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是灰蒙蒙的时候,窗外传了“嘭嘭嘭”的敲窗声,陆晨辛揉揉眼坐了起来,看见窗边有个人影,心里有些惊恐,小声问:“谁呀!”
“是我,晨辛,快点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喻延声音压得很低。
陆晨辛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边打开窗,喻延正坐在窗台上玩弄着一片树叶,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扭头瞧了一眼陆晨辛,头发乱蓬蓬的,衣服也有点乱,而且还赤着脚,又看了看被她踢到地上的被子,呵呵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还真相信我啊,我真高兴。”
陆晨辛觉得特别窘,红着脸“哼”了一声扭身拾起地上的被子,抱到床上捂着被子继续睡。
“跟你开玩笑的啦,没想到你居然狠心锁窗。”
喻延也走到床边躺下。
陆晨辛拉了拉被子,露出了半边脸,“难道你小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吗?睡觉之前要关好门窗,以防盗贼。”
“把你老公锁在外面受冻挨饿,做老婆的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好无情!”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你这混蛋一定到什么地方去逍遥了吧,还在这里装可怜。
“我真的很冷,不信,你试试看。”
他说着就把手伸到被子里去,陆晨辛先是一震,感觉一股凉风吹来进来,当喻延的手指指尖触及她皮肤的那一瞬间,好冰啊!她有些不自在,想了一会儿坐了起来,把被子扔给喻延,随意地把头发绑在后脑勺上,从床上下来,拿起手机,才六点十七分。
“被子好暖和啊,可惜被你虐得好惨。”
喻延并不建议刚才被陆晨辛踢到地上的被子,紧紧地裹着它。
陆晨辛没有理会他,起身到浴室里去洗漱,这里还真是万事俱备,洗面奶、护肤霜、牙膏、牙刷、毛巾…还有高级的法国香水,都是全新的。
等陆晨辛洗漱完毕之后回到房间,看见喻延已经睡着了,现在的他看上去倒很乖。陆晨辛好奇他昨晚到底是怎么过的,走过去轻轻地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放到被子里去。
这时喻延动了一下,眼睛眨了两眨睁开了,往陆晨辛的方向盯了一会儿,似在看着她,又似什么都没看,只是在发愣。几秒钟之后就挪了挪身子,换了个睡姿,转到一边继续开始睡。
陆晨辛微张着的嘴半天没合得上,这家伙真的还比她大六天吗?简直就是小孩子,太不可思议了!这可能是早产留下的后遗症吧,她只能这么想了。
快七点的时候,昨天那个女仆在门外开始敲门,说该起来吃早餐了。陆晨辛摇了摇睡得正熟的喻延,担心会不会出现刚才的状况,没想到这次他倒很干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到浴室里去了。
他五分钟不到就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笑着说了声“早”。陆晨辛应了他一声,走到柜子旁拿起她的包包,再四处扫望,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不想再在这里过夜了。
喻延道:“包包你可以先留在这里,等一下让她们帮你拿下去。”
“不用了,我自己拿着吧,手机在里面,方便一点。”
“不必太拘谨了,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你放心,我爸妈都很和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喻延说着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昨天她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生怕会出半点差错。而这个家伙却好像清水里的鱼儿,无比自在、怡然自得,现在想起来昨天他见她妈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陆晨辛觉得好不甘心。
不过,她还是感谢他几次为她解围。
现在,陆晨辛与他就算有些普通的肢体接触也不那么在意了,刚开始喻延只要一触及到她的皮肤,她就极不自在。她并不是一个很腼腆的人,只是以前不幸被男人强 暴过,所以到现在还是很害怕男人。
她以前有个交往三个多月的男友,叫陈翔奕,是市植物园专门搞入侵菊科植物的年轻专家。由于工作原因,陈翔奕到陆晨辛家来和她父亲讨论过过几次,陆晨辛做了几道拿手菜来招待他,因此他对陆晨辛很有好感。
当他表明心意时,陆晨辛她父母都很支持他,特别是她父亲,可能都是植物专家,陆永奇很喜欢他,也赏识他的才能,希望他能做他的女婿。但陆晨辛却很烦恼,也明确地拒绝了他。
陈翔弈并没有就此放弃,一直奋力追求,得到了陆父陆母的大力支持,就连陆晨辛她弟韵丘都多次来撮合他们。
许英彤无数次在陆晨辛耳边提起陈翔弈的种种好,最后陆晨辛只得妥协,说和他交往看看。
那时陈翔弈心想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没想到他花了三个月时间也没能走进陆晨辛心里。在他们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连牵手的次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每当他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全身就会变得很僵硬,而且有时还用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他。
半年前,陆晨辛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浪费你时间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虽然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