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杰同小贩们达成协议后,又大声说,“大家都是好人,体谅我们张姓一族的难处,我就给大家多赠送一套我们观音诞要施的书。大家想必听说这事是因着我们府里要施米施书才惹的祸事吧,没错,我们府里要给我姑母生的安哥康哥祈福。那天,定是有许多人过来看热闹的,我怕到时会出事,比如说会有人下毒之类的,小贩也要提前安排好摊位,请大家早点去找牙人担保,没有担保就不能摆摊。到时也要请诸位多帮忙,看到有不熟悉的那种小贩,帮忙多留个心,举报给我们张家。我们张家素来不小气,绝不会亏待我们张家的朋友。”
他一席话说得小贩们都很开心,虽然被关了一晚,也不急着回家,纷纷问他一大堆问题,比如说他姑母嫁到哪家了,又有人问施些什么书,从什么时间开始,什么时间结束。
张一杰心中暗暗高兴,这岂不是省了他许多的力气了,直接就有人到处帮他去宣传了。他耐心的有问必答,笑着脸对着小贩们讲了足了半个时辰。等书和银子一一分派后,张一杰一再表示自己还有事,小贩们才恋恋不舍兼心满意足的走了。
张一杰乐得不行。打发走了小贩们,张一杰又给每个衙役们每人十两银子,说三个犯人还要留用,但是张家不屑用什么刑罚什么的,一定会送三个犯人去衙门去。衙役们同他画了押书后,便收银子走人。
午饭时,张五郎告知未时二妞将被传唤,六郎等五人也一起被传唤。
二妞默默的点头。
安哥着急的大声说,“小田姐姐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唤她去祠堂?”
二妞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有事情发生,肯定要大家都一起面对面的讲清楚,辩明是非。我若是不去,岂不是任他们说我的坏话了,所以,一定要去,你放心吧,我没做错事,一定不会被罚的。”
安哥觉得她说的有理,把祈求的目光转向张五郎,“五哥,既然是这样,那就当面对质吧。他们有五个人,小田姐姐只有一个,我担心,我一起去。”
二妞连连摇头,“这事不关你事,你不要去。”
安哥却一直祈求的看着五郎。不管二妞怎么样威逼利诱,许再多蜜糕给他吃,他只是要去。并且他还保证自己到时不会因为要方便离开之类的事,坚决不吃水饭。
张满娘也帮安哥求情,“五哥,小田说是看孩子的,安哥就是证据啊,若是安哥不去,小田说她自己是看孩子的,这怎么证明呢?”
张五郎被这个理由说得哭笑不得,张满娘高兴的向二妞抛了个得意的眼神。
“对啊,满娘子说得对啊,小田既然是看孩子的,自然他们纠缠着小田就是他们的不是了。”郑氏笑眯眯的劝说张五郎。
看安哥态度坚决,想一想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不会吓到安哥,加上张五郎也是要确保二妞没事的,于是便同意了。郑氏又找一堆事拘着三郎四郎满娘周氏去做,只让五郎同着二妞安哥去了祠堂。
未时,众人齐聚张姓族学旁边的张姓祠堂。张家果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祠堂前古木森森,树下遍布石凳。
祠堂座北朝南,四周有围廊,东西廊各自开有门,东面就通着族学。现在阳光虽然不是最烈的时段,但也应该是很温暖的阳光,但不知是不是二妞自己的感觉,她感觉总有凉风吹来。
因为张振表示凡事要让张一杰慢慢上手做事,就算哪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族里的事也有人接手,不会乱成一团。于是主审此事的是张一杰,各家各户的人都准许围观。
张一杰温和的问二妞,“他们五个都是张家子弟,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没等二妞答话,张五郎便冷静的接话,“她是女子,说话声音可能会小,大家会听不清楚。我来帮她说吧,我对着祖宗是敢发誓说我说的全是真话的。安哥是我们姑母的长子,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姑母成亲很久,种种原因,好容易才得来的长子,自然是珍惜得象眼珠子一样,小田便是姑母从乡下带进城帮忙看安哥的远支亲戚。”
这事张姓族人大多知道,于是没有人有异议。
张一杰点头道,“五郎你继续说。”
张五郎便接着说,“前几日族学里发生的事,大家都怀疑是有人要绑架我们张家子弟,这种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能出了事再说怎么样,贼人有可能收到赎身的银钱还撕票,万一真有张家子弟因此受害,那就后悔来不及了。于是族长同族老们商量了要引君入瓮,族中叔伯都是很热心于这事的,但这事并未向大家公开,因着人多口杂,担心闲聊中泄密了。”说到这里,张五郎便停下来了。
这是对族中子弟负责的一种措施,族人们都点头赞同,张一杰便示意五郎继续说。
张五郎接着说,“这事在我们张家子弟来说,若是受惊自然有父母家人安抚。不过我姑母生下次子未满月,我不敢惊动姑母。但是安哥还小,如果真受惊了,我们也得对姑母有个交待,肯定不是可以往谁身上推的,这事得有姑母信得过的人在场看着才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