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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血迹,模样煞是惊人,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认定了一个方向,不断前进。

    他们输得一蹋糊涂。

    对方可能是收到消息,找来了比他们多一倍的人马,在一阵刀光剑影之後,两人狼狈的逃了出来。

    代价是满身的伤痕。

    「看样子,他们好像也失败了。」海海停下车,看著不远处蜷曲在位子上的阿泽。

    已经是夜晚时分,阿泽身後的便利商店也早早打亮了灯,招牌上的灯光透了出来,照在阿泽孤寂的灰色身影上。

    「我们都输得很惨啊。」小宝艰难的下了车,脚步一拐一拐的朝阿泽走去。

    海海拔出钥匙,也跟了上去。

    小宝走到阿泽身旁看了一眼,便迳自进了便利商店。

    海海也走到阿泽身前,看著阿泽脚下那一堆烟头,叹了口气。

    「你怎麽搞成这样?」阿泽看清来人之後,被海海的样子吓了一跳。

    海海在阿泽一旁坐了下来,气鼓鼓的说:「打输了啊。」

    「打输?跟谁打?」阿泽坐直了身子,一脸诧异。

    「唬烂桀啊,干,他们叫了一堆人。」海海不甘心的说。

    「怎麽不跟我…说?」阿泽吃惊了一下,但随即意会过来。

    海海没有回答,只是叼了一根菸在嘴上,再把烟盒递给阿泽。

    这时小宝从便利商店走了出来,没扭伤的那只手提著一大袋啤酒。

    「喝酒解忧愁啦!」

    ※

    阿泽已经三天没去学校了。

    这几天他什麽事都没做,不断地反覆看著手上的那张信纸。

    看累了便倒头就睡,饿了就随便煮个泡面来吃,床头上的烟灰缸早就塞满了,他把吃完的泡面碗当成新的烟灰缸,已经填满了一半。

    三天前,李叔找上了阿泽,交给他一张信纸。

    那是筱静写给阿泽的一封信。

    阿泽看完以後,不知为什麽,心里紧紧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感觉很怪,也很累。

    一种很令人讨厌的情绪,想甩都甩不掉。

    他看著镜子上满脸胡渣的自己,很烂,根本就是个废物。

    废物就是做不了任何事!更不用说改变什麽了。

    自己这个废物究竟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多久?

    他满脸厌恶的看著镜子里的自己,越看越憎恶,越看越不顺眼。

    然後,他看到那个自己缓缓举起了拳头,倏地朝自己用力一砸!

    铿锵一声大响,镜子应声而碎。

    滴答,滴答 ,滴答。

    腥红血液不断从拳头上滴落,滴进洗脸盆,然後滑进排水孔中,留下一条又一条晶莹的血痕。

    阿泽走出浴室,来到床边,点起了根菸,完全不在意拳头上不断流出的血液。

    他瘫坐在地板上,背後靠著床板,抬起头,静静的盯著天花板。

    那风扇依然转著,刮起微风。

    叩、叩、叩!

    一阵敲打玻璃的声音引起阿泽的注意,他转头,声音来源是书桌前的玻璃窗。

    他看到玻璃窗後有个黑色身影,急忙的站了起来。

    他知道那是谁。

    「哥,你怎麽回来了?」阿泽把胡展明拉进房里,讶然的问。

    「先给我一杯水。」胡展明满脸苍白,有些虚弱的坐在床上,身体靠著墙。

    阿泽一听,急忙的跑去倒了一杯水,递到胡展明的身前。

    胡展明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丢进嘴里,然後把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一半,紧紧闭上眼睛,鼻子重重粗喘著气。

    「哥,你怎麽了?」阿泽看胡展明原本就很消瘦的脸颊变得更为消瘦,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还是不够力。」胡展明突然睁开眼睛,用力地摇摇头。

    「阿泽,我以前藏在你这里的那个盒子呢?」胡展明转头盯著阿泽,脸上布满了汗珠。

    阿泽点点头,赶紧匆匆跑去自己的衣柜旁,用力地把衣柜搬开一个细缝,从中取出一个礼饼的铁盒。

    把铁盒拿到胡展明身旁,只见自己的哥哥迫不及待的打开铁盒,拿出一包粉状的东西,倒进一个小铁碗,紧接著把那半杯的水倒入,不停的搅拌。

    等到搅拌均匀之後,再把小铁碗放置在铁盒里的那盏酒精灯上面,跟阿泽要了打火机,把酒精灯点燃。

    胡展明拆开铁盒里的其中一包塑胶袋,拿出一管乾净的针筒,把护套拔掉,然後把酒精灯盖熄。

    用手指试了试碗内的温度,胡展明觉得差不多了,便把针筒插入铁碗,吸了半管。

    他嘴里咬著针筒,急忙的脱掉长裤,把四角裤紧紧拉起,露出鼠蹊部,那里有两个明显的凹痕。

    认定位置後,胡展明便把针筒缓缓扎进,深吸了一口气。

    阿泽在一旁担心的看著整个过程。

    这已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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