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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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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春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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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那姿态便是宫廷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这样的韵致来。

    心头更是软下三分,遂几步上前,将她双手掌住,“幸得我今晚来了。”

    苏嫣娇滴滴地抽回,双手合十,仰头对月道,“嫣儿才念着段郎,你便来了,可见定然是月宫仙子将我心愿听去了,才将你带来。”

    段昭凌教她稚嫩的情态触动了心弦,竟也上前一同望月,“下回我若是念着你,便也要拜一拜这月宫仙子了。”

    苏嫣一听,却嘟起了小脸,转头偎在他肩头,不依道,“不可,若是段郎想嫣儿了,便要赶紧过来,莫要教我苦等才是。”

    段昭凌的心渐渐软了下来,揽住她在回廊上坐下,又将毛麾解下,将她娇小的身躯一同裹住,“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苏嫣依偎在那温暖宽厚的xiōng膛中,有那么一瞬,竟是恍惚地仿若回到了很久之前。

    “怎地不说话了?”段昭凌低头在她发间清嗅了,并非后妃常用的头油香气,而是淡淡的清香,十分清净。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想来便是如此罢。”苏嫣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再吹一曲,你还从未吹给我听。”段昭凌抚着紫竹箫上的纹路,苏嫣便换了姿势,仍被他圈在怀中。

    凌烟阁小小的院落中,那二人依偎而坐,连月色也柔和了起来。

    “段郎你听着,嫣儿此曲便只为你而奏。”她将紫竹箫递至唇边,一曲《淇奥》哀婉悠扬。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是当年她初入东宫时,庆生宴上第一次吹奏的曲子,他为她亲造了一片竹林,便于这竹林中品箫弄笙,她弄箫,他遂和唱,本以为这便是世人皆羡的琴瑟和鸣。

    优雅的君子,一见再难忘…

    那是她诉说的衷情,可此刻听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这男人眼中的温柔愈是浓烈,苏嫣心里的刺便扎得愈深,终有一日,要教他也尝尝那被人背叛玩弄的滋味,是何等的难忘!

    “怎地停下了?”段昭凌正醉在这乐声中,便在她腰间轻轻一握,苏嫣郑重地扬起小脸,“段郎,嫣儿要你对吟。”

    “如今愈发会粘人了。”段昭凌宠溺地吻着她的额,辗转片刻,遂眸色浓浓,将她搂地愈紧,开口低吟起来。

    月色如水,箫声如风,划过凉凉的冬夜。

    宫人们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也有如此风雅吟唱的时候,全然不似生杀夺予的帝王,仿佛最平淡的夫妻,相对白首。

    段昭凌拥着她进了内室,靠在那温软的小榻上,只觉得很是安心。

    苏嫣便在他眼前褪去外裳,玲珑曼曼的身姿现于眼前,她并不急于过去,反而坐在妆镜前,从镜中望向他。

    身后人紧紧将她小手握住,细细梳理着那柔顺的乌发,苏嫣面色红润,雪肌生香。

    她袅袅拿起小金剪,与他执手剪烛,红泪阑珊,映着她的脸容,眼角下那一颗朱砂痣若隐若现,有凄艳而摄人心魄的美。

    “段郎,你可曾听过共剪红烛的传说?”苏嫣回头,凭靠入他怀抱。

    段昭凌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呢哝道,“我听过红烛**的传说,正要与嫣儿共此良夜。”

    交叠的身影,一直从桌台前纠缠道卧榻中,映在花窗之上。

    段昭凌将那柔软细嫩的身子,爱怜地婆娑、抚弄,衣物层层抛落,散了一地。

    苏嫣娇媚如水,似要在他身下化开了去,那样热烈的欢好,要将几日的思念补偿回来,刻入血骨。

    男人不知疲倦,极尽怜弄,彷如如何也娇宠不够。

    当**的欢愉和心灵的快慰,紧紧融为一体时,段昭凌终是尝到了**苦短的滋味。

    入夜,又天明。

    苏嫣在他怀中睡了一夜,而晨起时却不教崔尚仪进来,亲自侍奉他更衣用膳。

    走之前,段昭凌在她娇唇上轻吻,“今晚,等着我。”

    苏嫣立在庭院中央,宫人们分列两侧,皆是目送着皇上离去。

    皇上对自家小主的宠爱,人人都瞧在眼里,且段昭凌走后不久,那王忠明便领了一众侍者过来,奇珍异宝、各色赏赐,教人看的眼花缭乱,络绎不绝地送入凌烟阁中。

    此夜过后,当今圣上与苏婉仪琴瑟和鸣、共剪红烛的轶事便渐渐散开,传为民间一段佳话。

    可后宫之中,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走在永巷后街上,苏嫣步履匆匆,“探查得可准?”

    桑榆颔首,“奴婢亲眼见到。”

    “很好,记得保守秘密。”

    永巷后街直通长门宫,那是冷宫所在,她住了几十日,又怎会陌生?

    受罚处分的宫人自然不可入住冷宫,而是在一处偏房,更为肮脏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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