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谁最先发现哑婆尸首的?”云娘问道。
桂管家又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是我。早上我给大公子送早食,经过哑婆的院子,发现哑婆竟然溺死在井中。哎,真是冤孽呀,最近白家怎么老是触霉头!”说完,还假惺惺的掉了几滴眼泪。
“桂管家此言不假。但是让白家触霉头的未必是什么冤孽,是歹人作遂也未必!”云娘说道。
桂管家像是吃了一惊,“哦?柳姑娘何出此言?”
“前些日子哑婆说知道白公子生病的真相,没想到今日便离世了,你说蹊跷不蹊跷?”
桂管家冷笑一声,“柳姑娘,这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您是客人,这个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
“这是自然。只是天理昭昭,做多了恶事的人终有一天会得到报应,你说对不对?”云娘回应道。
“柳姑娘,这里秽气太重,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语气里满是恭敬,可是桂管家的眼神里却暗藏一丝杀气。
“谢桂管家好意,我也自当回去休息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林德立关上门,冲云娘第一句说就是:“云娘,走,我们还是回京城吧!这里的水太浑,我们还是不宜久住这里。”
云娘一脸的不解,“师傅,说什么呢?好端端的回什么京城,您不是送我来四川成亲吗?”
“还成什么亲,这个白家是个好人家吗?”林德立带着一脸的不满说着,“自打他白家大公子无端生病,他们宅子里有几个对我们真心好的。你愿意嫁到这样一个人家里吗?先是主子发疯,现在奴才也好端端跌井,这户人家处处藏着古怪。再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故意激怒桂管家,是想逼他现原形,你知道你这是在惹祸上身吗?”
云娘听完林德立的话,淡淡的说:“师傅,你以为我们现在能轻易脱身吗?他们连白家的老家奴都不敢放过,又岂肯轻易放过我们?”
“你是说”林德立脸上露出一丝惊恐。
“不错,我怀疑白公子的病和哑婆的死都与白二夫人有莫大关系。若不是这样,为何我把哑婆的事一告诉夫人,第二天哑婆就遇害了!”
“不会吧,这可是杀人呀!他们不怕官府里会查吗?”
“师傅,他们连堂堂的白家大公子都敢害,怎么还会害怕弄死一个下人。那还不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嘛!”
“如今我们已不能轻易脱身,就算我们离开白家,也未必保我们安全。如今之计,只有兵行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