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看着她嘲冷的一笑,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来,既然还能笑,就说明脑子没有坏!
他霸道的声音扬了出来,“能让你遍体鳞伤的人只有我,其他人……呵!”
秋依沫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你要对她们做什麽?”
话一说出来她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这不是摆明了说真正的主谋是秋之晴她们?不过再想想也就算了,以蓝皓谦的能力,既然能找到郊区那边去,就说明他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放心,我怎麽会做什麽呢?她们是你的亲人!”蓝皓谦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在她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就是因为是亲人,却对她下手那麽狠!所以更是该死!
秋依沫当然能听出他言下之意,却也不去哀求他,她知道她从来没有办法让他改变什麽想法,自己对於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棋子而已。她的嘴角微微一勾,“如果她们出了事,我也不会好过!”
她的语气那麽坚定,坚定的让蓝皓谦也微微一怔,她是下定了心要去保护她们,他这一刻忽然有些迟疑了。
房间归於了沈默,都没有人再说话,似乎都在想着自己心里的事情,秋依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表情,似乎也是在等着他的决定。
片刻之後蓝皓谦才轻轻一笑,继续给她涂抹着药膏。从肩头到手臂,从手臂到小腿,再从小腿到她的脚底。
那脚底被划破的一条条口子似乎都在述说着她那晚所经历的一切,他给她上药的手也微微颤抖。
他忽然恨自己为什麽没有早些过去,为什麽没有早些把她救出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为这个女人心疼,而且是一种无法自控的心疼。可是他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昏睡的这三天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忧她会一睡不醒,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遍体鳞伤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想她承受的痛苦是什麽。
可是对秋依沫来说,那些真的都不算什麽,四岁就进了雇佣兵的培训,那时候的条件比那晚还要苦很多,那时候的她才五岁。这些坎坷对於她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可是她还是很心疼,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硬生生的扯开来,一看到自己身体上的伤口,她就会想到郑兰琼和秋之晴,她真的不明白她们为什麽要这样对待自己。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她颤抖着嘴唇开口,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你确定你想知道?”蓝皓谦不答反问。
因为他知道那个结果的残酷,他不知道她此刻能否承受。
秋依沫沈默,却也只是一两秒的时间,她点点头,“我不想活的不明不白!”
“你是郑兰琼和别人所生的女儿!”蓝皓谦平淡的说道,这本就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他又何时为了别人的心疼而心疼过?
她是特例,唯二的特例。唯一的,她在哪里?
秋依沫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在嗡嗡作响,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听清楚蓝皓谦的话,可是又感觉自己是听到了,因为她的脑海里是那麽的惊讶,“秋东亮……不是我爸爸?”
她问出这话的时候很吃力,因为她那天见过秋东亮,秋东亮对她很好,好的成为了她唯一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现在却告诉她,那不是她爸爸……
蓝皓谦点头,确定她身上的伤口都涂抹好药膏後,才放下药来,抽出纸巾擦拭手。
“那我的爸爸是谁?”秋依沫继续问道。
“……”蓝皓谦没有说话,因为她的爸爸是谁,他也不知道。
“郑兰琼为什麽要恨我?就算我是她和别人的女儿,我也是她的女儿啊!如果她不爱那个男人,她又为什麽要把我生下来?”秋依沫激动的说着,她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当年的一桩往事,往事被浓雾遮着,拨开浓雾後会是鲜血淋漓。
可是她却无法猜到最後的事实,她感觉自己离真相很近,可是却又那麽遥远,蓝皓谦又总是在一遍遍的玩弄她。
“你说啊!你怎麽会不知道真相?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你到底想要做什麽?”秋依沫大声的问道,她看到蓝皓谦一脸冷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就很恨!恨这个男人把她当做鱼,先是用一个大大的鱼饵来引她上钩,然後又把她放进水里,每天喂她一小点的食物,让她不致於饿死,却又活活受着折磨,也不把她直接给吃了,只是日复一日的折磨她。
她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蓝皓谦而起!可是这个男人却是一副事外人的姿态,她不知道他的心是什麽做得,为什麽会如此冷如此硬!
“你说啊!你怎麽不说了!你很喜欢折磨我吗?你到底要怎样才开心?”秋依沫从床上坐起身来,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目光如炬的看着他,只是手背传来的刺疼感让她全身发麻,她忘记了自己从被绑架的三天来都没有吃过东西,靠的都是营养液的支撑,她却硬是逞能,想要跟这个苍狼一般的男人斗争!
她再也等不到他的答案,眼前一黑便晕倒过去。
蓝皓谦一把搂住她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