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林若曦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以红蝎子这种无耻的*邪小人,又怎么会像个汉子一样自己了断自己?这种人天生就是那种到了河边,就算是脚全湿了都不肯脱鞋子的人。
他的心中虽是怕死的要命,但却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弃逃生的希望。再加他能做那么伤天害理的事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如今,自然不是靠运气的。他也确实有自己的实力,就是那独步天下的轻功。
看林若曦手中并没有那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猎魂笛,心中求生的更加强烈起来。突然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望着林若曦背后大声喊道:“少主救命!”
他不叫别的,而是叫少主救命,是吃准了林若曦听到少主两个字,肯定会回头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炼狱少主来了。
果然,林若曦声音入耳,顿时一惊,不由自主回头看去,只见星光下,空山寂寂,什么也没有,更没有什么少主。再回头时,红蝎子已乘这一瞬间的机会拼命向武当山奔去。
武当山山高林密,峻峭险恶,只要他进了武当山,林若曦就再也奈何他不得,自己也就安全了。
眼看红蝎子就要窜进山林,林若曦暗恨这无耻之徒狡诈卑鄙骗了自己时。山林里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个虬髯大汉。手中提着一杆粗如鹅卵的霸王枪,神威凛凛的站在那里,挡住红蝎子的去路。
红蝎子险些一头撞进突然出现的大汉怀里。好在他轻功卓绝,及时刹住了身形,口中却骂道:“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拦本大爷的去路!活腻了吧。”手一伸,淬有剧毒的蝎尾钩直划那大汉的小腹,下手又yīn又毒。
谁知那大汉口中冷哼一声,也不避让,一翻手腕,长丈余,粗如鹅卵的霸王枪后发先至也直奔红蝎子小腹。一寸长一寸强,在蝎尾钩离大汉下腹还有大半尺距离时,霸王枪已带着嘶嘶的风声扎穿了红蝎子小腹上的衣服,吓得红蝎子嗷的一声怪叫,不敢再伤人,向后跃开。
此时林若曦已经追了上来,和那虬髯大汉形成对红蝎子的夹攻之势。
红蝎子现在是又悔又恨。悔不该去招惹这林若曦,恨的却是对面那虬髯大汉断了自己的生路。
红蝎子明知自己难再生还,还是要做困兽之斗。又圆又小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而疯狂的光芒,心里盘算着如何逃命。
那虬髯大汉见状沉声道:“红蝎子,本将军追捕你三个月,这次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还不束手就擒?”霸王枪一抖,就要动手。
红蝎子知道自己难再逃脱,正要开口求饶,再做打算,却听林若曦对那大汉道:“哥,帮我盯着这恶贼,别让他跑了,我要活剥了他。”
“哥?”红蝎子怎么也料不到尊门里手握兵符的盖世大将军,竟然是这林若曦的大哥,他彻底绝望了,连祈求饶命的念头都没了。双眼一闭,硬充好汉道:“想不到堂堂的上一任猎魂者为了我红蝎子,居然硬和尊门大将军攀起亲来。”边说边故作不屑的嘿嘿怪笑。
林若曦也一笑,道:“是不是攀亲,等你死后,可以去慢慢查个明白。”话声一顿,接道:“红蝎子,你知道为何姑娘要取你狗命吗?”
红蝎子一愣,他确实没有想过,为何这女人一定要将他除之而后快。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引起来公愤,才被林若曦追杀。但现在听她话中意思,似乎还有别情,忍不住接口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老夫?”
“你很想知道吗?好,本姑娘还就不告诉你了,让你死了,也是个糊涂鬼!”说话,格格一笑,笑声一停,接着道:“你死后,最好去问问你的主子,为什么每一任新的猎魂者都知道上一任的身世,唯独你这一代猎魂者却不知道上一任的身世。”
红蝎子横行江湖几十年,自然不是傻子。听林若曦如此说,自是知道她所言非虚,毕竟以现在的情形,她完全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不禁暗怪自己不该高估自己,以为成为猎魂者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原来炼狱之主根本就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自己,更加没有真心要自己做这猎魂者。否则又怎么会不讲猎魂笛交给自己,不将猎魂舞传给自己?
想至此,也觉人生无趣起来,暗道:罢了,罢了……遂闭上双眼等待死神的降临。
蓦地,他的琵琶骨和双脚脚跟传来一阵剧疼,人便昏厥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林若曦和大将军段藤已经不见了。
他想爬起来,但双手和双脚除了给他剧疼,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给他。心中暗叹这世上还真有报应,自己终于遭了现世报!他知道自己的琵琶骨和脚筋已经被林若曦二人挑断了,已经成为一个废人,今后不光不能再做坏事,就是连苟延残喘都不大可能,心中五味杂陈,有解脱,有忏悔,当然也有恨!
这个作恶多端的红蝎子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万念俱灰。
解脱和忏悔只在他脑中那么一闪而过,留下的全部是对林若曦二人的无比仇恨。就在他恨林若曦和段藤,恨得牙根痒痒时,附近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道:“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红蝎子听到报仇两个字,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