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了睡,好在没有叫过痛,只是安静的听她说话。
收拾了下他拎来的袋子,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些水果,几个澄黄的橙子看着很诱人,只是在手心转了转,终究是懒得剥放在了一旁。
只是没想到,柳慈的手术做完了,贺兰卓也没有赶到。
第二天一大早,齐暮开着车带着贺兰珏和贺兰越就来了,虽然这么多人都陪她等候在手术室门口,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他说,他最迟会在今天一早赶到的,可是眼看着都快到中午了,为什么他还没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一方面担心妈妈的病情,一方面又担心着贺兰卓,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越……”
“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贺兰越以为她是在担心柳慈的手术,安慰她说。
她咬了咬唇,“你知不知道阿卓去哪里了?”
“老大?”他有些诧异,“不知道啊,昨晚上他没回家。今天早上来医院没看到他,我还奇怪呢。他没留医院?那一定就是回部队了。”
“哦。”应了一声,没想到贺兰越也不知道,心里更加焦虑了。
“老大昨天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看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忧虑,贺兰越便又问了一句。
“他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就走了。我以为他今天能赶回来呢……”想了想,摇摇头道,“不过没关系。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等办完就回来了。”
她没有说,今天早上因为不放心打了几个电话,可都没人接听。
“是啊,放心好了!”贺兰越倒是很轻松的样子,“老大忙起来的时候都是昏天黑地的,失踪个把月也不稀奇。”
“啊?”小落吃了一惊,平时看他似乎很清闲的样子,没想到会这么辛苦。
这时,估计是他们两个人说话太久了,贺兰珏唤道,“小落……”
“老爷。”她走过去,俯低身子凑近他。
“放松点,别太紧张了。要相信你妈妈一定会没事的,只是切除病灶,小沈的同学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没问题的!”贺兰珏也拍着她的手安抚她的心情。
小落心头一暖,喉头有些哽咽。
无论如何,老天对她还是不薄的。即便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还有他们陪在身旁,陪她度过这难关。
手术室的灯灭了,沈宁琛和其他医生走了出来,柳慈也被推了出来。
“沈……”小落还没开口,他就已经摘下了口罩,脸上是释然的笑,“手术还是很成功的。不但切除了病灶,连扩散到肝部的也切除了,后期治疗跟上的话,应该比预想中的要乐观。”
长长舒了口气,小落的眼泪刷的就落了下来,“谢谢!太谢谢你了!”
“我说了,这是分内之事,不用那么见外!”能有这样的结果,沈宁琛也很欣慰,“让她好好休息。你自己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这两天这么熬着,要是身体垮了,后面怎么照顾你妈妈?我们医院有专业的护工,你就放心吧。”
“是啊,小落。你在这里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明天再让齐暮送你来?”贺兰珏在一旁劝道。
想了想,她不再坚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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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洗洗就爬上床了,迷迷糊糊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手机握在手中,看着“首长”两个字,却不敢再拨。
怕没回音,也更怕有回音。
到了今天她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居然那么的牵挂他,就连妈妈的手术,都不能让她全心专注而不分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自己似乎也不那么清楚。
他的冷淡,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一点一滴在不经意间渗透,还有他炙热的手和灼烫的唇……把脸贴近手机的屏幕,凉凉的触感可以降低脸的滚烫,可思念却如潮水满溢出来。
阿卓,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就这样睡着了,梦里都是他的眼,淡漠的、深沉的、难以捉摸的,密密交织如网一般将她包围……
突然,急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蓦然一惊,醒过来看到手机还在手心里,拼命的震动着,上面闪烁的正是“首长”两个字。
心跳突然就加速起来,坐起身按了接听键,凑近耳朵边。
里面沉默了一阵,才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小落……”
“是我。”她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抖。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很害怕的!怕他出事,怕他不回来了,怕……所有的恐惧在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彷如大石落地,重重的砸在心底,很沉很沉,但是踏实了许多。
“对不起,今天没能赶到。”他低低的说,开口就是道歉。
她摇头,忘了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