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元常年经验丰富,立刻就从后面抱住兄长,箍得紧紧的,田洪元动弹不得,然后才说,“大哥,你怎么搞的,怎么同老头子一个德性了,二话不说就打人,打人也得有个道理啊。你不是一直看不起他这种暴燥脾气的吗?东平也是,居然不闪一下。”
田洪元暴怒,“一个秀才的女儿,居然要这么多条件,东平你不娶她会死啊。武元你疯了,居然把家里的田全给东平了。你叫我回去怎么见人,肯定大把人讲我对当初分家不满意,现在用了什么yīn毒手段迫你放弃。”
徐氏在田武元抱住田洪元后,便心疼的验看了东平的脸,又急急用毛巾打湿了冷水轻轻给东平拭擦。东平摇头,“我要照下镜子,看看破皮没。”徐氏忙说没有破皮,又急忙去拿了铜镜给他照。
田武元对田洪元的话嗤之以鼻,“老家伙赞我呢,你这样说,小心他跑过来揍你。你话不听全就打人,简直是比老家伙还过火,啧啧。”
徐氏红肿着眼去灶房拿出火钳,不由分说的便冲上来抽打田洪元的腿,同时厉声让田武元放手。
田武元立刻放手,机灵的跳远点。
等田武元放手后,徐氏也不怕误杀了,于是攻击位置毫无保留,劈头盖脸的打着田洪元。
田洪元吃痛,边躲边喊,“武元,你快拉住你嫂嫂,万事好商量。”
田武元几百年都没见到徐氏同兄长红脸,素来说话是好声好气的,就算兄长做错事了,也只是说一次两次而已。现在这样劈头盖脸的打人,是他想所没想过的,这定是被碰到了逆鳞,田武元可不敢惹这种状态的人,他听到田洪元这样叫他,忙躲得更远,还拉着东平说,“你站远点,小心大哥发疯再打你。哎,你站到我后面吧,他不敢打我的。我护着你,大嫂也不会打我的。嘿嘿,咱们俩互惠互利哈。”
被打急了的田洪元不躲了,兴许也是徐氏体力用尽,被他站定抢过手中的火钳扔得远远的,完了他又顺手打了徐氏一耳光。
徐氏大叫东平。
田武元忙冲过去拉住田洪元,东平也跑去挡在徐氏面前。
田洪元挣扎了下,挣不开田武元,便向他诉苦,“你看,你大嫂好狠啊,我的腰好疼,腿也疼得不得了,肯定到处有是青的。脑壳上也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肯定明天见不了人。”
田洪元生怕他又象田家阿公那样说了不打了,一放手又抄家伙,依然还是紧紧的筘着他,还兴灾乐祸的笑话,“谁让你先动手的,你以为个个都是二妞阿婆那样没用的。大嫂同东平明天也见不了人了,你的手也不轻,大嫂明天只怕开不了铺子了。”
徐氏拿着铜镜照着自己,听到这话便冷哼一声,“谁说我不开铺子了,我就这样,谁来买东西,我都说是田洪元打的,起因是田洪元无缘无故打我的儿子。”
田洪元气短,梗着脖子说,“洪元也没成亲,他就想着让洪元把地给他,这太离谱了。”
徐氏斜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二妞阿公很赞成,我说的话你不信,你问武元。你若连武元都不信,那就立刻赶车回去问二妞阿公阿婆还有三姑。”
田洪元立刻就没脾气了,“武元你也不早点说,早点说就不会成这个样子了。”
田武元嘿嘿直笑,“怎么就怪我了,我话还没说完了,你就打人,这主意是我出的,难不成我不应该说,地和房子给你,你阿公同意了。早晚归我的东西,我给出去才象样吧,若说是你阿公同意把地和房子给你,那就是老家伙直接给的,到时人家得见面就替我抱屈了。若是这样人家会说成什么样的都有,比如说是我如何恶毒了,你们宁可放弃家产搬走,结果田家阿公良心发现,把祖上传下来的田全给了东平,结局就是恶毒的幺叔一文没有的流落他乡。”
田洪元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搭话化解此事时,徐氏爱理不理的说,“人家可以随便打人的,人家不用讲道理的。武元,今天若是不你在这里,这话要是我说,或是东平说,我们母子得被打死。”
田洪元心念转动,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低声下气的问,“东平,你没事吧?我真是为你好,读书人最是清高,名声要紧,贪图钱帛的名声不好。”
东平只默默低头坐着不出声。
田武元冷笑着挖苦说,“你把他打成这样,还想着他说没事,呸。你从前说老家伙如何如何,哼,你现在不也一样吗?老家伙还没有让我脸上顶着五个手指印出过门呢,屁股打肿了就有。你看看,你打人不留手,你这样,让东平明天怎么出门啊。”
“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吧,随你们。我明天马上找媒婆去夫子家提亲,东平的时辰八字我记得。”田洪元摆手就要去睡觉。
东平却叫住了他,“父亲,这事却不妥,叔叔还没成亲呢,我的亲事怎么也得等叔叔的亲事成了再挑一挑。并且现在三姑还没嫁出去,要是贸然提亲,人家不允,要是搅了三姑的亲事怎么办?”
听这话完全是不满意那个夫子的女儿了,这却与武元说的不同,徐氏满心狐疑的看着长子,“你叔叔说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