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暗香两人一路奔跑,回去吴家后二妞气愤的把所有的话一五一十的全说给大家听了。
吴氏气得发疯,“这些孩子真是太不修口德了,都还姓吴呢。”
吴家大嫂忙忙说暗香,“暗香你也是,那些人说你婶子,暗香怎么不挠那些人的脸?”
二妞便抢着说,“婶子不怪暗香的,只有我同暗香两个人在,打架肯定是打不过的,吵架也是不好吵,就算吵赢了,也是把咱家人挂在口上,并且说不准人家就说我们脾气不好了。”
田武元暴跳如雷,恨不得立刻出去暴打那些人一顿,若不是田家阿婆拉着他,他已经拔腿跑了。等听到二妞的话,便冷静了一下,板着脸说,“要是三姐在肯定同他们吵了,三姐的坏脾气就是这样被传出来的。三姐长得怎么样,关这些小屁孩什么事。”
二妞快言快语的附和道,“平日里外人同我家三姑讲话,她都不给好脸色,才被人家编排是坏脾气。同那些混蛋无亲无故的,我家三姑凭什么对他们好脸色。”
“我家三姑,凭什么对他们好脸色。”三多也学舌道,仰着看着二妞。
二妞低头冲他笑笑,摸摸他的头。
吴家大嫂便有些犹豫着的说,“我们村里头的人没什么见识,说话是过火了些,可是要是真上门打人一顿呢,却是有些不妥。”
武元有些生气,李玉山拍着他的肩膀,冷静的说,“武元,三姑以后是我的妻子,你以后莫要再为这些事生气冲动,万事有我呢。若是有人当着我的面这样说,我一定会暴打他一顿,想必也没有人能说什么,你动手却不好。”
田武元想想也是,他高兴的说,“哎,我从小因为这些闲话打了多少次架,以后,看来可以不用动手了。”
看田武元脸色和缓下来,李玉山便拖他去试酒。
田家人被安排在西厢房住着,正好一间女一间男,中间摆着桌椅什么的,方便大家坐着聊天。晚饭后,田家人坐在中间的屋里聊天。
这个季节的青蛙呱呱的叫成了一片,尤其晚上听着特别清楚。下午已经睡过的三多便嫌它们吵,秀元为了哄他,便讲起小时二妞的总是肠胃不好,有个偏方是吃蟾蜍。
听到她提起这个,二妞立即一脸厌憎的让她不要说了。
秀元却偏偏说个详细,笑着说,“你们不要看二妞现在身体这么好,她小时吃多点肉就会不舒服,动不动就得去看大夫。后来不知在哪里弄了个偏方,说吃了就会好。然后大嫂天天晚上去捉,我们也一起去捉。”
东平也记得一些。
看到二妞噘嘴,武元就特别激动,“那时我也沾二妞的光吃过的,比青蛙要好吃。不过被它的浆喷到就不好了,就会长瘊子,女孩子千万不要碰,要是长瘊子就丑得要死了。”
秀元也应和着。
他们姐弟俩人把二妞说得直翻白眼。
后来田武元越说越激动,说要趁夜去抓蟾蜍。三多听得很是激动,连连说立刻就去。秀元也赞同。
二妞嘿嘿笑道,“幺叔,小心它们喷浆喷到你满脸,嘿嘿。啊呀,那个东西好象还是过人的呢。”
这样一说,田秀元立刻就退缩了。田武元也被说得没有了兴致,不过田武元不是随便就会退缩的,想了想又说,“青蛙没有那个浆,要不咱们青蛙去吧?”他今天就是想去做点啥,便又怂恿着去捉青蛙去。
二妞烦了,“小时候我吃肉吃多了就不舒服,肯定因着不常吃,胃弱。蟾蜍肉虽然少,可也是肉,吃那个,估摸是为了让胃慢慢适应着,所以大夫开那个方子出来。现在大家都没病没灾,肉可以吃到厌,抓那个干什么?留着它们长大些给没肉吃的人尝尝不好吗?武元你真是的,教坏三多。”
武元正弯着腰笑嘻嘻的逗着三多,三多被逗得恼火了,伸手挠了他一把,幸好他躲得快,没挠到脸。武元继续这样玩,三多继续挠他。二妞看到就很生气,立刻出声说武元。
田武元嘿嘿笑着,便不逗三多了。
三多咬着手指头说,“阿姐,不是要叫叔叔吗?”
二妞摇头,“他都没叔叔样,我就叫他名字,从小到大,只要他惹我生气,我就叫他名字。不过你得叫他幺叔,不然大家会说你的。”
“你不怕人家说,所以随便叫他名字。“三多似懂非懂的点头,过了一会又问,“那长辈不象样子,就不用尊敬吗?”
二妞想了想,摸摸他的头,“要受人尊敬,怎么能光凭辈份呢,肯定得看为人,看言行举止。多帮人,多做事,就算辈份晚也受人尊敬的。至于那种不象样子的长辈,你见到了就绕道走吧,免得人家说你同他一样不成样子。”
“二妞,你不要教坏三多。”东平听了大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扭头对三多说,“长辈就是长辈,不管行为如何。辈份同行为是两回事,要分开论的。”
二妞很恼火,“我有说辈分同行为是一回事吗?”
三多睁大眼,一会看看二妞,一会看下东平。
东平越发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