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来不及听李文秀的呼喝,他岂能不知道这毒针的厉害,当下一招“醉卧山冈”双脚打定,身子猛朝后仰,避开了毒针,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既然被发现了,云风起身后,直接破门而入,骂到:“血刀门果然名不虚传,居然来抢我的老婆,管你什么祖,你爷爷的,老子非要修理你,”当下,剑尖朝上,直取血刀老祖的双眼。
云风不是胆子大,也不是不知道血刀老祖的厉害,他是没办法,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人点了,丢在角落,看样子是昏了过去,而且已经被人发现了,偷袭是不成的,只能打一步算一步。至于后果怎么样,他是没法想,也不愿意去想,最好,血刀老祖心肌梗塞,华辉心脏病突发,或者突然掉块石头下来压死那两个王八蛋,那才好呢。
想是这么想,可是云风也不是白痴,直取血刀老祖是假,就在血刀老祖见势闪身饶到云风后方时,云风加速,双脚一点,一柄长剑直刺华辉小腿,华辉可是久病刚好,虽说恢复了功力,但没受伤之前也并非一流高手,就这么一疏忽,被云风刺中一剑,小腿上瞬间鲜血淋漓。好在对战经验丰富,也不停手,挥手又是两枚毒针,逼开了云风。却幸喜伤口不算太深,没碰到骨头。
云风一招未成,那容的再想,当下使开柔云剑术,猛功华辉。华辉无奈,只得举剑格挡,这华辉,江湖人称“一指震江南”,最强功夫可不在剑上,再加上腿上新伤,颇为疼痛,当下不敢硬战,打的几剑便发枚毒针,打的几剑便发枚毒针。云风到也奈何不得。
“你的,你这针射我干吗,都是群废物,***,要不是那姓陈的,他们怎么会找到这来,你们连我几个弟子都不如,爷爷可不和你们耗了,这宝藏,这美女,我可都带走了。”血刀老祖说完抱起水笙和狄云,(云风估计,这人应该便是狄云),两个肩膀,各扛一人,一下闪身,人便飘出了屋子。
李文秀前面并未跟云风进屋,现在见有人出来,知道便是敌人,当下抖开自己专用兵器,一对银制流星月牙锤,使开“星月争辉”,疾扫血刀老祖的下盘。
“漂亮妞,这招使的不差,可惜爷爷没功夫指点啦……”双腿发力,腾空连转两下身,已在一丈外,光是这空中借力转身的法门,已是奇怪之至。这门轻攻更是匪夷所思。李文秀待得追了过去,却已见血刀老祖将水笙狄云两人丢入车中,自己做起马夫,快马加鞭,一路驶向官道,跑远了去。
李文秀无奈,跑回小木屋中:“姐夫,那恶僧把姐姐和另外个人都带着走了,我们怎么办?”
“妹妹,这里交给你了,你们师徒做个了断,我去追,你尽快赶上!”云风问明方向,头也不回,直接跑出门外,上马,追了上去。
“师父,你的伤碍事么?”
“阿秀,你怎么会到这来?”
“师父,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别在和他们一起了,他们都是坏人,你现在受了伤,也和我姐夫斗了那么久,我不杀你,你总算对我有恩,你走吧,以后别到中原来了,找个无人的地方,你去吧。”李文秀收起流星锤,让开了路,站在门一边,不再说话。
华辉捂住伤口,用剑割下身上衣襟,颤颤的包扎了一下,前面和云风相斗,自己受对方九阳功真气激荡,已是气喘吁吁,内息紊乱,此刻更是脱力,良久才起身说到:“我华辉的徒弟真是不错,一个马家俊害我受了十五年的残废,如今的好徒弟,却要放我,天意,天意。”
李文秀只是轻叹一声,仍是背对着华辉。
华辉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门口,靠近李文秀,左手扶着自己受伤的左腿,慢慢的……慢慢的……一步步挪近李文秀,李文秀转头回过身来,看着师父目前这惨样,心中不忍,想想自己和他相处的两年,往事历历在酗,扯动强忍已久的思念,又是一声哀叹,扭过了头,说到:“快走吧,乘我还没改变主意!”
“好……好”华辉满头大汗的点头,就在和李文秀相距咫尺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左手捏住一枚毒针,朝李文秀刺了过去。
按照这个距离,按照这个局势,按照华辉出手的速度,依据牛顿三大定律,李文秀是避无可避,华辉是肯定得手的,可是当李文秀以为自己中针已死时,睁开眼睛,却看到那黑黑的毒针就在自己眼睛的前方,真真正正的所谓差之毫厘。而华辉的表情已是全部扭曲了,鲜血从嘴中涌出。
只见一柄利剑当xiōng穿过了华辉的xiōng膛,华辉和李文秀,一个朝左,一个朝右,目光同时聚集在了木门进口处。
挺剑插入华辉心脏这关键一下的,正是云风。
原来,云风骑马追入官道,这条东西大道上根本就见不着血刀老祖的影踪,朝西赶了一阵一个人都没有。闹了一阵,以至夜黑,云风怕迷失了方向,越离越远,又怕李文秀吃亏,当即按原路返回,刚巧看见华辉鬼鬼祟祟,果不其然,于是先下手为强。又用了全力,给华辉来了下爽的,就成现在这局面了。
华辉又是一口鲜血,人站不住了,连同云风的剑重重的摔到在地,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