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车票
筱静坐在床边,紧紧攥住手里的信纸,彷佛是想要把信纸用力地揉进手心里。
心里带点挣扎,又带点兴奋。
但更多的是紧张。
以前自己随便胡来的时候,了不起翘课、乱跑,身边都有保镳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警戒著,顺便帮自己收拾残局,这些事自己一直都知道。
但这一次,要逃到陌生的地方重新独自生活,自己真得能做的到?
要离开这些曾经努力保护自己的人、安排好的事、没有感情的物?
筱静坐在床边,不断问著自己。
视线在熟悉的房间内飘著,她很徬徨。
明天晚上以前就要做好决定,因为再过两天就要被送出国了。
她的视线飘向挂在衣橱上的雄女制服。
反正自己想自由已经很久了,不是吗?
视线再飘,然後停留在那件特地装饰起来挂在墙上,小辣妹的黑色洋装。
人生,不是就该为自己做决定吗?
视线继续飘著,最後落在书桌上的旧书包。
筱静感到周围的空气忽然全都静止,只剩下xiōng腔内那颗心还怦然跳著。
静默很久之後,她突然急忙的跳下床,快步走向衣柜,甩手打开,把衣服全部翻在地上。
怔怔地看著地板上那成堆的衣服几秒後,她便越过那些衣服,跑到另一边的柜子旁,然後又奋力拉开。
她拿出了一个登山用的大後背包,端详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整个人再钻进柜子里,朝里面翻了又翻。
最後她抬起头,眼睛一亮。
柜子最上层摆著到以前出国旅行时买的超大行李箱。
她吃力地伸长了手,才勉强地钩住行李箱的握把。
嘴角弯起胜利般的微笑,信纸上的内容她记的很清楚。
花莲,好像很远。
※
艳阳高照,高雄火车站前,是络绎不绝的旅人。
车也好,人也好。
他们在规划好的区域里不断穿插著、忙碌著,或许是进,又或许是出。
这些循环的脉动,便是这城市的频率。
阿泽坐在车站旁的一间便利商店前,眼神有些空洞。
他无法和这城市的频率引起共鸣,甚至隐隐有些排斥。
毕竟他要逃。
逃离这城市,寻求解放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排斥,隐隐排斥这个让他不断煎熬的城市。
虽然已经有了目标,但他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终点。
如果是终点,心理期待的那个缺口或许就能补满。
但,如果不是呢?
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看了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
拿起放在一旁座位上的大背包,拉开拉鍊,从中取出早就订好的两张车票。
阿泽看著手上这两张高雄到花莲的自强号车票,表情很复杂。
此刻,他脑海里不断涌现过往每一件非常痛恨却无能为力的事情。
紧握车票,阿泽苦涩一笑。
既然不能面对,那就这样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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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在两个礼拜就过年咧。呀呼!
☆、29.沉重
小宝跟海海不断游走在每一个教室,找出每一个班级能够出征的战力。
这些战力平时都是他们的小跟班,而这些小跟班都是在每个班上表现比较让人头痛的家伙。
小宝他们平时虽然打打闹闹,却也较少惹出难以收拾的事情,也不仗著阿泽在六和会的名号去欺压别人。
甚至,他们跟阿泽还常常调节这些头痛人物之间的冲突,从而建立起深厚的情谊。
平时,他们也懒得去理会这些家伙,任凭这些家伙小打小闹,只要不太过分,他们都不会出面干涉。
更不用说以阿泽为首,差遣这些家伙干一些幼稚透顶的酋长游戏。
阿泽的个性不可能,小宝觉得很脑残,海海则是没有意见。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
小宝心里烧著一把火,阿泽的事情他很清楚,离开是早晚的问题,筱静只是引起这个动机最大的诱因。
这些先天造成的事情,小宝知道自己不能为阿泽改变甚麽,就像当初跟阿泽第一次见面,两人狠狠干了一架後,才发现彼此都活在难以接受的人生之中。
小宝很庆幸,庆幸以前要改变的只有自己,只要自己能够接受私生子这个身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难受的事情。
但,阿泽改变了他,他却帮不了阿泽。
阿泽有太多身不由己的理由。
小宝看了身旁的海海一眼,他从海海眼里透出愤恨不甘的情绪知道,海海跟自己都是一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