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彻底完全的拥有了方林,第二天上班神清气爽,满面红光,走路带风,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的满足。只一个上午,眼尖的二黑就发现了姚远的反常,邻近中午闯进姚远的办公室,想要一探究竟。
“姚远,最近搞对象了吧”像二黑这样文化程度不高的社会人特别愿意把“谈恋爱”说成“搞对象”,而且还要在“搞”上面加重音,以强调其不纯洁性。
“没有”姚远谎说的比真话还坚定,方林保外就医毕竟见不得光,不好张扬,他也不愿意在纯直男二黑面前坦诚自己的性向。
二黑一把勾住姚远的脖子,把他拉进怀里,热乎摸着他的头发,说:“跟哥哥还有啥不好意思的,长啥样啊,好看不?”
姚远挣开二黑的胳膊,笑着说:“我真没女朋友”。这可真是大实话,姚远从小到大还一个女朋友都没处过,他只有方林一个男朋友。
“那中午一起吃饭,我知道一家老式烤肉店,老好吃了,一起去尝尝”
二黑总改不了呜呜喳喳的性格,根本没吃过的店也能让他淌着哈喇子吹捧。
“不了,我中午得回家取个文件”姚远交代了一句就跑了,要是不跑快点,以二黑的性格真能硬拖着他去吃饭。他没有文件要取,他只是想回家跟方林吃午饭。
二黑看着姚远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的笑着自言自语,“还说没对象,不是去会小情儿跑那么快干啥”
姚远开车回家,刚拧开门便闻到饭菜的香气,他轻手轻脚的溜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热饭的方林,贴着他的耳根说:“我回来了”。
姚远的呼吸让方林刺痒,回想起昨夜姚远在他身上时那种痴迷和疯狂,下意识的用胳膊肘抗开姚远,极力保持严肃的口吻:“你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
“跟你吃午饭啊”姚远帮着方林端菜,特别理所当然的说。
方林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姚远,两个人对坐着吃饭。
“一回家就能吃到热乎饭的感觉真好”姚远由衷的感慨着,这几年他中午就在办公室吃着秘书买来的盒饭,每道菜都搁足了咸盐味素,玩儿了命的倒劣质酱油,全TM一个味儿。
“那就多吃点”方林这种受dang正统教育长大根正苗红的60后,还真适应不了生长于信息社会情感外露的80后,每次姚远说那些动情的话,他都只能毫无情趣干巴巴的回应。
下午四点,姚远再次回到家中,不同于中午的空着手,这次他拎着一兜子菜回来。
还不等方林开口,姚远就火急火燎的扎上围裙一头埋进了厨房,没一会就鼓捣出了两菜一汤。
“跟你吃完饭我还得出去一趟,有个饭局推不掉”勇哥也四十来岁了,姚远怕他喝酒伤身体,所以每次都是他陪着领导喝酒洗浴。他原本打算赚够了钱捞出方林就收手找个安稳的工作和方林过小日子,可是他舍不下勇哥,勇哥对他那么好,他无以为报,只能玩命的为勇哥挣钱。
“你忙就不用特意回来了,我一个人随便糊弄一口就行”
“我想见你”姚远终于说了实话,所谓吃饭不过是借口,他留在冰箱里的食材足够方林吃上一个礼拜,只是他太想见方林,又没有时间,所以才中午晚上各挤出两个小时借着吃饭的由头多看方林几眼。
“多吃点”方林像老爸一样的嘱咐着,声音里甚至带了些慈爱,他以前也是在各个饭局酒桌忙着推杯换盏,最清楚在饭桌上下位者根本吃不了什么东西,得一刻不停的照应着上位者,布菜挡酒说笑话活跃气氛,所以他让姚远现在多吃点,胃里有食才不至于喝出毛病。
吃完饭,姚远就匆匆走了。方林收拾完桌子,就坐在沙发上看地方新闻。新任的市领导正在市里的一个大型国营工厂里考查,带着安全帽,对着工人讲话。他现在可以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他曾经共事过的同僚站在他的位置,坐着他未完成的事。
然后方林又接着看新闻联播和晚间的时事评论节目,坐得乏了,就躺在床上接着看。夜深了,他却全然没有睡意,只是像个独居老人一样木然的用干涩浑浊的眼睛盯着电视。他终于尝到了独自等待的滋味,现在的他就是当年的姚远,不同的是那时的他冷漠坚硬,而姚远温柔深情。他不知道当时姚远的感受,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见到姚远。
终于,门锁响了,时针刚好走到凌晨2点。已经微醉的姚远扶着墙,吃力的换着鞋和衣服。脱了衣服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全是鲜红的唇印,烟酒饭菜和女性香水在他身上混合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姚远无奈的叹气,应酬就是这样的身不由己,他一个同性恋却不得不挂个小姐,任由小姐在他身上胡摸乱啃。
他踉跄的走到浴室,打开花洒猛冲,一边一边的打着香皂,企图洗掉身上的唇印和味道。足足洗了半个小时,姚远才满意的走出浴室,走到房间竟然看到台灯亮着,电视开车,方林醒着。
“我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姚远心里一酸,立即钻进被窝搂住方林瘦削的肩膀。
“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方林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