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爱你。”四唇相触之前,她细声呢喃。
他一震,凤眸溢满喜色,不由分说地拥紧她,一掌轻抚上她的肚腹,面上难掩激动。
这孩儿是他的!
方才她说,她是想着孩儿的父亲,才会笑得那般开怀,她一直在想他!
“你要是胆敢再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儿是景丞尧的,这辈子甭想我会当你的皇后。”想到这段日子来的落寞,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不怒反笑,俊颜满是喜乐之色,只能用更多更深的吻,倾诉对她的愧疚与怜爱。
两副唇舌黏密交缠,吮得分不清彼此,她嘤咛一声,双手勾上他的后颈,将柔软的娇躯偎近他。
他的大掌抚上她因怀有身孕而格外敏感的身子,探入衣襟内恣意抚揉,感觉到底下人儿的轻颤与兴奋。
“隽……”听见她轻哼他的名字,他压抑多时的情意立时泛滥成潮。
铁臂一探,将她拦腰抱起,严隽恋恋不舍地深吻她片刻,才抱着她走出水榭,朝着紫宸宫的方位走去。
那夜色太黑,一路上有不少宫人瞧见,一名青衣侍卫明目张胆的抱着失宠的皇后直行。
待进了紫宸宫,严隽方将她抱入寝殿,外头便传来崔元沛的请安声。
“陛下,姚昭仪与施婕妤有要事求见陛下。”
闻言,严隽感觉到怀中的娇人儿僵了一下,柔媚勾人的笑颜也略是一收,眸色转为幽幽。
先前,他为了引她妒怒,加之想拉拢右相,假意做出疼宠姚昭仪的态势,想必她是想起那些事,脸上才会浮现黯然之色。
此前,他不曾碰过姚昭仪,平定内乱之后,他更视后宫如虚设,姚昭仪自然是受到冷落了。
右相如今高居百官之首,自然是怕锋头太健,功高震主,会招来祸端,自是不敢为女出头,况且朝前管不着后宫之事,姚昭仪若想争宠,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严隽寻思片刻,扬声道:“让她们进来。”
“放我下来。”洛琼英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地,不愿见到那些妃嫔。
“朕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他抱着她走到一旁的梨花木长椅榻上,就这样将她横抱在腿上,不成体统的拥着。
她脸蛋赧烫,才想开口,姚昭仪与施婕妤已经福着身,低垂眉眼,双双进了寝殿。
“陛下,臣妾方才听宫人们说,瞧见一名青衣侍卫与皇后过从甚密,臣妾痛心至极,特来此……”
“抬起你们的头来。”严隽不耐地打断姚昭仪的禀告。
姚昭仪与施婕妤双双抬首,一看清楚严隽身上所穿的青衣,以及他紧拥在怀的洛琼英,脸色霎时转为死灰一般的惨白。
“可有瞧清楚了?”严隽冷冷斜睨她们俩。
“臣妾……瞧清楚了,请陛下恕罪。”
“滚。”
不敢再多做停留,姚昭仪与施婕妤急慌慌地行礼退下,生怕自己也像白日里的那名妃子一样,被严隽贬入冷宫。
洛琼英咬了咬下唇,颊色艳如盛开的荼蘼花,故意酸溜溜的问:“你怎么不杖罚她们?怎么没贬她们入冷宫?是不是舍不得了?”
严隽凤眸一掩,眼底满是疼怜,大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秀颜。
他的皇后呵,他搁在心尖上的暗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牵动着他思绪。
他终于完完整整的得到她了。
“明日一早,朕便拟旨,下令废除六宫。”
此言一出,洛琼英大怔,好片刻回不了神。
“爱上你之后,朕没碰过半个女人,即便误会你心中无朕,朕也不想再碰别的女人,六宫于朕而言,毫无意义。”
“严隽……你这般宠我,就不怕后世之人说你为色所迷,是个昏君?”泪盈满眶,她攀紧了他的颈子,死死抱着他。
“自从爱上皇后之后,朕确实已昏了头,纵然被称为昏君又何妨。”严隽甚是自嘲的说道。
“隽……”她感动得不能自已,小巧的鼻头全泛红。
“朕还要拟一道旨,要你这辈子都是朕的皇后,谁也动你不得,你这辈子到死都要与朕在一起,甭想朕会厌烦你,贬你入冷宫,就连玉宁宫你也别想回了,从今夜起,你便在紫宸宫住下。”
“这……不成体统,于礼不合呀。”她被他一连串浓烈的深吻弄得喘不过气,衣襟也被掀开,露出一整片软绸抹xiōng。
“圣旨一出,谁敢质疑朕?”他埋进她高耸柔软的xiōng房,一解这段时日来压抑的思念与几欲焚身的渴望。
“你……嗯……别咬那里……”她攀抱着他的后背,眼儿含媚,嗓子娇软酥骨。
“朕日日守在摘玉阁,想着你便在墙的那一头,却又不能见到你,你可知道朕有多难受?”
原来他是为了离她近一些,才日日待在摘玉阁。
暖意涨满了心房,她不再抗拒他孟浪的需索,红着脸,小小声的喃道:“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