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淤青的地方呢。”田洪元急了,要挽起袖子给二妞看。
“给女儿看自己身上,你真是个芋头。”徐氏站起来挠了他一把,然后徐氏又说,“不是说不管武元,只是你也不能说管了你父母兄弟就不管儿女了。你做事总得有些分寸,孩子们都看着呢。不要说我,就说二妞,二妞又不是不疼她阿婆,她同武元又不是不好。”
“好好好,不管了不管了,再管二妞都要拿我当仇人了。以后凡是武元的事,都由你出声好不好?”田洪元软声软语的表示接受批评。
田武元得意的冲二妞眨眨眼,“咱是好叔叔吧。”
二妞使劲捶了他一捶,开心的笑了。
这晚田洪元被赶去同东平他们挤着睡,徐氏则搂着二妞说了大半宿的话。徐氏满心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她想赚点钱了换大房子,再不用这么挤,等三多也长大成亲了,她便高兴在乡下住就住乡下,高兴住城里就住城里。
二妞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住了,便轻声告诉母亲说,“这也不太难,若是糖卖得好,过完年了咱们就盖房子,就在东门外或是南门外找块地,盖成一个商行,或是客栈什么的。”
徐氏有些吃惊,“这能行吗?我们可没有什么家底的。”
二妞便给她分析了自己攒的钱,以及徐氏能赚到的钱,在城门外盖房子的优点。
徐氏便觉得这提法很可行,很是开心,若真是这样,以后的生计再也不用发愁了,她从前从没有想过要再开一家店,只是想着攒了钱便能盖大房子,二妞一说她心里便豁然开朗了。
这一晚,徐氏睡得格香甜。
次日,二妞醒来后,发现徐氏还在睡,二妞便轻手轻脚的穿着衣服开门。一开门,三多便跑过来得意的炫耀自己起得早,二妞顺手虚掩上房门,简洁的说,“阿娘太累了,不要吵她,咱们出去说话。”
三多眨着大眼,没等他说什么,二妞便一把拖走了他。
田武元看到二妞拉着三多走,便兴灾乐祸的说,“这小子早就醒了,吃了酸疙瘩后过来看了几趟,你们关着门他没法进去。”
一直辰时都过了,徐氏才醒。
田三姑笑着端着早餐过来,“大嫂,幸好今天我做的是酸疙瘩汤,冷了还好吃些。二妞阿婆已经开了铺子坐着前面呢,不用赶时间,大嫂慢慢吃。”
徐氏心头的大石头挪开了,心情很好,加上也不用担心开铺子的事,便一连吃了三大碗,吃完了才去前面看铺子。
田三姑看着她吃完,心中得意万分,边收拾碗筷边同闭着眼神游的田武元吹嘘,“大嫂吃了三碗,我就说我的这个酸疙瘩做得好,你还说疙瘩块头大了,明明是你的心大了。”
田武元乐得不行,大嫂明明是心情好加上确实是饿了才吃的,就自己这个实心眼三姐当自己做的好吃。他也心情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磨牙道,“一个个疙瘩比**蛋不小,怎么不是块头大了?好吃,好好好,不提我,也不提东平,我们只说三多怎么没有多吃,二妞怎么没有多吃。你不要忘记了,头一天你就被三多哄得给他吃了四个荷包蛋,人家那才叫爱吃。”
“呃,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挑四的,嫌不好吃就不要吃。”田三姑被说得恼羞成怒,一扭头她看到了小擀面棍子,便顺手抄起打田武元。
田武元听到风声,立刻睁开眼双手捂脸,大叫,“不要打头,不要打脸。”
三多高兴的拍手大叫。
吃完就去整理铺子的徐氏,听到动静忙跑过来。
田三姑委屈万分,她辛苦做了吃的,田武元一直袖手说三说四的,还说不好吃,刚才徐氏吃了三大碗不正好证明田武元是吹毛求疵,故意找茬。田三姑立刻便告状说,“大嫂,我辛苦做了酸疙瘩给大伙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武元说不好吃,还说了一次又一次。”
田武元也辩解道,“哪有,大嫂听我解释,我就说了一次不好吃,刚才三姑强迫我说好吃,我不肯说,她就打我,我只让她不要打脸不要打头。”
二妞哈哈大笑,三多也大笑。
徐氏头大,看着周围围观的自己的几个儿女,想了想便让二妞说。
二妞看看田武元,田武元做了个可怜的姿势,二妞想了想便快言快语的说,“三姑做给大家吃了,怎么也不能说她的不是,不好吃可以不吃。只是三姑以后出嫁了,这样的疙瘩在三姑父家肯定会被说的,幺叔现在提醒她,倒应该算是好事了。”
田武元忙点头道,“对啊对啊,我是提醒她。以前还有更难吃的,我从没吱声的。”
三多站在二妞身边使劲冲田三姑做鬼脸。
田三姑越发生气,跺脚赌气说,“你们两个滑头,明明武元只有说不好吃,哪有说提醒。大嫂你说,大嫂说的才算。”
徐氏哭笑不得,唤三多过来,“武元说不好吃,也不能说不是提醒,难道定得把提醒两个字放在嘴上才叫提醒吗?他只要以前没有天天说你做得难吃,那就不是故意刁难。你婆家家境好过咱们田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