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院了?就叫没什么事了。我已经给沈宁琛打过电话了,等会儿仁爱那边会派车来接,等下你和我去办下转院手续。”他简单明了的说,已经站起身走到门口,“肇事的人逃逸了?”
贺兰越下意识的一点头,“嗯。警方正在追查。”
他的脸色有些发寒,薄唇低低的吐出两个字,“效率!”,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琢磨了半天,贺兰越也没明白那俩字是什么意思,回头看看anni道,“没办法,老大决定了的事,那就准备转院吧。”
Anni挑了挑眉,对他笑了笑。
回到病房,贺兰卓推门看到齐暮和贺兰珏两个人都围在床边,小落已经睁开了眼睛,轻声的和他们说着话。
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她转过头来望向这边,眼神就那样定住了。
是眼花了么?还是她产生幻觉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感觉好像看到了阿卓呢?可是……可他不是在外地么?
“小落,老爷忙了半宿也累了,我先送老爷回去休息,等会儿给你们送点饭菜过来。”齐暮推过贺兰珏的轮椅,轻声对她说道。
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看了眼他们,意识到似乎不是自己的幻觉。
“阿卓,这里就交给你了!”拍了拍他的臂膀,贺兰珏不放心的回首看了眼,只是这两人眼中根本也容不下他人。
轻轻带上房门,把这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你……”小落迟疑了下,“事情办完了?”
“嗯。”他应了一声,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事实上,今天倒是有个会议,让他临时改成了网络视频会议,在回来的路上就把事情办了。
早上那会儿打电话是齐暮接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眼皮子一直在跳,等不及天亮开完会,直接定了最近一班飞机飞了回来,果然到了家里,是空荡荡一片。
只是那时候他没想到,居然是车祸那么严重。
齐暮说得轻描淡写,“出了点差池”——简简单单五个字,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现在,看到她醒过来,可以跟他说话,可以看着他,才觉得她是真真实实的,一直紧着的一口气,总算可以松下来。
他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一双锐利的眸子就那样直直盯着她,她心里五味陈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气氛就这样沉默下来。
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贺兰卓看着她的唇瓣失去了血色,干裂的起皮,拿起桌上一根棉棒沾了点水,然后替她润了润唇,叹道,“总是这么不听话!”
不知为什么,麻药过劲以后,醒来了伤口的痛她都忍住了,他这一句话,却让她的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酸涩、委屈、思念,通通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她什么都不说,只望着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落,可偏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在看着他。
皱了皱眉,贺兰卓竟有些乱了。
他从来就不擅长哄女人,尤其是在哭的女人。
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擦拭着那不断落下的眼泪,嘴里道,“好了好了,我又没骂你!这下自己吃到苦头了吧?我才离开几天,就出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让我少Cāo点心!”
嘟起嘴巴,她有些委屈,这种事明明是意外,她也不想的啊。
“哎……”长叹了口气,贺兰卓对着这样的她颇有些无奈,“还疼吗?”
你说呢?她没说话,只瞪着眼睛看他,好在已经不掉眼泪了。
手还停留在她的脸颊,指腹的触感真是美好,让他有些舍不得拿开。
“我跟沈宁琛联系过了,下午就给你转到他那边去。那边设备更先进一些,病房的条件也更好,这样我也放心点。”他说着,看她唇瓣动了下,立刻道,“不许反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乖乖的听话就好!”
算了,什么都不说了!她泄了气,这人还是这样霸道,就不能对病号让着点。
“为什么你们是搭出租的?阿越不是让anni开车送你回去的么?”再次替她润了润唇,他开口问出心里的困惑。
小落咽了口唾沫,回想了一下,决定还是略过陈素心来砸场子那段,简单的说,“她喝了点酒,所以不方便开车,我们就搭出租了。”
看了看她的眼神,贺兰卓没有再问,似乎已经信了。
躺了许久,身体感觉都有些发麻了,她又不好意思跟他说,只能自己稍微活动了一下。
只在被子下动了动手臂,他就敏锐的发觉了,看了看有一点隆起的被子,“哪里不舒服?”
有些窘迫,她嗫嚅的说,“有点……麻了。我稍微活动一下就好。”
“别乱动!”他喝止,平躺了差不多七个多小时,麻药的药力一过,最是难受的时候。伤口隐隐作痛,由于一直躺着不能动,四肢又麻丨痹的不得了。
“我只动一下胳膊就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