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希平道:“没说什么,醉姐,你坐下来吧!站着会累的,你不怕,你肚里的孩子可是还没学会站的。”
尤醉嗔道:“我又没叫你的孩子站,你急什么?充什么好心,以前不是整天想把孩子打掉吗?”说是如此说,她还是找了张椅子坐好了。
希平听她提起旧事,知道她怨他以前那样捉弄她,就不敢多言,忙对怀里的小月说:“月儿,有人生气了,你去帮大哥劝劝,乖!”
小月抬首出来,看着尤醉,然后站了起来,让希平放开她,她走到尤醉面前,牵起尤醉的手,道:“姐姐,我们出去和她们玩,让坏大哥单独陪春蝶姐姐,好吗?”
尤醉看了看希平,嘴儿噘了噘,掉头却对小月笑道:“好的,我们出去。”
两女出了门,希平把门关了,转身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尤醉道:“月儿,你为何总是叫我做姐姐?”我尤醉应该是你大嫂呀?
小月娇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叫,你是我的大嫂,也是我的姐姐,而我喜欢后者多于前者,嘻嘻,姐姐,你脸红了。”
此时,两女已走近,希平在屋里摇摇头,叹息:妹妹也是她,娇妻也是她。
春蝶道:“你的妹妹很可爱。”
希平道:“可爱的,同样也是你的妹妹,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这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令春蝶的心如同吃了蜂蜜,她道:“我也要像她们一样为你生孩子,行吗?”
“当然!”希平道:“不过,要你身体恢复后,我才在你的身体上耕耘、播种!”
“你好坏!”顿了一下,春蝶幽幽道:“其实姐姐们都想替你生个孩子的,只是一直不敢要求,她们怕你拒绝。我们都知道,你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是可以控制随心的,如果你不想给我们,我们也得不到。”
希平道:“我怎么会拒绝你们呢?只是你们不说,我想迟些再为你们安排,谁料会有如此多的事发生?”
春蝶叹道:“姐姐们的命都苦着哩!”
希平想起五女,忽然有种哭的感觉,眼里有些模糊了,举手拭眼,却被春蝶举起的手儿扯住了。
她的另一只手拿起手帕擦拭着他的眼,道:“男人也许不喜欢自己流泪,但你此时的眼泪,哪怕只是一滴,对于我和死去的姐姐们,也终是够了。”
希平道:“你喜欢?”
春蝶嗯了一下。
“那我就经常在你面前流泪,省了我许多不必要的情话。”
春蝶突然盯视着他,希平欲笑的脸凝结,春蝶道:“男人的眼泪对于女人来说,是最真的情话。”
希平沉默,在沉默中,他听到了敲门声──很急!
难道尤醉和小月又折回来了?
“就来!”希平打开门,看见了华小波。
“姐夫,东洋人来了,在疯人院门前。”华小波急喘道。
希平踏步出去,背后传来春蝶的声音:“希平,别杀太多人。”
希平转过身,看着春蝶,道:“我不是别人,我只是我,你应该相信我的。”
春蝶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去吧!记住,我们要的是你的眼泪,不是血。”
她说得不错,女人要的是眼泪、是情和爱,不是血浴的仇和恨。
但希平呢?
当希平再度转身,华小波看见了他姐夫脸上的神色,那是一种犹如在邪恶上涂上了鲜血的感觉,令华小波几乎站不稳。
他颤栗地看着希平那变成血红色的双眼,颤抖地道:“姐夫,你怎么了?”
“泪是赠给爱人的,而血,报予敌人!”
冷冷的一句话,从希平牙齿间咬出,华小波的身体僵住,待希平已经迈步踏前,他才欲举步跟随。
床上的春蝶道:“小波,如果你姐夫失控了,你让月儿去阻止他。这世上能够阻止他发疯的人,或许只有他纯真的妹妹了。”
她第一次与希平发生关系时,差点丧命于他爆发的兽欲,事后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那时希平会失控?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只是她隐约觉得希平体内有着不可思议的突发力量,这是在他打败地杰时,她所想到的。但这种近乎疯狂的元素,很有可能导致理智的丧失,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想,她总是担忧着。
为了这种担忧,她选择了小月。她与小月接触不多,却能从希平为救小月之时的情景知道,小月在希平心中占据着不可言说的地位,而希平看着小月时,双眼中所露出的真挚与柔情是足以融化任何女人的,同样也能融化他自己心中的悲恨。
“你敢肯定小月能够阻止?”华小波沉重地道。
他明白春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他清楚希平是魔性极重的九阳重体之身,更何况曾经小月掉下狼道时,希平本就兽化过一次,也就在刚才,他看见了血在希平的双眼流动。这突变的血红的眼,华小波在独孤明眼中也看到过,只是希平眼中的更生动、鲜明,近乎恐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