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不是你的衣服若是没问题,当时为什么不追查,是不是怕啊,怕查到你哪个妾室身上?或是你亲娘身上?还有,你的庶子居然上了好多年上国子监,还是两个都上,你真当我们张家没人了。不过你们做的亏心事,会有报应的,就会应在你的庶子庶女身上。这么多年,那三个孩子应该还天天缠着你才是,你居然不做恶梦。”
白逸颓然坐下,“我知很难同你解释,我有苦衷的。我是有错,可是就算是舅兄这样的人,不也一样有庶子么?”
张一杰瞟他一眼,“就你,你这种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是,我父亲是有一个庶子,当年我们张家势微,他是被迫收了一个妾,可是我父亲从来没让他现过人眼。在他上面有几个嫡子,他怎么样也翻不出来什么浪。我阿父在礼部呆着,五个嫡子有两个上了国子监。不象你,让两个庶子上了国子监,你敢不敢赌誓说他们不会起什么歪心。哼,就算他们不起歪心,你们白家那种手段,会留下安哥康哥吗?明摆着,你分明就没打算过会有安哥康哥出世,他们是老天爷赐给我姑母的,同你没有关系。”
张一杰拿起杯酒一中喝下,然后气势如虹的说,“对了,姑母怀康哥一直身子不适。我们家去许多地方去许了愿了。现在康哥平平安安的,我们得再去还愿了。我二弟准备了洗三礼,是他准备满月礼时问我父亲告祖一事怎么办,是看你根本一点准备都没有,我父亲才决定满月酒在张家办的。”
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白逸恨透了张家,忍气吞声的给自己辩解,“满月礼就是请客人过来观礼,现在还早呢,怎么也得满月的前几天才下帖子。”
张一杰站起来笑道,“啧啧啧,我们家就让二郎专门处理这些事,他都已经准备好多天了,还觉得会有不合礼的地方。你们家打算随便办一办,这怎么可能。再有,你难道不知家家都有自己的事事,人家就得推了自己的事迁就你?早点通知亲戚朋友,人家可以安排自己的时间,你不提前说,人家到时有事怎么办。或者是,你们白家想动手脚,让康哥活不过满月那天?”
“你说话太刻薄了些吧,康哥也是你表弟,你怎么能这样咒他?”白逸其实根本没想起满月酒这事,新年前后,皇家的内承运库进进出出,要做的事多出牛毛,他去看康哥也是抽空去的。他的庶子庶女以前的满月礼什么的,都是家里办的,他也只是出席了下。
张一杰又轻飘飘的笑道,“我对我表弟好不好,是用行为来表示的,我们这么亲近,这样开玩笑好正常。反而是你,你替康哥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康哥的满月礼在哪里办?哟,你可真是。也难怪,你以前都没有嫡子,有的全是血脉低贱的庶子,怎么有资格告祖,你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了。你该问下你大哥的,你大哥是有嫡子的。不过,你们白家下一代,好象只准备让你大哥有嫡子的,就冲这一点,他都不会对安哥康哥友善了。哼,真好笑。”
白逸气急败坏,张一杰指桑骂槐的,可是他三弟又确实没有嫡子,他无话可驳。
“总之,康哥的满月酒是不会在白家摆的了。他这么小,我怕,我怕有什么事发生,到时你们白家只用几个仆妇的命来换,那样太不划算了。白大人慢慢饮酒先,我家二郎办事细致缜密,凡事我信得过他,可是我是嫡长子,下请帖这种事,还是我下比较郑重些,我得去忙了。”张一杰得意万分的抱抱拳就要走人。
白逸抢前一步拦住他,“一杰,万事有商有量,这事闹得太离谱你们张家也没面子不是么?”
“哦,我们张家一直有商有量的好不好?上次你嫌我姑母嫁个婢女太过金光灿烂了,好,包包是姑母选给安哥用的,以后他就是安哥的大管家,最有头脸的那个,也为着你们白家的面子,悄没音息的娶了亲。我们张家给够你脸了,你商量事体,总得有些诚意,三日,我让你三日,三日后发请帖。”张一杰斜眼看他,看得白逸不敢直视自己后,又笑着说,“嘿,我都忘记了,你们白家一直侍着皇家倚仗你们,把我们这些家族都视做草芥一般。算了,不同你谈,惹不起你们白家,我还躲不起么。对了,今天的话,你可以去参我去,我等着。不多说了,我没时间了,告辞了。”
白逸怎肯让张一杰现在就走,他咬咬牙去拦张一杰。
张一杰心中暗笑,张家虽是自诩开了几百年的书铺,自认是诗文传家,但是张家子弟个个都有习武,他可是要继承家业的人,岂会被人这样轻易拦得住。他假装就要被拦住,然后忽然一个滑步闪开,从窗口跳下楼去,衣襟飘飘恍若从天而降。他本来就是眉目分明五官俊朗,一身气派,锦衣官靴,端的是一只浊世翩翩佳公子,引得一阵阵喝彩叫好声。
张一杰见到众人看他,便笑嘻嘻的行个团圆揖,“过几天观音诞,曲院街张家施米施书为我表弟祈福,不值个什么,不过有些书集却是时文,很有用的。乡亲也好,远道来的朋友也好,大家都去凑热闹捧个场吧。”
就有人纷纷问,“张家,哪个张家?”
有人不耐烦的答,“曲院街还有哪个张家,我那天可得早点