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蔓,将匕首丢给他,说:“你来除草吧。”
“咦?”樱树顿时傻眼,“是体力活?”
修奇淡淡问:“不满意吗?”
“啊,不……”樱树可怜兮兮地嘀咕,“如果是吹草笛,我倒有自信可以吹出好听的旋律,可是除草的话,我就没什麽信心了……”
罗切斯特走过他身边,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那你就一边吹草笛,一边除草好了。”
“诶?那种事怎麽可能……”
“别废话了,先吹一首贝多芬的曲子来听听。”
樱树哭笑不得起来:“喂!哪有人用草笛吹奏贝多芬的呀!欺负我真的那麽有趣吗?”
“是啊。”罗切斯特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丶你这个大魔头!”
的确……在不远处旁观的栖春苦笑着在心中附和。不管是谁都要拿来欺负一下,罗切斯特绝对是个S不会错。不过假如用毒蛇来比喻他的话,那麽桔就是专门对付他的捕蛇人吧?
正这麽想着,桔走过来,轻柔地说了句:“罗切斯特,你再不过来帮忙,我就要侵犯你罗。”
原本悠然自得的罗切斯特顿时寒毛竖起,**皮疙瘩掉了满地。
“我杀了你!”
“哦呀,你想主动的话,我也不介意哦。”
“闭嘴!”
看着他们闹成一片的模样,栖春伤脑筋地自言自语:“喂,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现在的处境啊?”
“毋庸置疑。”身旁的修奇头疼地说,“真是的,一群天真的家夥。”
不由地,两人四目相接,彼此的眼中都流露出无奈。
“冷静下来了吗?”修奇低声问。
“呃,嗯……托他们的福,稍微不那麽紧张了。”
察觉到自己正在和他独处,栖春慌忙移开视线,努力压抑住扑通扑通逐渐增强的心悸。
她到底是怎麽了?难道是之前他对她提出的那个“邀请”在悄然作祟?
“那麽,我们开始调查吧,看看这些金属盒子有什麽特别之处。”
“嗯。”
在栖春的协助下,修奇撬开其中一只盒子的外壳,用力拔下一块金属板。
与玻璃柜一样,盒子里也布满电线,区别只在於,这里的电线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怎麽样?看出什麽了吗?”栖春喃喃问。
修奇摇头,小心翼翼拉出一团电线,正要往里继续探查时,忽然听到一阵惨叫。
“哇啊啊啊,救丶救命啊!”
所有人同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樱树腰间缠着巨藤,身体以奇怪的姿势飞了起来。
“樱树!等等,我来帮你!”栖春未加思考,匆忙跑上前。
“小鬼,快回来!”修奇伸手想要揪住她後背,却抓了个空。
一时间,栖春只顾奔跑,忘记了自己还光着脚丫。因此在奔向樱树的一路上,她脚底不断被藤蔓上的尖刺划伤,鲜血滴滴答答地淌下,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串红色的脚印。
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这时的栖春,脑子里所想的只有救助同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而等她隐约发觉不对劲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咦?”
不知何时,周围的景色变了。
仿佛只是一秒锺的事,地上所有的荆棘忽然像被启动了似的,耸起触须,竖起尖刺,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从四面八方向她袭去。
一眨眼功夫,栖春的身体便缠满荆棘,粗大有力的藤蔓一圈一圈紧紧勒住她的xiōng腹,只露出白皙纤细的四肢,在半空中徒劳地挣扎。
“好丶好痛……”
“啧!可恶!”修奇低咒一声,随手拾起一块碎玻璃,狠命向其中一根藤蔓刺去。
藤蔓仿佛受惊的动物,扭动了两下,簌簌地开始滑落。
原本吊在半空的樱树,这时好像被舍弃的食物一样,被藤蔓用力一甩,重重撞上侧翻在地的玻璃柜。
“没事吧?”随後赶到的桔一脚踢开柜子,扶住樱树的肩膀。
“呜……应该没事。”樱树咬紧牙,支撑着坐起来,“可是,小春却……”
“喂,樱树。”罗切斯特打断他,问,“刚才你用来除草的那把匕首呢?”
樱树看了看自己的手,抬起颤抖的胳膊,把掌中的匕首递给他。
罗切斯特一把接过,向修奇的方向吹了个口哨:“接着!”
修奇正苦於没有武器,这时迅速丢下染血的玻璃,接住自己惯用的匕首,如释重负地说:“谢了!”
与此同时,罗切斯特甩开黑色长发,拔出佩剑,一改平时若无其事的表情,眼神瞬间肃杀起来。
“有时间道谢的话,还不如快点动手。那个小鬼快没气了。”
“这种事……”修奇抬起头,望着栖春痛苦挣扎的模样,一瞬间暴怒起来,“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