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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春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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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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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那一双明眸,媚色流转,灵气逼人。

    饶是段昭凌阅女无数,内宠颇多,亦为所动,这女子便是放于六宫之中,也当得起殊色二字了。

    且她言语俏皮,娇态可掬,与那些趋炎奉承之流,又大不相同了。

    他仍是将那枚耳珰捻了捻,似淡淡笑了。

    王忠明携一众侍者打门外进入,正欲叩拜,却见段昭凌广袖一挥,遂忙地皆止步,略一摆头,便又齐齐退出。

    今日之机,实乃天助,她必要教他一见难忘,却又欲罢不能才是。

    趁他开口之前,苏嫣便道,“明月耳珰不能成双,我便是留得一只,也无趣得紧了。”她利落地拆下另一只,轻轻放于段昭凌手中。

    他不曾料到这女子会有此举,未回过神儿来,苏嫣便已提了裙裾跑开,站在廊下回眸巧笑,半撅起小嘴儿,“可你堂堂男子汉,却欺我小女子,也不嫌害羞的。”

    说罢,不等他回话,便如雏燕似的逃开了,再没回头,留给他几丝未完的兴味。

    段昭凌摩挲着掌中玉石,又望了望消失在大门外的窈窕身影,好一阵子沉默。

    这一双明月耳珰,与他七年前赠予唐婉若的那对儿,丝毫不差。

    王忠明见状这才缓缓跟来,跪拜道,“皇上万福,吉时已到,可行祭祀之礼。”

    段昭凌将耳珰收于袖中,面沉似水,凤目微挑,“即刻便去查问,方才是哪家女眷在偏殿祈福。”

    王忠明怎能不明白圣上心思,眼活道,“老臣进来时,见抚远大将军的车马停在观外,方才那位小姐,便是往那车中去了。”

    “姚祁峰京中家眷几何?”段昭凌暗自点头。

    王忠明便答,“京中女眷,只有一位内侄女儿,年方十六,闺名姚夕岚。”

    段昭凌这才敛起眸色,下旨行礼,宫人纷纷入殿,一场皇家祭祀盛大开场。

    苏嫣一步未停,方小跑至大门外,却教卫兵拦了下来,“好大的胆子,胆敢惊扰圣驾!”

    “民女不是有意的。”苏嫣急着要走,那士兵却不愿放行,正值焦灼之时,但听身后有人道,“圣上正于殿内祭拜,放她出去。”

    苏嫣回头,眼前人软甲卫衣,乌纱冠发,姿态锐利如鹰。

    宁文远正各处巡视,恰巧遇见,那士兵见了他连忙行礼,“右使大人,这女子来路不明…”“放她出去,再有多言者,军法伺候。”

    宁文远扫过苏嫣,眸子里的温存一闪,复又冷傲如初,径直撩袍入殿。

    那卫兵只得应下,将她放行。

    苏嫣瞧着他背影出神儿,只觉得此刻的宁文远,周身肆意张扬的光华,如灼灼曜日,直刺人心。

    她出了观门,只见将军府的车子挨着苏府马车,不知作何。

    回头望了一眼,观门紧闭,禁卫森严。

    林清清打车内探头唤道,“你怎地去了这样久?方才道长驱逐闲杂人等,我们只得在外头等你的。”

    “我以为姐姐还在偏殿,不想却遇上了官兵,险些被扣押了,可吓死我了。”

    苏嫣佯作惊惧,林清清忙地掏了帕子替她拭汗,马车缓缓起始,她便问,“方才可是求了上签儿?”

    想起明悔大师的箴言,她遂道,“哪里是甚么上签儿,不过平平,那大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我这会子一慌,竟是尽数忘了,可不白来了一趟!”

    林清清笑着安抚了几句儿,将话题岔开了,问,“你出来时可曾见了那贵客?好大的阵仗了。”

    苏嫣附在她耳畔一笑,卖弄道,“天子出行,可不是千拥万喝的了?”

    果然,林清清忙地坐直了身子,脸色忽而又晕了红,掀了帘子回头望,“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出来时见那王忠明在内,便妄测所来之人,自是只有当今圣上了。”

    “那…皇上此刻便在观里了?”林清清声音渐渐弱了,苏嫣却笑道,“天子龙颜,岂是咱们这平头百姓就可轻易见到的?想来姐姐也不必心急,再过月余便到了选秀的日子,到时候皇上整日招见,便是不想见也得见了。”

    林清清嗔道,“就属你口没遮拦的,可不嫌害臊?再说,便是当真入宫,岂有不愿见皇上的道理。”

    “算我说错了话,姐姐别放在心上才是。”苏嫣偎向她撒了娇,两人便靠在一处儿,皆是累了半日,便闭目养神。

    先将苏嫣送回家中,告别时,林清清左右端详了片刻,道“嫣儿你的耳珰怎地不见了?”

    苏嫣扶了扶耳垂,道,“出门时还在的,想是落在太岳观里了。”

    “怪可惜的,你那对很是好看,我本想照着也做一对儿的,现下自是不能够了。”

    待送走了林清清,她便只身回房,掩了房门,独自歪在榻上定神。

    本以为要到殿选时才能与他相见,却不想竟在如此情境遇上,一时百味杂陈。

    而那副明月耳珰正是她私下寻工匠,替她照着原有那副打出来的,带出宫的首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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