北京各酒吧跑红。
王云组建了一个乐队,经常在酒店的宴会上演出。新建时期找过陆西为,邀请他加入,陆西为不是不动心,只是感觉宴会上演出,曝光率太高,对于他的隐身不方便,更主要的是他不屑这种演出方式,在别人的宴会上唱歌,他感觉音乐沦陷了,沾满了油烟酒肉的臭味。他作为一个专门为了音乐而出逃的有为青年,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
所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西为虽然此时落魄,但他靠山大,万一挺不过来就去就山,别人不行,人家要一日三餐,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无瓦片,能捞点多捞点,离艺术的路近一点,搞过艺术的都知道,艺术都是钱堆出来的呀,艺术家大多是穷死的呀,穷死之后就出名了,也不知道生前的东西致富了那些冤家,连做鬼都憋屈的艺术和艺术家啊。
这天王云接了个活,地点,君华大酒店。王云眼睛绿幽幽的,能到君华这种极品酒店办宴席的,不是一般人物,非贵即贵,能接到这个活,一说明他个人社交能力高,二说明他音乐队专业素质过硬,两样加起来,等于很多的money。
现代的人一般讲身价,这人身价上亿,那人身价千万,金钱是衡量一个人社会价值和个人能耐的最高标准。(其实很想说唯一标准),王云能唱到君华大酒店来,就等于间接地肯定了他和他的音乐队。艺术家有时候不需要钱,可绝对不拒绝对钱的方式来承认自己的艺术。
王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亲力亲为,到了晚上六点,万事皆备,却接到一个让他咆哮的电话,乐队的鼓手阑尾炎突然性发作进了医院,无法参加。
王云顿时心急火燎,这上哪找人去凑啊,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团团转,好好的一条钱途不能被那倒霉催的捏在医院里。
陆西为在音乐上算得上个全能,一般乐器都会玩两手,架子鼓不止两手,王云亲眼看陆西为打过,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意气风发,一下将气氛抬到极点。所以这关键的时候,王云想到了陆西为。
顶个缺,没问题。陆西为答应得挺爽快,他还记得毛小朴的工作是谁推荐的呢。不过他有个条件,加个闲人。王云正处在天要绝他地要埋他的境地,别说加一个,加两个三个都没问题。
陆西为要加的人可不就是毛小朴?
君华大酒店,北京五星级大酒店,带那个土包子去见识一下。
从监狱出来的人起点低,眼界低,物质要求低,幸福要求低,幸福指数高,精神享受高,饥饿时有面包,下雨时有屋住,夏天热时有小南风吹,足矣。
陆西为个坏坯子,还就偏要打破毛小朴这种自我满足感。
井里有只青蛙,没出去过,一直觉得井里好,这好那好,都好。有一天出井外逛一圈回来,井里的世界全变了,这没外面的好,那没外面的好,都不好。陆西为期待这个童话在毛小朴身上变成现实。
带上毛小朴一到酒店,王云就把他们两个带到乐队地盘去了。
陆西为走上架子鼓位,看看这么大的排场,夸张地哟了一声,“兄弟行啊,唱到这金碧辉煌地金棺里来了。”
王云脸黑了,却谨慎地朝四周看了看,没好气地哼,“不损人会死么?”金棺?里面走动的都是僵尸?也不怕把自个人绕进去。
陆西为挑挑眉,有点好奇王云的动作,痞痞地问:“谁办事啊?”
“没跟你说么?钟瑶的儿子满岁。”提起钟瑶,北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