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渐渐变得安静,沉浸在这两位偏偏美男动人的和鸣之中。
青衣的子遥,和蓝衫的楚容,青衣蓝衫皆是宽松的质地,在夜风中轻轻飘扬。舞台昏暗,只有一束银白的光打在他们身上,称出一分空灵之感。
静静的,一位白衣男性舞者在他们身后,在一束“月光”的追随之下,翩翩起舞,刚柔并济,时而阳刚冷傲,时而yīn柔悲惋,在隐藏在湖面下的舞台上跳跃,轻轻的脚步点开涟漪,在他脚下化作一个,又一个水晕。
楚容的琴弹地真好,在经历与箫满月的数次分分合合之后,以及在梨花镇获得心的沉淀之后,他的琴声变得尤为宁静,清澈,充满了净涤人心的魔力。而子遥的箫,依然张扬狂傲,潇洒脱俗。他们是最完美的动静结合,将风雨江湖后的宁静画面,带入每个人的心里。
楚容,今晚就让我和墨刑给你个惊喜,将箫满月还给你。是啊,今晚是我们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个晚上。没想到,墨刑得以参加这次中秋月宴,也是天意吗?
人生真是如梦,希望明日梦醒已在自己家中。不由得,闭上眼睛轻轻哼唱许嵩的宿敌:“会在何处见到你,莫非前尘已注定,飞过时空的距离,却囿于刀光剑影……”许嵩真是一代才子妙人。
宴会大半过后,将是我的钢琴合奏。十六个太监抬起钢琴下的拖板,在前一批水晶舞者即将离去时,将它移到舞台边缘靠近墨刑席位的位置,身着银灰长裙的女孩们纷纷上台怀抱乐器各就各位。
她们身上的款式是礼服。
还记得老爸教我弹钢琴时最大的愿望是希望看到一台属于我的音乐会。可是,我的任性和叛逆最终让他失望……
今天是中秋,就让我在异世完成他的心愿。换上银蓝的礼服,肩膀用淡蓝的长长批帛遮盖,拖坠在身后,长发放落,只戴一朵大大的蓝色芙蓉绢花,向诸位嘉宾深深一礼,然后对墨刑一笑,他手中拿出爱疯正为我拍摄。录下来,回去给老爸看。
坐下弹出一个音,还是《天路》。然后乐队在我的钢琴声中演奏起来。一挂满是鲜花装扮的秋千悬挂半空,上面端坐一雌雄莫辩的美人,他长长的渐变衣摆垂挂而下,在夜风中轻扬,如同一朵月下百合。
“清晨我站在青青的牧场,看到神鹰披着那霞光,像一片祥云飞过蓝天,为圣龙(实为藏家)儿女带来吉祥……”
他天籁的声音让所有人惊艳现场,陷入这如同天界飘渺的歌声中。
墨刑,我唱不好《天路》,所以我找他来唱。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歌唱家,他是这个世界的维塔斯和李玉刚。(维塔斯唱了一个版本的《天路》,让人惊艳)
“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长,各族儿女欢聚一堂……”
大家都沉浸在那天籁的歌声中,我的钢琴只是他的陪衬。
节目的安排是彼此衔接,不留空白。在空中雌雄莫辩的人唱出最后的高音,花瓣从半空洒落之时,一块大大的红布在我们面前遮盖。接下来,是一个魔术,魔术师会将我们全部变走。
其实一切都是灯光和幕布作用。因为在我们面前还有一块布,姑娘们迅速钻下打开的舞台密道,我也走了进去。在一声惊呼中,舞台上只留下那架水晶钢琴和姑娘们的乐器。
“哇!”
“天哪!”
“太神奇了!”
惊呼声和掌声随即而来,这位民间戏法家十分擅长大型魔术,所以我在众多变戏法的人中选中了他。
从密道出来,十六个小太监又要小心翼翼地把钢琴抬下去。在魔术的进行中,穿墨衣的太监们将乐器一一搬离。
回头看正忙着从秋千上下来的歌者:无风。谢谢你,将《天路》演绎得如此完美。
更衣后,琴老缓过了劲,让我休息去,后面的节目他来,也没多少了。让我去跟石头好好聚一下,一起吃吃月饼,赏赏月。
对他千恩万谢,急急跑回宴席。停在石头身后,他正聚精会神地看魔术,摸着下巴一定在研究如何大变活人。
然后悄悄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现在,我也要大变活人!”
说罢,我放开他,一下子跳到他的身旁,他看向我呵呵而笑,拉住我的手深情注视:“今晚你又迷倒众生了。”
“只是迷住了你。”我坐在他身边,借末位不引人注意靠在他身上,“我的裙子漂亮吧?”
“嗯,漂亮!让我的视线无法从你身上移开。谢谢我可爱的老婆大人,我终于听到了《天路》,我人生无憾了!”他的感叹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什么人生无憾,在此刻听起来莫名地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很熟悉,就像当年上梅林,全身像是置身寒气之中,无风寒毛自起。
“你怎么了?”他似乎察觉我的异样,关切地看向我,“是不是太累了?”
“我……大概吧。”大喜的日子,大家都开开心心,我不想说晦气话。
“今晚你辛苦了。”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