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东平哼了一声,忍了忍没说话。
熊立华微笑道,“是我们的不是,二妞不高兴很正常的,东平你不要生气了。你们家捎口信请假,说是给你相亲来着,是不是你没看中人家姑娘,便被家长打了?”
二妞扑噗一笑,停下不走了,扭头使劲看田武元。
东平很尴尬。
“我叫武元,是东平的小叔叔,比你们大不了多少,直接叫我名字吧,不然我不好意思同你们讲话了。”田武元朝熊立华点头。
熊立华叫他一声武元。
田武元若无其事的说,“是啊,东平没同你打招呼是我的不是,是时间让你相亲了。那天我们回田家垸时,我就给了几个铜钱让你们隔壁的小子帮忙捎了这个口信。”
熊立华哈哈大笑,“夫子的大千金有些喜欢东平的,武元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捎个这样的口信,你可是会害得东平失掉美人心的哟。”
田武元不动声色的同二妞对视了下,便笑着说,“虽然我们家东平长得俊秀,可是我们田家可是泥腿子,没什么家业的。”
二妞也笑着说,“比我哥长得还漂亮的女孩子很少啦,象我同他相比,是从小被人说长得丑的。”
东平板着脸,沉声道,“二妞,你说什么呢。”
二妞才不怕他,伸手摸摸三多的背心,尖叫道,“哎呀,三多,你的衣服全汗湿了,你都不出一声,走,换衣服去。”说罢也不管三多抗议说没湿便拖着三多去换衣服。
田武元也笑嘻嘻的同众人打了个招呼说去弄一盆热水来,便往后面的厨房去了。
二妞给三多找出了他爱穿的衣服,三多要自己穿,二妞便由着他,反正正是正午,太阳很大的正午,就算穿得慢点也不会着凉,二妞自己则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
李玉山过来同他们打了个招呼,说了饭菜简陋,请大家不要介意,熊立华一众起立说谁不知吴家大嫂子厨艺好之类的话,双方客套寒暄了一阵,李玉山就走了。然后吴家的孩子们也都跑过来坐着听东平他们讲话。
中午,因着多了几个帮工和熊立华几人,于是摆出来了三张八仙桌吃饭,有几个小孩子还没有上桌,当然**鸭鱼肉依然是有的。
饭后,帮着做糖的几个帮工嫂子们要么同着东平一众聊天,要么晒太阳睡觉。
二妞听李玉山说拌过麦芽的米饭得等三个时辰左右,要完全化到水里头后,才可以滤出米油出来熬糖。二妞不愿意去听东平他们聊天,反正田武元同着他们一起聊,有事会转告她的,她便拉着三多去睡午觉。当然午觉睡醒后还没到熬糖的时候,三多醒了就跑去田武元那里坐着听大家聊天,二妞则继续呆在房间里躺样,直到三多冲进来告诉她说可以熬糖了。
熬糖果然是熬字。
吴金山指导着帮工们把米油或缓或急的倒入大锅中,又解释说得用用大火煮沸煎熬两个时辰左右,得把汁水熬干,颜色从浅绿色转变为褐色,变得稠得不得了了,才逐渐将火调小,反复搅拌,一直至变成深褐色的糖浆以后,才把它整块铲起来,放在一块布中包好,放置在另一个凉锅中冷,冷后就算是熬好了。
其实不用熬到那么稠时就是有甜味了,小孩子们都聚在那里等着,大人们会时不时的舀一口出来尝,也会顺便给他们一小勺。三多莫名的兴奋,时时跑进跑出。
熬糖火候掌握得好不好非常的重要,所以这天晚上就没有晚饭吃,只是吴家大嫂提前做好的饼和煮好的粥还有各种菜吃,不过反正现在天气不冷,中午的菜放在晚上吃也是很好吃的。
出糖并不是天天出的,吴金山特别邀请熊立华几人在这边就着热糖稀吃饼。
粥是冷的,饼是冷的,菜是令的,糖稀是热的甜的,甜得动人,二妞觉得这样吃,确实是别有一番风味来着,便大赞好吃。
田家阿婆也很喜欢这样吃,连连赞好吃。
**鸭鱼鹅肉都没得得到这种赞叹,反而是吴氏想出的吃法令亲家母这样失态的赞,二妞还是在京城豪门家吃过近一年饭的人,也是这样赞,吴氏不由得得意的大笑,“等以后出糖的日子,就让秀元把大伙接过来吃一吃。”
二妞悄悄的同田武元说,“你看,这种农家乐,月色也好,是不是可以赋一赋诗呢?”
田武元心领神会,叹息道,“玉山哥说做的糖有些酸,不是顶好的,二妞却说是别有一番风味,硬是喜欢这个糖,说京城也能好卖。现在这月色也好,我是粗人,想做点诗做点赋出来赞一赞这糖,却是一个字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