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们刚刚相识,就是话也没说上几句,却已是心意相通的知交了。
悲情大夫先谢过须弥大师二人的关切之情,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走过去抓住游方术士的肩膀动情道:“老朽真是要多些先生了,若非先生这道灵符,只怕这把老骨头真的得报废了。还连累先生和佛道两位高人发生误会,老朽真是惭愧!”说着就要深深一礼。
游方术士见状,连忙扶住悲情大夫不让他施礼道:“前辈千万莫要折煞晚辈!”转身向弥陀大师施礼道:“晚辈行事草率,以致两位前辈误会,还请两位前辈见谅!”
弥陀大师也正在为方才的鲁莽行为后悔,只是碍于前辈面子,不知如何向一个后辈认错道歉,现在有了游方术士给胆阶,马上借坡下驴道:“先生太客气了,是老衲行事鲁莽,还请先生莫怪。”说着合十行礼。
灵秀道长更是早已为自己对游方术士多疑而心生歉意,不等游方术士过来行礼,便先赔礼道:“先生大义,是老道多想了,还望先生体谅老道为友心切,请先生莫怪!”说完也是深深一礼。慌得游方术士连忙阻止。
游方术士心中本来还有些不快,经二人这么一赔礼道歉,不仅不快全无,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两位前辈千万别这么客气,晚辈也有不是之处,尚请前辈见谅。”
误会解开,众人便在静室坐下,小道士奉上香茶。
游方术士正要跟大家道明自己此行目的。灵秀道长却先问他道:“先生可是来自茅山?”停他这么一问,在座众人都一齐望着游方术士,等着他回答,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茅山一派本来是江湖中独树一帜的名门大派,门下弟子众多,茅山术更是独门秘术,在江湖中影响甚大。可惜在百年前,尊门一统江湖,尊门尊主认为茅山术是妖言惑众的邪术,下令屠杀其门人,焚烧其典籍。自此,茅山一门从江湖中绝迹,百年来江湖中再无茅山门人出现,更没有人见过茅山术。
听灵秀道长如此问,游方术士也就不再隐瞒,坦言道:“晚辈正是茅山遗孤泪无言。只是前辈是如何得知的?“众人听他承认是茅山传人,心中既是庆幸有事担忧。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神秘的江湖大派传人,但有的是他现在还是尊门通缉的要犯,会不会连累自己。只有灵秀道长几人完全没有将茅山一派是尊门通缉的要犯之事放在心上。
就在那些大小道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一个灰袍中年道士乘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人群。
茅山遗孤泪无言一见外面道士的情形,心中就明白了。虽说自己无愧天地,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难保那些小道士能像灵秀道长等人一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自己还是尽快治好熊瑁,完成使命,尽快离开的好。遂起身道:“晚辈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那位熊公子。”
灵秀道长自然也明白泪无言突然开门见山的说自己是此行的目的,是害怕连累自己等人,心下很是感激这位坦坦荡荡的真汉子,接过话道:“先生有何办法,不妨直说!”
泪无言道:“办法是有,只是需要道长大力支持,不知道长可愿意?”接着郑重道:“对道长来说可能有些不近人情,道长要是觉得不妥可以拒绝,不用勉强。”
灵秀道长现在已经完全信任这泪无言,等他话一落音,便道:“先生尽管吩咐,老道义不容辞。”
泪无言先谢过灵秀道长,转身对弥陀大师和悲情大夫道:“劳烦悲情前辈用真气助灵秀道长一臂之力,另外请大师为我等护法。”
弥陀大师担心悲情大夫身体刚愈,真气损耗对身体有害,便主动道:“先生,大师身体初愈,何不让我用真气助道长一臂之力呢?”
泪无言为他这种为友心热感动,便坦言道:“大师,不是晚辈不愿意用前辈的真气,而是悲情前辈的真气属于yīn柔一路,能和道长的真气更好的合二为一。而大师真气属于阳刚一路,冒然和道长真气相合,恐怕会起冲突,到时救人不成反害人。还请大师为我等护法!”
弥陀大师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郑重保证道:“老衲一定全心全意为几位护法!先生大可放心施为。”
分拨完毕,几人便一起去厢房。
泪无言对灵秀道长道:“道长,我们扶起熊公子,先为他换血过宫。”
“换血过宫?”在场的都是高手,自是听过这种神奇的疗毒*,只是从来没人真正见识过。见泪无言居然懂得,都是暗自佩服道:“原来先生懂得这种神奇的疗毒*!”
泪无言虽然极有城府,但是当这些名闻天下的高手都带着羡慕和佩服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脸上仍然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道:“晚辈也只是略懂。”
泪无言向灵秀道长详细讲解了换血过宫*实施步骤和利害之处,便开始为熊瑁疗毒。
弥陀大师守在房门口,一刻不敢懈怠。门外的众道士早已在灵秀道长的吩咐下组成数十个清风七星阵把守着各紧要处。
时间好不容易到了黄昏,弥陀大师知道自己的责任这才真正开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