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无言明白灵秀道长肯定有话跟自己说,便走过去坐到床边,道:“道长可是有话要跟晚辈说?”
灵秀道长抓住泪无言手臂,用恳求的语气道:“先生能都接受老道一个不情之请?”说完,殷切的望着泪无言,很是害怕被拒绝一般。
泪无言虽还不知道是什么不情之请,但灵秀道长的语气和神情告诉他,这个请求肯定不是一般的请求。想要婉言拒绝,但看着灵秀道长殷勤期盼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反倒使劲点头道:“前辈请讲,晚辈一定答应。”
“做我武当掌教。”灵秀道长一字一句郑重道。接着对余下众人道:“还请各位为老道做个见证!”
泪无言虽然心里想到灵秀道长所托定是非常之事。万没想到竟会是让自己接掌武当。心中暗怪自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想要反悔已然来不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看着灵秀道长。
众人也万万没有想到灵秀道长会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将武当掌教之位退出,而且还是传给其他门派的人,都呆住了。一时房中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灵秀道长一看众人眼神就知道大家无法理解自己,便轻轻咳嗽道:“老道知道各位道友无法理解我这样做,但请大家听我把话说完如何?”
先不说灵秀道长如何向众人解释自己要将掌教之位传给泪无言的原因。
且说林若曦离开武当后,带着手下众人来到武当脚下的陆里坪镇,准备休息一宿,天明再动身赶回尊门总舵。
这一夜似乎很平安,什么事也没发生。
天明,林若曦起床梳洗完毕,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仔细一想,发现平时这个时候都会有自己爹身丫鬟灵儿前来叫自己出去吃早饭。这次出来因为任务特殊,便没有带灵儿一起来,难怪有些不习惯,心中不禁哑然失笑。
但一转念,还是觉得不对劲,就算灵儿没来,这些日子里,那云青、云燕两姐妹也都会带着众人来给自己请安,为何今日道现在都没动静?莫不是出事了!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奔向云青、云燕姐妹俩的房间。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脑中顿时轰的一声,差点站立不稳。只见房中情景血腥而又恐怖:云青、云燕的头被并排放在桌上,而地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众手下的人头。整个房间不见半具尸体。
林若曦的心在抽搐,美丽的脸庞已经扭曲得变形,抓住门框的手已陷入木头里。
是谁在一夜间悄无声息的杀掉了数十位训练有素、武功非凡的美貌女人?而且手段还如此残忍。
谁能有这本事呢?难道是一群武功高强的高手一起做的?武林中除了尊门,还有那个门派能同时拥有这么多得高手?
林若曦勉强收摄心神,强忍着想要呕吐的难受提起全身的功力小心的走进屋里。四下里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但一翻搜寻后,林若曦什么也没发现,就在她心灰意冷满怀失望伤心的再搁着云青、云燕头颅的桌边坐下后,突然发现血泊里躺着两样小东西。连忙俯身捡起,一看原来是一柄小斧和一把小渔叉。
用丝巾擦干净,原来都是用纯金打造的,难怪刚捡起来时,明显觉得比那些小孩玩具要沉很多。
有了这点线索,林若曦顿时精神一振,默默对云青、云燕以及众手下的头颅道:“各位姐妹,我林若曦对血发誓,誓要为大家讨回公道!”
里外又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尸体在哪里。出去想找店家帮忙买了一众手下,在后院发现店家一家大小,包括那跑堂的店小二全部像云青、云燕一样,被人割了脑袋放在桌上和地上,尸体不见。
林若曦切齿道:“好狠毒的手段,居然连不是江湖中人和孩子都不放过。”忍着伤心和悲愤出去在一户农家找来一具板车和一把锄头,将所有无尸之头分两个坑掩埋在后院的梅花树下,拜了拜,做好记号,洒泪而去。
林若曦出了店门,越想这一夜的血腥和诡异,心情就更加沉重难过。不知不觉又到了昔日和熊瑁约斗的白鹤亭。
山和水都还是那么美,白鹤也还是那么悠闲,一切都没变。人却变了:熊瑁现在已不是当初刚入江湖的那个青涩的刀笔小吏;自己亦不是昔日的猎魂者,而是成了尊门的捕快。
微微的风吹过,平静的湖面皱起一圈圈波纹。林若曦心中纷纷思绪跟着湖面的细细波纹一层层荡开去。不自觉的拿出那纯金打造的小斧和小渔叉仔细端详起来。
这黄金小斧和小渔叉除了做工精致,完全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神工鬼斧?”林若曦正在冥思苦想江湖中有哪个门派或者哪个高手是用这小斧和小渔叉做标记的,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讶声。
林若曦心中大惊,本能的飘出亭外,冷斥道:“鬼鬼祟祟!阁下是谁?什么神工鬼斧?”仔细看时,在方才自己坐处两张开外站着一位年约半百,白面黑须、慈眉善目的男人。
半百男人眼中精芒闪射,只是尽力去掩饰,一笑,指指林若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