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对康哥的满月礼也非常的满意,当天他有些醉酒,宿在宝墨园的书房,次日又睡过头了,急急写了条子交待事条让长随送去衙门。
等着要同他对礼单的白遨夫妻也没有回白家,赵氏不肯让自己的女儿同白家庶女一起出入,自然也把她留下来了。
听闻白逸醒了,白遨夫妻两人急急赶过来,见他满脸愉悦白遨便大胆取笑他道,“二哥你居然请到太常寺的赞礼郎,听说他素来同张振不对付的。对了,二哥素来不动声色,昨天居然失态成这样。”
白逸轻轻微笑,“等你有了嫡子,你会比我更失态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提到嫡子白遨就没脾气了,把礼单递给白逸,试探的问,“昨天收的礼和礼金,要不要少搬些回去交差?”
白逸略略扫了一遍,摆摆手,“康哥已经自己开府了,收的礼全给他。”
“可是现在还没分家,收的礼不应该归公中吗?”赵氏故做不安,其实她在心中眼红不已,这样请一次客可以赚多少钱啊,她想分家的愿望更强烈了。
“这边请客的费用是我全出的,公中没出一分钱,收的礼自然全归康哥,回礼我回。一切都与家里没关。”白逸冷冷的打断他。
赵氏心中开心,这样回家讲,一定会再闹腾一场,她依然为难的说,“这让我们怎么对父母说呢?”
白遨在旁边急得不行,直拉赵氏,“这事自然有二哥去说,你慌什么?”
赵氏恨铁不成钢的跺脚,“这些琐碎的事都是你我经手的,二哥日理万机,难不成让二哥费心再对一遍东西与单子,再去同家里解释吗?”
白逸抬眼看她,眼中隐含笑意,“这很好说,安哥是我的嫡子,在云县满月时母亲没有去,张家去了。康哥也是我的嫡子,在京城满月礼,全部事情是张家Cāo持的,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他们不会以为云骑尉武骑尉的那么点俸禄就够安哥康哥过日子吧?张氏带着安哥在云县呆着时,家里送过去的东西她都不要,家里就没送,只给了他们月例银子,他们不会以为她们母子一个月那么点银子就能过得下去吧?”
赵氏心中兴奋,白遨也是,不过两人都还是作震惊状睁大双眼。
白逸鄙视的看着白遨,“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不争家产,是我自己就能赚得到,不稀罕,净身出户也无所谓。可是人总有个底限,以前他们怕张氏生的嫡子继承白家,现在他们自立门户了,人家不愿意同白家有瓜葛,他们应该满意了。”
白遨一下子笑出来,“那二哥你打算怎么办?”
“张氏以前接二连三的流产,我也以为我是命中没有嫡子缘,我已经认命了。不过现在既然有了,我自然得为孩子们着想,妻儿子女我不能不养的。你回去同他们讲,我不要分家产,张氏也不用去他们面前立规矩了。”白逸轻笑,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你二嫂比弟媳年长,以前还没过几个孩子,身子骨应该比不上弟媳的,现在一样生下安哥康哥。你呀,还是要努力生个嫡子承继的好。有外家照应着的嫡子,总是强过庶子许多的。”
这话说中了白遨的心事,他满腹牢骚的说,“二哥我真是眼红你,我也不比你差什么,怎么就不如你官运亨通呢。”
白逸提到这个立刻变得很烦燥,只是叹气。
白遨哀求道,“赵氏很想为我生个儿子的,二嫂一定有秘法的。二哥,你帮帮忙吧,二嫂不喜欢我们白家的人,我们也不敢烦她,都不敢在她面前出现。”
赵氏却发牢骚道,“天天早晚要请安,累都累死了,要是能象二哥二嫂在外面呆几年,我也能生的。”
白遨尴尬,“外面不比京城,苦得很,你忍得住?”
赵氏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白遨,“你若肯带我出去,再苦我都肯忍的。”
白逸其实还是有些心情压抑,若是白老太爷告他忤逆,他不是不能应付,可是很烦,不过他一直烦着的,再烦上一阵子也无所谓。现在白遨夫妻的话让他立刻乐了,要烦大家一起烦吧,“当初你们二嫂可是不管不顾的跟过去的,你们若是不怕听闲话不怕有人说不孝,也无所谓。”
赵氏嘟囔道,“白家的东西都是大哥大嫂的,让他们尽孝就好了,拘着我们有什么用。”
白逸越听越高兴,脸上只是和煦的笑容,“老三,你想外放到哪里去?其实你不用外放吧,就说弟媳同大嫂合不来,天天吵得你心烦,你索性搬出来住了。”
“这样很不错,反正外放带着她也是要被说的,搬出来一样名声不好。可是搬出来我的俸禄不够花,连这些下人都养不起,总不能花赵氏的嫁妆吧。”白遨不好意思的低头。
“我却不能帮你太多,免得大家以为我教唆你搬出来,忤逆不孝大大不是。”白逸同情的看着他,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白遨有些失望,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白逸,他不信白逸既然同家里人闹了,能这样轻易就罢手,他们这时候选择站在白逸身边,白逸一定会示好的。
白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