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插入的肉体征服,顾雅萏都要低声呻吟著。
随著最後的高潮逐渐到来,苏士彤的动作也越加疯狂,将滚烫的欲望射进她的体内,浊液缓缓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带著情色的疯狂色彩。
泪顺著顾雅萏的眼角流下,被他用指尖挑起。
“哭什麽?!”苏士彤的心忽然绞起,却冷著一张脸:“怎麽,想起蓝白了,我不如他体贴?!”
“士彤!”顾雅萏忽然提高了音量,狠狠瞪著苏士彤:“你不难受吗?!为什麽要说一些让别人难受自己也难受的话?!我和蓝白……是意外……我已经答应永远不离开你,这还不够吗?!还不够我弥补所犯的错吗……”
不够,不够,怎麽会够?!他苏士彤要的从来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顾雅萏,他很想问问她,她是不是没有心的?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没有一点意义?!
他慢慢穿好衣服,站在床边,淡淡道:“今天,就放过你。”
其实,他还可以继续的,他还可以再逼她的。
算了吧。
Chapter 32 转变
经过苏士彤昨晚的折腾,顾雅萏虚弱的体制又发挥了威力,当清早被佣人叫醒时,她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头也晕沈沈的。
坚持给苏士彤做了早餐,送他离开别墅,顾雅萏摸了摸脸颊,竟变得滚烫,大概是发烧了吧,她想。
如果叫医生来,她必然又会被别人说成是娇生惯养,自己现在的身份相信别墅中没有一人不了解,她吃了点退烧药,想著挺一下就过去了,又何苦去招人嫌?!
“太太,这是少爷的衣服,”芬姐抱著一叠衣服,特意提醒:“这些衣服只能手洗,不能用机洗。”
“我知道了,放下吧,”顾雅萏不知道为什麽,可能太难受了,眼前都有点模糊。
“太太,您没什麽事吧?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芬姐担心的说:“不如先休息一下?”
“没事,”顾雅萏笑笑:“你去忙吧,我很快会弄好。”
将衣服放进盆里,倒进洗衣粉泡了一会儿,顾雅萏搬了张小椅子,坐下来开始搓洗衣服容易脏的地方。
她拉起衣服放到鼻下,轻轻嗅著。
除了清新的洗衣粉味道,她似乎同样闻到了属於他的味道……
她洗得很小心,也很认真,仿佛是对待最心爱的物件。
一想到他可以穿著她亲手洗的衣服,似乎再多的劳累都不重要了。曾经觉得能为心爱的人洗衣服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件幸福的事,可讽刺的是,她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他洗著衣服。
但即便她做了这些,他还会在乎吗?
她是傻,傻到明知不可能却还抱著一丝期待。
不死的心还在作祟,她的却头越发的沈了,浑身都疼,一种散架子似的疼。顾雅萏努力睁了睁眼,手上的活儿依然没有停下。
等洗好了一盆的衣服,顾雅萏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
扶著墙缓缓站起来,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她感觉身体被拆分成了大大小小的零件,每动一下,那些零件便咯吱作响。
“芬姐,我要出去一下,”顾雅萏强撑著走到芬姐面前,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我想去趟医院。”
“太太,您刚刚不是说没事吗?!”芬姐伸手扶住了顾雅萏,感觉手下的身体正微微颤抖,细一看,顾雅萏脸上已冒出了汗:“不如叫医生来家里吧?!”
“不用,不用那麽麻烦了,我自己去,”顾雅萏声音很轻,没有一丝力气。
“那我让司机送您去,”芬姐想了想说。
“不必了,我自己拦出租车过去就好,”顾雅萏摆了摆手,弯著腰蹒跚的往门外走去。
自从她向苏士彤保证不会再逃,苏士彤就没有再派人监视著她,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也得到了一定出入的自由。
……
病房中浓重的消毒水味道让顾雅萏的眉头始终紧蹙。
吊点滴的时间似乎过得无比漫长,她靠在病床上,微微偏过头。
旁边的病床上躺著的是一位女孩,女孩发著高烧,脸色烧得通红,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说著什麽,她的哥哥一直坐在床边,紧张的神色一刻都没有放松,他紧紧牵住女孩那只没有打针的手,一遍一遍的唤著她的名字。
也许是见不得这样的画面,顾雅萏难受的闭上眼睛。孤单的感觉在心头蔓延,身体也似乎更痛了,一种叫做想念的东西开始从心底腾升,时光似乎倒退回了十年前,那时哥哥也会在她生病的时候一步不离的守护著她,会轻柔的唤著她的名,会用自己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会告诉她,有哥哥在,她什麽都不用怕。
……
从医院走出来时,天色已是傍晚。
她的身体依然很虚弱,可是体温已经降下来了。
希望会赶在苏士彤回家之前回去,所以她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