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郎忿懑不已,“你就装吧,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装。”张六郎止住张九郎,“不要乱说。”
二妞急得直跳脚,恨不得拿大扫帚把他们全都扫开,狠狠的瞪他们一眼,“你们走远些,我是看孩子的,你们不要烦我。再在这里烦我的话,我就去告诉你们的夫子请他罚你们。”
“喂,我们站在这里关你什么事,果然是趋炎附势的小人。”张耐出声道。他和张文清张华武本来嫌张六郎张九郎比他小几岁,一向不怎么来往,只是夫子今日留他们几个说题,一起下学,张六郎又提议一起去喝甜水才走到一起的,现在听到张韪,又想着在这族学里,看孩子的也是看的是张家子弟或是亲戚家的孩子,看孩子的人还这么嚣张,便立刻觉得二妞狐假虎威,仗着张韪的势欺人,他心中愤慨不已便喝斥二妞。
“我拿了工钱看小孩子,自然得对得起这份工。你从哪里看出是趋炎附势?要说也只能说是趋利逐末。真是个蠢货,连趋炎附势都不知是什么意思就敢随便说话。你们爱站在这里就站着吧,我走,我惹不起躲得起。”是人都有火气,随便被人指责,二妞也怒了。她站的地方是最有利观察的地方,可以看到场中的事,奔到各处最方便,也方便看族学门口那边的事,不过有这么几个人纠缠,换个地方清净些也好。
同伴被说,张文清跳出来拦住二妞不给走。
二妞掉头再走,另外又有人拦在她面前,这人比二妞高,腿也长,二妞推他一下根本没动静。二妞气急了,“好狗不挡道,你让开些。”
张九郎看到张华武脸色变了,立刻拉住他说,“华武算了,不要惹事。”张九郎心中颇有些后悔,他又不是不知二妞有时说话能气死人的。
张耐却不肯就此罢事,拉开张九郎说,“你们让着张韪,我却不怕的,大不了翻脸好了,也好过这样被众人看不起。”
二妞急了,这几人好生讨厌,缠着她不放是什么道理,“谁看不起你你去找谁,你缠着我做什么?我不认得你,我不愿意同你这种人说话。我是真的有事,你们拦着我出了事怎么办,是不是拿命去赔?”
张六郎忙赔不是,又问二妞什么事。
二妞有气没力的说,“求求你了,我有事要去忙。”
六郎便和稀泥说,“你有事那就走吧,大家大人大量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张九郎却不懂看人眼色,这刻又追问二妞是什么事,大有不说清楚不给走的架势。
那张耐也口口声声不给走,要二妞道歉。
二妞冷哼一句,“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有你这人很奇怪,你可以针贬人家,人家说实话都不行。我有事要办,你们让开。”
张六郎笑着对二妞解释说,“他这人是有些左性,不要理她。”
二妞急死了,被这些人围着,个个都比她高,她都看不到场里的事,“六郎,你是个人就拦住这群人。若是安哥出了什么事,你们全得偿命。”
一下子更惹了马蜂窝,二妞这话刺痛了张耐的心,张耐就是张振的那个不准在人前出现的庶子。他一直对自己身世既自卑又自傲,他自然是知道安哥就是他的姑表弟,心中各种妒忌羡慕恨,大声嚷道,“难道只有他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二妞也生气了,大声说,“你们难为我一个女孩子,还是从乡下来收工钱看孩子的女孩子,你们居心何在?是不是富家公子调戏小丫头很有面子吗?”
张耐胀红脸,“你怎么证明,你明明是男孩子。”
二妞踮着脚看着场上,她没看到安哥的身影不禁急了,“看看,这就是调戏,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我是女孩子的,难道你要我把衣服脱光了才能证明我是女孩子吗?再有我是男是女,与你没关系,你有多远滚多远。”
张六郎脸红了,“小田不要生气,是我们的不是。”
几个人都拦着二妞,揣摩着说话口气二妞觉得张六郎是友善的,便转身推开他,不耐烦的说,“都说有事了,不要再同我讲话。你们五个人,我记住了。如果有小孩子被绑架了,定是你们筹划的,到时你们等着偿命吧。”
张九郎拉住她的袖子不放,“你说什么?”
现在还拉扯,二妞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抓过,张九郎脸上吃痛便放开二妞了。
二妞心知有些坏事了,正要撒腿跑开,就有人拉过她护在身后说,“小田不要怕。”
二妞听到包包的声音,松了一口气,想到安哥不见了,便着急的说,“安哥不见了。”然后她就听到安哥奶声奶气的说“我在这里”,看到安哥被抱在包包xiōng前,她才放下心来。
包包本来是站在另一面的,看见这边有人围住二妞,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两日的事他很谨慎,便唤安哥一起过来,正好赶上二妞挠人脸。
张九郎满脸鲜血,甚是吓人。包包不让安哥看他,质问众人道,“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小田?”
二妞此时已经安心了,也顾不得问包包为什么过来了,便理直气壮的大声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