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结果听到有人在议论白四白六,韩家大娘子韩海音一时义愤,出声谴责了。许三郎示意妹妹拉走韩海音,二妞一说话,他就听出来了,走进去再看到扎着小辫稚气尚存的二妞,他怔了一下,陪笑着说,“请问是小田娘子么?请不要同这位计较,她从外地来,不了解这些事,说话不算什么的。”
张华喜神气的挺xiōng而出,挡住他的眼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韩海音却不肯走。她妹妹韩家二娘子韩蓝音也出声说,“就算是白家郎君们退学了,那名额也用完了,何不成人之美呢?”
二妞冷笑道,“抢了别人的东西,难道还想一辈子占着不成,占着别人东西不知安乐不安乐?另外,主家爱如何处理失物是主家的事,外人没资格说三说四的,更没有资格把这东西给劫匪。”
韩震却记起来了二妞,“你就是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的……”
这韩震一说话,二妞便想起来他了,便是同白四要好的那个人嘛,二妞立刻站起来昂着头说,“你讲的都不是人话来着?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是你先惹我们,我们才同你讲道理的,你讲不过道理又动手,动手也不行,果然是文不成武不就。”
说完这话后,二妞便有些后悔,她都有些忘记这人了,这种说不清楚道理还会动手的人讲道理,是有些可怕的,自己一方没有权贵子弟在,还有两个孕妇在。
她看看许三郎,上次回去后,过后五郎说说是吏部许大人的嫡子嫡女,便决定把场面弄乱些,至少得有机会让张华庆兄弟俩带春桃两人出去,这里是张娘子的产业,出去了就有伙计们帮手了。她便立刻出声激许三郎,“许家三郎,上次见过你的,你当时在场,你凭良心说话,那天是我的问题么?我们回去查过你们兄妹了,都是嫡出。若是你因为同他们熟,而偏袒庶子庶女,这却很不妥,小心人家怀疑你不是你母亲生的,还以为你是被抱养别人的,于是你时时想着给生母正名。”
这话却不好反驳,怎么驳,传出去都不好听,唯有不出声不同她争才是最佳选择,许三郎只忍得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吱吱响。
“我三哥是母亲亲生的,不是庶出的。三哥,你别生气,她只是说着好玩的。求求你了,小田娘子,我们不会帮白家的庶子庶女们的。”许家小娘子也见过二妞同白七娘子的冲突的,深知以他们自己的身份同二妞计较也不好,不计较也不好。她急得恨不得哭,生怕自己兄长会暴怒失去理智,拉着兄长连连哀求,求二妞嘴上留情。
许三郎回头柔声劝她安心。
二妞看着许家兄妹,想到许三郎上次也只是仗义伸手,也算是被人蒙蔽的,便有些心软了,好心提醒道,“既然你们知道嫡庶之别,劝你离他们远些,我可是听到过有人建议把白七娘子塞给你的。”
白七娘子传闻种种,许家小娘子心中惊骇无比,竟然失声大叫,完全不顾淑女的风仪了,“三哥,你可不能中了人家的圈套,父亲会打死你的。”
许三郎犹豫不决,他再头脑简单性格冲动,可他父亲是吏部侍郎,白逸再得帝心,他也不会沦落到娶白逸根本不宠爱的庶女的地步。白家的公子们他确实是在结交,也怪白逸夫人所出的嫡子委实太年幼了些,总不能送玩具糕点去结交吧。
但不结交嫡子没关系,一定不能结恶,绝对不能因此得罪张家。现在明显张家人对他有误会,想到这里,他便松下来了些,笑着说,“小田娘子误会了,我自然是讲道理的,偏袒一词从何说来呢?自古嫡庶有别,总有礼法在。若是有庶子僭越,总是得改的。”
韩震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许兄,你不是一直仗义勇为扶弱抑强的么?怎么看着他们欺负白家的郎君们。”
真是白痴,刚才被堵得一肚子怒火,许三郎立刻找到喷发点了,“韩兄,你是庶出么?我交朋友从不管出身,如果你没有嫡出的兄弟,大家还是好朋友。如果你有嫡出的兄弟,却拉着我当出头鸟,那对不起,我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另外,我是不会娶庶出的女子的。”韩家也算是世族了,许夫人暗示过可能会同韩家结亲,许三郎已经决定看这韩震这么蠢,绝对要回去同母亲讲不能同韩家结亲。
韩震目瞪口呆,他也听过一点口风,许三郎这样讲置他们韩家于什么地位。他连忙解释说,“我绝对是嫡出,我们兄妹几人都是嫡出。”
你们都是嫡出,为什么这样拉着自己的兄长去出头,许家小娘子不禁满怀愤慨,她怒不可遏的质问道,“既然你们都是嫡出,为什么白家庶出的兄弟俩去了国子监,占了嫡子的益,你们还觉得他们俩是弱者,需要人家帮助。要帮助你们韩家自己帮助好了,干吗要拉我三哥垫底。我三哥品性纯良,你拉着他往这种陷井里跳有意思么?”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韩海音韩蓝音姐妹俩异口同声的说。
许家小娘子反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韩家姐妹俩不出声了,齐齐看向韩震。韩震嚅嚅的说,“白家四郎学识为人都不错的,夫子们同窗们都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