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她们姊妹从小就好像不对盘,安静茹也习惯了,横竖这个家不会像韩家,叫人觉得压抑。
一转眼出嫁已经几个月,除了回门那次,这是第二次回来,陈氏不舍得,安静茹也不舍得,硬是待到日落十分,冬香喜滋滋跑进来道:“姑爷来了!”
陈氏忙站起来,理了理衣裳问道:“在哪里?”
冬香道:“去拜见老爷去了。”
陈氏一脸满意的笑,“今儿突然叫你回来,他还能来接你,可见是把你放在心上的。”
夏香笑道:“那是自然,姑爷心里只有姑奶奶一人,其他阿猫阿狗姑爷连看都不看一眼的。”
说话间,安老爷和韩睿华一前一后进了屋,韩睿华朝陈氏见礼,陈氏忙站起来,简单说了两句话就催着安静茹快跟韩睿华回去,好像慢一步就回不去似地。
安静茹郁闷地上了马车,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韩睿华满含笑意望着她,道:“难道泼出去的水,你还能收回?”
安静茹摇头,不过韩睿华来接她,她心里自然很高兴。眼睛笑成一条缝儿,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早?”
“明儿考核,今儿就回来的早。”
“那应该好好歇着,回去了给你做些好吃的。”
“你亲自下厨?”
安静茹斜眼看他,“怎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韩睿华笑得暧昧,“是想给我补补身子么?”
安静茹红了脸,好没正经地瞪他:“大热的天气,你还想补身子?不怕流鼻血?”
“不怕,你做什么我都吃。”
回到韩家,安静茹和韩睿华去见过姜氏,得知明儿韩睿华考核的事儿,大老爷就把韩睿华叫进去了。姜氏放安静茹回去,晚上也不必过来立规矩。
安静茹这边刚刚走到荣恩轩院门外,立在门口张望的春香瞧见安静茹,立马迎上来,“姑奶奶总算回来了。”
安静茹见她神色有异,微微蹙起眉头,春香也不等安静茹问,就低声道:“今儿紫苏跑过去把品绣打了。”
安静茹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她人在何处?”
品绣在荣景园,这个紫苏胆子未免太大了。“夫人可知道?品绣如何?”
春香道:“幸亏当时夫人去了太夫人屋里说话,金嬷嬷把事儿压下来,品绣的脸被刮伤,倒没把紫苏怎么样。”
这个丫头,还真是没半点儿眼色。金嬷嬷是姜氏的陪房,安静茹待她都客气着,她在府里待了这么些年,真不知是怎么混到大丫头的。
安静茹问了紫苏在屋里,便转身走进去瞧。只见紫苏木呆呆地坐在窗前的木椅上,顺着敞开的窗口盯着对面墙角下的海棠。开门声也没惊动她,还是春香过去推了推她,她才恍然回神。
涣散的瞳孔一点点有了焦距,看清楚安静茹立在跟前,“噗通”一声就从椅子上跪在地上,委屈的眼泪似珠儿落下来,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地哭。
春香鄙弃地别开脸,安静茹知道紫苏和品绣不对盘,可没想到这小蹄子连打人的事儿都做得出来。她身形娇小,个头也比品绣矮一些,怎么就能将品绣打伤?
安静茹叫品翠先扶她起来,又柔声问到底怎么回事,紫苏却一句话也不说,眼泪却没断过,哭得嗓子都哑了。安静茹也失了耐性,淡淡道:“今儿不必出来伺候了,明儿一早就过去给品绣赔礼道歉。”
回到正屋,赵嬷嬷拿了家常窄袖衣裳出来服侍安静茹换上,琢磨着道:“奴婢觉得这丫头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安静茹吐口气,“她跑过去将品绣打了,可见是我连身边的丫头都教管不好,又何谈其他?”
赵嬷嬷点着头,语气十分担忧:“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再者,品绣是夫人屋里的,这些日子便是夫人不待见她,可还有金嬷嬷。俗语说打狗也要看主人,紫苏打了品绣,金嬷嬷未必不会恨上姑奶奶您?品绣那丫头的心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金嬷嬷求了夫人恩典,要放品绣出去配人,已经这样还被打了。难道她就不怀疑,是咱们挑唆的?或者,说姑奶奶气量大,连夫人屋里的大丫头都欺压上了,品绣到底是她的亲女儿,又不是干女儿。”
安静茹觉得头疼,她不过回了一趟娘家,就发生这样的事儿来,她还专门留了春香在屋里守着,就怕出什么事儿。
便叫夏香去将春香叫进来,春香自责地道:“奴婢一整天都看着紫苏的,再说她手上的那些红疹子没有好,午饭出来过,吃了饭她就回屋里了,奴婢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跑出去的。等金嬷嬷将紫苏送回来,奴婢才知道这事儿,奴婢当时就已经替紫苏赔了不是。”
夏香听了赵嬷嬷和安静茹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气得瞪眼,“横竖都是紫苏的不对,春香姐姐明知她这两日yīn阳怪气的,怎么就不叫个小丫头一直守在她身边?”
“我哪里就知道她还有这个胆量,真是……”
安静茹深吸一口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