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咬牙切齿,可笑容依然温柔。
顾雅萏眼中有种茫然的疏离,她淡淡的开口:“这一年,我懂得一个道理,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那面对我的报复,你要如何救自己?”苏士彤静静注视著她。
一年的光yīn,竟然飞逝如斯。原以为浓重相思已经被三百多个日夜的不甘和愤怒燃烧殆尽,可直到她双手被缚的站在他面前,他竟感觉到心痛,原来这份爱早已铭心刻骨。
从不停歇的搜寻,费心花钱地布网收线,谁又知道,他内心的煎熬?到最後,他只盼她平安,只要她活的好,他愿意放手。
她摇摇头,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没得救。落在你手上,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毫不留情地,苏士彤扬欺身上前,用一个霸道而微带愤怒和激情的深吻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他的舌撬开了那张暌违已久的的唇,她任凭他疯狂的撕咬。
他的吻是湿润的,竟带著一丝颤抖,贪婪地,他汲取她的味道。
她张开已经被吮咬得红肿起来的双唇,慢慢回应著苏士彤的深吻,仿佛那些背叛和远离从未发生。
察觉到顾雅萏的回应,苏士彤微微一震,原本的粗暴的吻也渐渐变了温柔。他想起了他们的从前,他们濡沫相融,他们肢体亲密的交缠,他们融入彼此的生命。他也想起了她的背叛,她盗取了公司的机密文件,卖给了他的竞争对手,让他那次输得一败涂地。
“爱是什麽东西?至始至终,我都没爱过你,一切都只是我在演戏!”
耳边突然响起她离开时无情的话语,苏士彤一瞬间被惊醒。
大力推开顾雅萏,苏士彤脸色沈下来。
顾雅萏眼角带著淡淡的笑意,却燃起了他心中的恨意。
苏士彤没有说话,狠狠的将顾雅萏压到床上,手指潜入了她的上衣,从她背後挑开了她xiōng前最後一片遮掩。
不容拒绝的力道,每一个指尖的随意点拨,娇嫩的皮肤被无情的揉搓,顾雅萏生生将脱口而出的痛呼吞下去。
她不是没考虑过反抗,可她了解他的力气,也了解他的脾气。
他利落的褪下她的裤子,掰开雪白修长的双腿,坚定的挺进那片禁地之中。
再次拥有这副诱人的身体,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占有……占有……他只想占有,大力的占有,彻底的占有。
顾雅萏在他身下痛得不住抽气,手指抓住他的肩膀,指尖微微泛白。
“疼……士彤,我疼……”她终於忍不住开口求饶,声音平静而疲惫。
出乎意料的,苏士彤竟退出了她的身体,跑去浴室,拿来毛巾为她擦拭身体,又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
顾雅萏一动不动的看著苏士彤忙活,手指紧紧抓著身下床单。
忙完这一切,苏士彤在顾雅萏额头轻轻一吻,关上了灯,轻轻带上房门,一切无比自然,仿佛是做著一件习惯的事情。
直到站在灯火明亮的走廊中,苏士彤才清醒。
似乎时光错位,他才会如此温柔的对她。她已经不是他宠在手心、尽心疼爱的顾雅萏了,他何必还去在乎她的感受?看著自己依然肿胀的胯下,他不禁苦笑。发誓要让她生不如死,要让她成为他的发泄工具,为何到头来心痛的却是他?
冲了个凉水澡,将体内的欲望压下,苏士彤陷进猩红色的沙发中点燃一支烟,氤氲雾气在房间缓缓升起,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让顾雅萏更痛苦。
……
半夜,顾雅萏被疼醒。
汗水涔涔留下,胃丝丝拉拉的痛,她突然想起,一天一夜她居然没吃过任何东西。
她硬撑著不发出声音,张口咬住握紧拳头的手。
苏士彤第二天进房间时,顾雅萏已经陷入昏迷,发起了高烧。
医生迅速被召来,挂了点滴,又开了点药,忙活了一上午,顾雅萏脸上的红潮渐渐退下。
苏士彤一直没离开过顾雅萏的床边,为她擦著身上冒出的汗,又从房间的冰柜里找来冰块,浸透了毛巾,敷在了她的额头。
看著顾雅萏的睡姿,苏士彤微微蹙眉。记忆中,她睡觉总是会蜷起身体,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兽。
他知道,她一直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即使她总是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即使她总是对什麽事都是一副漠然的态度。
昏睡中被半斜著扶起,顾雅萏没有抗拒,老实地张了嘴,半呛半嚼地服下药去。
顾雅萏长长睫毛微微颤动,这是她将醒的征兆。
苏士彤直起身子,拿出前些天得知她下落时定做的毛皮衬里的特制真皮手铐,抓起她的右手腕,毫不犹豫的拷在床柱上。
做完这一切,苏士彤离开了房间,他下意识的不希望她知道他一直陪著她,也许是怕精明的她会看出他眼中那一瞬间的心软。
一种无力感在心头蔓延,他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