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辛今天穿了一件刚好盖过膝盖的白紫色的连衣裙,外加了一件灰蓝色的外套,看上去比较随意,也没问喻延这样去见他的父母合不合适。她挠挠膝盖,好痛,好像肿了,挤出个笑容道:“刚才有点痒,就挠了一下。”你个混蛋,都是你的错,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喻延走到她身边蹲下,他这一举动把陆晨辛吓得不轻,还以为是电梯坠落了,一时不知道该怎样才好。喻延轻轻掀开她扶在膝盖上的紫色短裙,露出了她又红又肿的膝盖,还有部分红肿的地方有血迹。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咚一声又开了,电梯门前站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看了一眼电梯里的情况,有点吃惊,看着喻延站了起来,拉着陆晨辛走出了电梯,然后笑着对陆晨辛说:“啊,这不是小辛吗,来找你妈的吧。”
陆晨辛有点尴尬,还是笑道:“您好!刘教授,您今天也来院楼啊。”并没有要介绍喻延的意思。
刘教授点点头说有点事,然后又看看喻延,“这位是?”
陆晨辛看是敷衍不过去了,就笑道:“他叫喻延,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打算这个月27号结婚。”
喻延也礼貌地笑道:“您好,刘教授,到时候还希望您能赏脸来喝杯喜酒。”
刘教授微微愣了一愣才道:“一定的,一定的。”然后走进电梯,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他们穿过中庭,来到一楼的停车场,喻延笑道:“你膝盖被你弄得皮破血流的,没事吧,真是个自虐狂!”
陆晨辛瞪了瞪他,“拜托你以后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要在电梯里做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事,这里好歹是我老妈工作的地方。”
今天这个刘教授对陆晨辛可是有偏见的,她介绍过她弟弟的儿子与陆晨辛相过亲。陆晨辛想是刘教授侄儿,虽然不太喜欢,也没特意表明,只是对他冷言淡语,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没想到她侄儿一直很中意她,老是来烦她,有一天竟然向她求婚,这让她差点晕死。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为了摆脱他,陆晨辛托人给她弄了一份假的精神分裂症的病例。陆晨辛没想到那么难缠的人会被一份假病例吓跑,当天晚上刘教授的弟媳打电话给陆晨辛她妈,问陆晨辛神经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喻延打开他车的后备箱拿出一个盒子,打开车门暗示陆晨辛坐上去。陆晨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上去,他蹲下来打开他手上的盒子,拿出一瓶酒精为陆晨辛消毒。酒精涂在陆晨辛受伤的膝盖上,陆晨辛吃痛微微一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她不太习惯别人为她做这种事,她从小就比较自立,谁叫她有个只知道工作的老妈。她说着就要去拿过喻延手中的酒精,喻延并没有躲避,却没有要给她的意思,还是为继续她消毒,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就在陆晨辛忍不住想重复她的话的时候,喻延说:“别动,一会儿就好。”他的语气比较硬,就像是在下达命令一样,陆晨辛竟不敢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不停地舞动。不一会儿就为她抹上了药膏,缠上纱布,最后问陆晨辛:“怎么样?紧不紧?”
陆晨辛动了动说还好。
当喻延放好药盒子来到车上,她正在用力拉她的裙子,因为刚才喻延缠的纱布缠得有点低了,裙子有点短,露出了一小点纱布,这样去见喻延的父母不太好吧?
喻延笑了笑,“等一下经过五骑街的时候去买一件衣服吧。”
陆晨辛摇摇头道:“还是回家比较快。”
“不,我家在越湖郊区,如果从这里到你家,再到越湖郊区的话,至少要多花半个小时。如果路上堵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好吧,陆晨辛承认,这家伙口才了得,说的话也很有说服力,她认输了。
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五骑街,喻延好像对这里很熟,高效地停好车,高效地来到一家叫梦淑亭的女式服装店。这个店很大,衣服也很赶潮流,各种灯光让人觉得温馨舒服。
看见他们进来,马上就有服务员过来招呼他们,问他们需要什么款的,陆晨辛并未明确地回答,只是说:“先看看。”
其实她觉得哪一款都行,只要能遮住她的膝盖。虽然她不想承认,她的确是个时尚白痴,觉得什么衣服都可以,只要能穿就行。以前她妈老是说她衣着老气,和她走在街上完全看不出来是母女,倒更像是姐妹。后来她也试着去改变她的衣着打扮,但买衣服的时候都是听服务员的,她真的看不出来那一套衣服更适合她。可能是因为她长得还不错,穿什么衣服都还能看。
服务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向他们介绍各款刚上市的衣服。陆晨辛每款都只是随便看了一下,觉得都差不多,不知道怎么挑选,希望喻延能给她建议,毕竟是他的父母,他应该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但喻延始终一言未发,只是沉默地微笑着。
最后随便选了一款灰褐色的长裙,拿着衣服到试衣间换上之后出来,服务员用精美绝伦的词语来夸赞她的美丽。陆晨辛发现这家店的服务员比以前她见过的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