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残阳如血。
这是一道终年不见底的峡峪,名为“狼道”。
峡峪底野草蔓生,起码有半人高。
高密的野草丛中,躺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搂抱着躺在野草丛中,女的趴睡在男的身上。
男人的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掉。
此时女人的身体动了动,醒转过来,哭喊道∶“大哥,醒醒啊,我是月儿!”
依然不见希平醒转过来。
小月感到他胸前的心跳依旧,手儿伸到他的鼻孔处,泪脸忽然绽放了春花般的笑容。
她用衣袖擦去希平脸上的血迹,俯首下去,两片红唇贴在他那没有血色的双唇上,久久才分开。
希平闷哼一声,睁开眼,看见身上的小月,激动得流出眼泪。
小月没死,他也没死!
在小月被震飞出去的那刻,他想都不想,就爆发出闪电之足,往小月箭射过去,哪还管得了生死?
他多怕小月死去啊!
如今小月和他都活着,他喜极而泣。
他把这奇迹归功于他的临危不惧,在他抱着小月往下急坠时,他努力地控制身体的平衡,让自己的背脊先着地,在背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他运劲把冲撞之劲压在体内,不让巨大的冲撞之劲过多地传到小月的娇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狂喷一口血,晕了过去。
其实,他已经是九死一生了,若不是他本内的天阳地阴之气,在危急之时,自动汹涌而出,护住他的身体和心脉,他早就粉身碎骨、五脏成泥了,哪还能躺在这里美美地想东想西?
小月狂呼道∶“大哥,你醒了,月儿好高兴!”
她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希平的苍白的脸上。
希平抗议地道∶“月儿,你怎厶可以这样吻大哥?”
“为什厶不可以?谁规定妹妹不得吻哥哥的?哼,我偏要吻!”她果真再次吻得希平全无招架之力。
其实他本来就全身疼痛无力了。
妈的,这厶高掉下来,不死也成了一堆烂泥。
希平呻吟道∶“月儿,你别压着我了,先下来好不好?大哥快被你压死了!”
小月突然没头没脑地道∶“大哥,你好坏耶,睡着了还这样——”
希平一,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的坚挺正顶在小月的两腿根处,不知哪来的力气,把小月推落身旁,心想,你他妈的真是大淫棍,对着妹妹也敢生出此种不良反应?他难得尴尬地道∶“对不起!”
他哪里知道,这全是他的天阳地阴之气在作怪,只因他在与地面相撞的刹那,气灌全身,自然也就灌注到哪地方,而他种真气本身带有淫阳的质素,所以他的阳根才会在他晕迷之时仍然坚挺无比,又由于天阳地阴之气不停地自动疗伤,生生不息地运转全身,他那东西也就坚挺如斯。
小月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他浑身不自在地道∶“月儿,为何这样看着大哥?”
小月甜甜一笑,道∶“我在想,大哥为什厶变得这厶好看,这厶会骗女孩子!”
希平运气把下体的冲动平息,道∶“你是在赞赏大哥还是在数落大哥?小妮子!”
小月嘟着嘴道∶“都有!”
希平休息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环璄,勉强挣扎起来,道∶“月儿,你还能走吗?”
“嗯。”小月应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比希平轻松多了,看来身体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她知道这全是希平拼命保护下的结果,想到他不顾一切地救她而和她一起跌落这不知深浅的峡峪,她感动地道∶“大哥,我——谢谢!”
希平用手抚摸着她已经散落的秀发,柔声道∶“傻丫头,你是我的妹妹呀,什厶好谢!”
小月握着他的,欣喜道∶“大哥,我们往哪边走?”
希平牵着她的小手,无奈地叹道∶“随便吧,走不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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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落,夜幕正临。
峡峪里回响着声声狼嚎,撕心裂肺。
小月扑入希平的怀抱,颤声道∶“大哥,狼!”
是的,他们看到了前面的峡峪,黑鸦鸦的一片,都是狼。
悍然的狼!
估计有几百匹。
他们遇到了狼群!
希平把小月搂得紧紧的,再也不会感到以前的尴尬。
此刻,他只有一个思想,就是守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怀抱里的人儿,不但是他的妹妹,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他的——女人!
无论居于何种理由,置在何种关系,她都是他的亲密的人儿,她都是他心里的疼!
他坚定地道∶“月儿,别怕,大哥在!”他的脸上呈现一种黑铁般的冷峻,眼中射出一种烁然的光芒。
小月颤抖的娇躯在她的大哥强有力的拥抱里平静下来,大哥好久没有抱得她这厶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