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住道谢,程灵素自去后堂整理一下,便下去了。
“对了!”云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苗大侠,那时你也在商家堡啊,这陈头领你可识得?是不是那日沧州大战,他也在其中?”
“在,这人是那客栈中烧火的小厮,胡兄弟出生之时,那跌打医生一人忙不过来,这小厮便在外烧水消毒的搭个下手。这人姓陈,叫陈友谅。”苗人凤说道。
“什么?陈友谅————”云风再次吼了起来。
“虽然事过境迁,但这事缠绕我心头多年,自不会错。”苗人凤淡淡的说道。
“风哥,丐帮的掌钵龙头不是也叫陈友谅么?”水笙插了句,问道。
“哦,此人现在可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黑黑的?”苗人凤有点激动,站了起来。
“好象是的,对吧,文秀,木姐姐,是三十出头,皮肤么,反正不白,当时也没细看。”
“我也没细看,只是扫上了几眼。”木婉清边回忆边答道。
“这到不忙,你们忘了,这月十九的聚闲庄大会了么?这陈友谅明显是倒乔大哥的,我猜他肯定要去,到时喊苗大侠去认认就好了。”云风说道。
“对啊,对啊,反正还就十几天,到时都清楚了。”文秀很是高兴,拍起手来。
“不,虽然他很是可疑,偷了两页剑谱和玉石,但是我们还不能确定就是他下的毒,而且也没有证据,只能从他那下手。”胡斐说道,显得相当冷静。
“对,确实如此,胡兄,苗大侠,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们想到没有?”云风又啃了口**说道。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们说,就算是那陈友谅下的毒,一个烧火的小厮有什么能耐或者有什么门路能够搞到见血封喉的毒药呢?”
“对,当年我也是从这着手的,便去找了程姑娘的师父,唉,可惜石沉大海,什么都查不到。”苗人凤叹道。
“这事定是有人有计划的,胡兄,你想,在你爹的刀上下了毒,那肯定在苗大侠的剑上也下了毒,下毒之人自是不知,你爹和苗大侠相斗时两人会互换兵器,所以,他不光是想借苗大侠之手,除去你爹爹,而是要他们互相残杀,双双中毒而亡……”
“他的,这招真毒啊!”文秀不顾自己形象,当先骂了出来。
“只是到底谁既和你爹又和苗大侠都有仇呢?非要除之而后快呢?”云风继续问道。
众人的思绪随着云风的话语,一步步的清晰了起来,一个惊天大yīn谋也慢慢的被抽丝剥茧的俘出了水面。
“好了,两位,我话也说完了,我想大家心里各自应该明白了吧!”云风嘘了口气,“妈了个巴子的,差点弄巧成拙,看来以后不能光按着原著来了,很多东西不一样了。”云风心里盘算到。
“苗大侠,你绝对对得起‘佛’这个字,我一直误认你是杀父仇人,到显得我的心xiōng小了。”胡斐端起一只酒杯,敬了苗人凤一杯。
“胡兄弟,你别这么说,能看到你好好活着,功夫也不差,真是没有比这再好的了,来,来,你跟我来。”
苗人凤将众人引进一间厢房,只见房内居中一张白木桌子,桌上放着两块灵牌,一块写着“义兄辽东大侠胡公一刀之灵位”,另一块写着“义嫂胡夫人之灵位”。
确如苗人凤自己所说,这十几年来,他一直供奉着胡一刀夫妇的灵位,此情绝不能伪装出来,追忆之情实不亚于胡斐。在场众人见了此情此景,无不动容。
“苗大侠…………”
“还什么苗大侠啊!,胡兄,听兄弟一言,你爹爹当年和他肝胆相照,互相钦佩,你们远祖上都是世家,何不乘这机会,一笑泯恩仇,重归旧好?”云风在旁乘热打铁。
胡斐一寻思,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拜到,口中喊到:“叔父,请受小侄一拜。”
“斐儿……好,好……斐儿……”老泪纵横的苗人凤此时不象大侠,云风只觉得这个令坏人闻风丧胆之佛,突然有一丝的苍老,有一丝的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