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悠然落在风堂身上。
接下来的戚宴中,一如平日里喧嚣嘈杂,群臣百官间一派热闹,而即将要成为驸马的那个人更是被百官争相敬酒。
景帝半途便离席,皇后随之而去。
好不容易才从百官的攀交中借故暂行离开,风堂信步走至到离乾德殿有段距离的风华宫,那里一般是用作祭司时才用到的,所以一般除了偶尔几个小太监外,并无重兵把守。
他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上,夜晚刮起的冷讽将他的衣袍吹鼓涌动,松散的青丝拂过面颊。夜色中看那男子竟然多了几分冷魅。
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倒不感到惊讶,好似故意在此刻般等待着那人的到来。
真到身后脚步声渐至停下,他才悠闲回头,不意外的看到眼前信步而来的恭亲王妃。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瞒儿。”最后那一声瞒儿早已暴露此人的身份的,凤目映出前边之人绝美的芳颜。
这名男子不是其他人,正是三年前早已命丧黄泉的右相之子,恭亲王妃唯一的兄长。更是“双城壁月”中的一城,北堂风!!
北堂静走至前,清眸对上眼前那暗幽望不尽深处的凤眸。“哥哥为何要这么做?”
对于自家兄长出现在比武招亲擂台之上,她起初不由得大惊失色,她害怕自家的哥哥再一次沉沦天家的孽海之中,重蹈三年前的旧辙。再次发生那玄武门血腥凄厉的一幕。
她再也不愿意任何人受到伤害,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所在乎的人!!
“瞒儿,哥哥想问你,你对恭亲王是如何看的?”
王爷夫君??
这件事跟王爷夫君有何关系么?为何哥哥会突然提及他?!
颦眉浅蹙,疑虑待解的眼神望向北堂风。而后收回如幽清眸,淡淡道:“哥哥为何会突然提及他?那个男人跟这件事毫无一丝关系。”
“呵呵,瞒儿,你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么?你家的王爷夫君已经成为北齐最后的棋子了,换句话说,他也将会是这一次左相一派大臣们首要对付的人。”
双拳攥紧,仍冷声道:“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做的!”
“你能够阻止么?宇文及那个老家伙早已与君祈然商议好,若是娶不到公主,便将那孱弱的三皇子送入北齐作为质子。届时,举朝上下又有谁能够反对呢,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稳定平和。”
北堂静上前一步,不觉露出愤然之情。“为何会选他呢?他不是天家最无权无势的那一个么?若是真要选的话,其他皇子不是更合适?”
难道要让那个人再一次承受那般锥心之痛?
不!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那样对他!
此次时刻,北堂静殊不知她脸上的每一分神情皆被自家兄长尽收眼底,了然于心。
北堂风薄唇溢出无奈笑意。
看起来,他家的瞒儿已陷进去了。否则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那个男子真的那般好么?居然可以让她能够轻易的如此信赖一个人。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对言子服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同情。
他的瞒儿啊~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对那个男子的矛盾之中了。
“看起来瞒儿还是不清楚,言子服是当今皇后长子,若不是因为身子骨的缘故,只怕当今太子位早已呈归于他,更重要的是,他……”话放说到一半,只看到北堂风凤眸凌厉一闪,整个人如同鬼魅般从凉亭消失,只留下些许气流拂过北堂静的面颊。
诧异间,北堂静眼眸低低撇过身后,听到平稳有力的脚步声渐近。
一身暗纹华服的君祈然缓步走上凉亭,邪狞眼眸触到北堂静之时,忽然骤放出异样眸光。
那是一种遇到猎物时产生的猎狩目光。
而他此时要狩的猎物则是眼前婀娜多姿,娉婷妖娆的女子。
月色下,淡淡银光裹在女子身上,更衬得她犹如月宫仙子般清丽动人,竟让他禁不住的想要采撷这朵鲜艳多姿的花朵。
见到君祈然出现在此刻,虽小有诧异,但北堂静日仍然回以淡笑。
“太子殿下。”轻声问候,平稳的施了一礼。
不想与眼前之人有过深的纠葛,北堂静淡笑间正打算从这个男人身边擦身而过之时,却没有想到眼前之路竟然被这个男人拦下。
抬眸望去,柳眉疑虑轻蹙。近距离看着那如花娇艳更让君祈然心荡神驰。
这般佳人居然许给了那个孱弱平庸的三皇子,实乃一大损失,思及那个男人,他不由得嗤笑出声,将死之人居然有如此佳人在身旁陪伴,只怕那三皇子即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不过……在此之前,北齐可是缺少一个质子。明的讲,是缺少一枚棋子!
若是他能够得此佳人,他定然要好好宠爱一番,更何况这个女子比其他人更多了让他想要征服的傲气。
不似其他女人般见到他就像缠绵而上,二是疏离逃避他的碰触。
呵~有趣,实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